(今天一直停電,剛剛來電,晚更了,抱歉。)
安承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一個色彩斑斕的世界,有著許許多多的人,甚至,見到了他的父母。見到父母的安承佑興奮的要向他們靠近,不斷地大聲呼喊,听到聲音的父母轉過頭很驚訝的看著安承佑,激動的催促安承佑快點回去,不讓他靠近。安承佑看著父母焦慮驚慌的眼神,停下了腳步,他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母親為什麼不讓他過去。身後忽然傳來了許多人的呼喊,轉過頭看著呼喊自己的那些人,樣貌都十分的熟悉,可自己就是想不起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是誰?啊,我?那我又是誰?一股劇痛充斥在腦袋里,安承佑痛苦的抱著腦袋蹲下……
安承佑被劇痛刺激著清醒了過來,艱難的睜開眼楮,感覺到陽光的照射,頭微微向旁邊轉去。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了彌漫著淡淡消毒水的病房,一個女孩坐在床邊,雙手趴在病床上,腦袋側臥在手上,紅腫的眼楮還未消退,幾縷額間的黑垂落,遮住了緊閉的眼眸。陽光靜靜的散落在這間病房,顯得自然而隨意。
看著這個熟悉但又陌生的身影,安承佑開動他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大腦,搜索著腦中的記憶。女孩睡得很淺,安承佑輕微的動作就讓女孩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就迎上了安承佑疑惑的目光。
閔先藝滿臉欣喜的望著安承佑,湊到安承佑的眼前︰「你…終于…醒了。」
湊過來的臉蛋雖然滿是疲倦,但是依然掩蓋不了那股天生可愛清新的容貌,聞到那股專屬于女子的香氣,安承佑顯得很是尷尬,迎著閔先藝歡喜的目光,喃喃的說道︰「你是誰啊?」
閔先藝的眼神從興奮欣喜轉變成了驚訝和不可思議,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問我是誰?」
安承佑努力的點了兩下頭,他的腦袋里現在還是漿糊一片。
「你不認識我了嗎?」閔先藝的神色開始變得慌張,不會是失憶了?安承佑的神情依然是滿眼惑色。閔先藝慢慢肯定了心中的這股猜測,本來因為安承佑醒來欣喜興奮的心情又慢慢的沉了下去。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樸宰範和肇事的胖子一人手里提著一個口袋走了進來。閔先藝轉頭看見是樸宰範,急忙跑了過去,指著醒過來的安承佑,輕聲的說了一句話。本來看見安承佑醒過來的高興的面孔慢慢變淡,額間的眉頭越皺越深,撇過臉,瞪了一眼一樣不知所措的胖子。
胖子在樸宰範的身邊,閔先藝的話一字不漏的鑽進了他的耳朵︰「安承佑他,好像失憶了。」進門看見安承佑清醒過來的胖子已經把提心吊膽的心放下了大半,但是一听閔先藝的這句話,剛放下的心又再一次升高。
樸宰範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了安承佑的床邊,指著自己說道︰「承佑,我是誰?」安承佑的腦子一團糟,現在哪里還能認出人來。只能搖了搖頭。
樸宰範回過頭,再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胖子,轉過頭,再輕聲的問道︰「那你知道你是誰嗎?」安承佑一直在努力清理自己的思緒,越想頭越疼,額間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煩躁得激動的大吼了一聲︰「我Tm怎麼知道我是誰?」閔先藝一看安承佑脾氣,趕忙跑了過去,不住的安撫安承佑,拿出紙巾,細心的給他擦去額間的汗水。
