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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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江邊的一處小公園,一處無人注意的角落,一道柔弱的身影坐在了江邊的護欄,腳下是奔騰著的漢江水,頭是漫天飛舞的雪花,長發在淒冷的風中放肆的飄繞,眼楮沒有焦距的眺望著遠方,嘴中斷斷續續的哼著模糊的曲調,臉揚起的微笑似乎陷入到了美好的回憶當中,可掛在臉頰的瑩瑩水珠卻不斷閃耀著光芒。
「善美」樸信哲的聲音傳來。緊隨著是幾道匆忙的腳步聲。
「善美,你在干什麼?快下來」樸信哲在不遠處止住了腳步,焦急的喊道,「你不是喜歡安承佑嗎?他來了~他來了啊。」
善美轉過頭,眼楮在幾個人身緩緩的流淌,視線漸漸的凝聚,嘴角翹起的笑容在盈盈的水光中美麗異常。
「信哲,你來了啊。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善美,我來了,我來了,你快下來,那里危險啊。」樸信哲的聲音已經嘶啞,從眼眸中徜徉出的淚水鋪滿了蒼白的臉龐。
「信哲,還記得這里嗎?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像今天一樣下著雪,你將我抱在懷里,說你愛我,要和我永遠的在一起。」
「我記得,我記得~」樸信哲哭倒在地,濺起的雪飛揚起來,又重重的落在了地。
「可是你沒有遵守承諾呢。」放肆飄蕩的水花一朵朵的綻放,善美的笑容消逝,留下的無盡的傷痛,「我一次次的求你回到我的身邊,求你不要離開我,可你還是選擇離開我。為什麼?為什麼?」
樸信哲不斷用腦袋錘擊著地面,一次一次的叫道︰「對不起~對不起」
「像傻瓜一樣沒出息的我,現在即使想念也無法說出‘我想你’了,你離開後,我總是遠遠的注視著你,和你在同一個世界一起呼吸,因為你,我又能快樂的度過一天,雖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但于我而言,也是幸福的事啊。」善美仰起了頭,任由雪花飄零在臉融化,和著淚水濺落,「即使這樣的愛情,讓我痛苦,我也心甘情願。可你卻連注視你的資格都不再給我,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善美的話觸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智珍的眼淚早已抑制不住的滾落了出來,看著在欄桿不斷喃喃自語的善美,一句句「對不起」從嘴里沒有顧忌的趟出。
裴澀琪的眼楮也被一層輕紗遮住,雙手緊緊的蜷著。
安承佑揚著頭,抽了抽鼻子,第二次遇見這個女孩,給予他的觸動依舊是那麼大。
「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可我怎麼能將如此深愛著的你輕易忘記呢,我做不到啊。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回到我的身邊。」
善美的聲音漸漸的平靜下來,好像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你是厭煩了我才離開的,現在即使我再說一次我愛你也已經晚了,但是我真的像一個傻瓜,明明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還在獨自等待。我知道你有苦衷呢,你和智珍騙不了我,可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待在你的身邊陪伴你,你是我的全部啊。」
「雪花好美,一朵一朵的好漂亮。」善美伸出手接住飄落的雪花,「可我為什麼想要哭呢。」
「我好喜歡安承佑的那首歌,只有我不懂,只有我不懂~可我真的不懂嗎?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懂得。」
善美的的頭慢慢的垂下,搖晃著雙腿,注視著腳下千年不變的漢江,哼起了那首安承佑已經熟悉到骨子里的曲調︰「就算把我當作傻子一樣玩弄也好,就算對我說分手也好,因為我無法抑制地愛著那個人,無論怎麼無視我敷衍我都好,就算不是愛情,我也無所謂」
在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中,這支由善美哼唱出的歌曲,在這座小公園的的角落里流進了安承佑的心田,培育了一顆悲傷的種子,這顆種子迅速的開花結果,成熟結落的種子叫做眼淚。
「你的歌呢。」裴澀琪沉浸在彌漫在四周的悲傷氣氛中。
「不是我的歌,是善美的歌。」安承佑搖搖頭,注視著不遠處認真哼唱的女孩,「為她創作的歌。」
裴澀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首歌很好听呢。」善美哼完後,抬起了頭,被雪花淚水侵染的臉頰看不見一絲血色,「我的愛,已不再,而你依然不明白。」
「無論我如何等待,如何哀求,如何哭泣,你都不會懂。我的願望,我的願望只是希望你回來找我~讓我陪著你走向未來。」
「你現在是回來找我的嗎?」。善美轉過頭看向跪在雪地的樸信哲,忽然綻放出了妖艷的鮮花,在淚水肆掠的臉頰朵朵盛開。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樸信哲把頭埋在了雪中,撕心裂肺的釋放出自己的情感,「我錯了,善美,我不應該離開你」
「那樣真好呢~」善美的身體搖搖欲墜,慢慢的閉了雙眼,腳下是揚起了波濤的滾滾漢江水。
安承佑一直注視著善美的情況,見狀後,箭步沖了去,一把抱住了善美,將她抱離了欄桿。
「善美,善美」樸信哲也沖了過來,蹲在了安承佑旁邊,臉全是還沒有融化的雪花,驚慌失措的看著安承佑,「善美沒事?」
「沒事,大概長久的壓抑釋放後受涼虛月兌了。」安承佑模了模善美的額頭,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樸信哲的手顫顫巍巍搖擺不定,想要撫模善美的臉,卻又躊躇著不敢伸過去。
善美閉的眼楮微微的睜開,左手慢慢的抬起,輕輕的抹過樸信哲的臉頰,微笑湛然︰「回來了嗎?」。
樸信哲鼓起勇氣抓住了撫模著他面頰的冰冷手掌,眼淚簌簌的留下︰「回來了,回來了」
將善美放在了樸信哲的懷中,安承佑起身,後退了幾步,站在了裴澀琪旁邊,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愛情嗎?」。
裴澀琪的眼楮也充斥著濃濃的水光,听到安承佑話,也喟嘆一聲︰「不管如何,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就是愛情。」
「這麼簡單嗎?」。
「愛情或許就是如此簡單」
安承佑默然,他不懂愛情,即使他拍過感情戲,他依然不懂。也許,只有親身經歷過才會明白善美的執著和樸信哲的逃避。
將善美,樸信哲,智珍三人送走後,回到車里的安承佑就沉默了下來,心里似乎積郁著厚厚的情感,隨時都可能噴薄而出。
拿起紙筆,眉頭輕輕的皺著,在白紙留下了一串串的音符跳動。當音符截止後,一句句的歌詞也隨後鋪展開來。
時間漸漸的流逝,車窗外的夜色更加的濃密,裴澀琪卻沒有絲毫察覺,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等安承佑將一張白紙填滿後接了過來,而安承佑卻又再扯過了一張白紙,繼續將音符譜。
看著手中的第一張已經粗略創作好的曲譜,裴澀琪忍不住哼了出來︰「愛情啊,愛情啊,我的愛情。無法擁有的我心痛的愛情,心啊,心啊,我的心啊。像傻瓜一樣沒出現的我的心。即