安承佑的煩躁漸漸的被閔先藝平復了下去,閉上了眼楮慢慢清理雜亂的思想。樸宰範等到安承佑平復下來,轉過身,一步步走向胖子,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無需對胖子說什麼,因為他的眼楮明確的告訴了對方自己現在的心情。雖然胖子的年齡做樸宰範的父親都綽綽有余,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知道自己確實理虧,做錯了事,因此也放任樸宰範對自己的態度。
面對樸宰範的步步緊逼,胖子一步步的後退,一直退到房門上,他哽咽著口水,四處張望了下,現已經無路可退,心中組織著措辭,硬著頭皮快的說道︰「他剛醒,需要一段時間適應,等適應期過了,再看看也不遲啊。」
樸宰範停下腳步,想了想,也有一些道理,他心里也不願相信安承佑失憶的事實,因此偏向了胖子的解釋。回頭和悉心照顧安承佑的閔先藝說了一聲,就叫上胖子一起走了出去。
和胖子一起來到了醫院的小花園,找了一處長椅,樸宰範招呼著胖子坐下,靠在椅子上,樸宰範眼楮直愣愣的看著天空,雪後的陽光不算刺眼,看著有讓人溫暖的感覺。胖子坐下,也難得的放下心思,享受冬日少有的陽光。其實他也沒有想到開車會撞到人,那時他開車接著電話,眼楮瞟著去拿一份放在後座的文件,誰知道轉眼間車前就出現了一個人,幸好他踩了急剎車,不然,可能真會出人命。
「大叔。」樸宰範眯著眼楮盯著天空小聲喚了一聲。
「額,你叫我?」胖子問道。
「是在叫你啊,大叔。」樸宰範轉過眼看著身邊的胖子,嘆了一口氣︰「我為我的態度感到抱歉,畢竟我太著急承佑了。」
胖子感到很欣慰,這小伙子還是多懂禮節的嘛,先前只是因為關心朋友情緒才那麼激動,心中對樸宰範的一絲不滿漸漸的消散︰「不能怪你,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
樸宰範把頭轉回,繼續仰望著天空︰「承佑是我回到韓國的第一個朋友,雖然剛開始我能感覺到,他一直在敷衍我,但是我還是願意和他做朋友啊。對了大叔,你害怕孤獨嗎?」
「孤獨嗎?」胖子疑惑道︰「當然害怕孤獨,我想每個人都會害怕孤獨。」
「是啊,雖然每個人都會害怕孤獨,但是我總是感覺承佑的害怕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他在抗拒著孤獨感,他的生活總是顯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不過除了和那些人在一起。」似乎想起了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樸宰範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大叔,你知道嗎……」樸宰範徹底的打開了話匣,從安承佑第一次被逼著上台唱天使的翅膀到在音樂室彈唱童話,再到一群人一起過聖誕節……
胖子靜靜的听著樸宰範的嘮叨,他能理解面前這個小男孩對朋友的真情和擔心,現在的他就是需要一個宣泄情感的渠道,胖子忠實的做起了這個听眾。听著听著他對這個叫做安承佑的男孩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樸宰範說到高興的地方,就哼起了安承佑的兩歌。
听著樸宰範哼的歌,胖子眼楮漸漸的眯起,一道精光光閃過,或許……
時間漸漸的過去,樸宰範漸漸的止住了話頭,從昨天接到安承佑車禍的消息,他的心一直沉甸甸的,現在感覺輕松了許多,他看看胖子︰「大叔,我很抱歉,讓你听了那麼多廢話。」胖子擺著手︰「不要這樣說,我應該謝謝你讓我分享了你們快樂的記憶。呵呵,現在你感覺是不是好了許多。」
樸宰範點了點頭︰「的確好了很多,現在我只是希望承佑他不要是真的失憶就行。」
胖子拍了拍樸宰範的肩膀,嘆了嘆氣,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大叔,認識一下,我叫樸宰範。」
「呵,我叫姜大民。」
兩人互相介紹完畢,剛準備回病房看看安承佑的情況,一個充滿不可置信的聲音卻叫住了樸宰範︰「宰範哥,承佑哥他…車禍?失憶了?這是怎麼回事?」
樸宰範頓時停下腳步,轉過頭訕訕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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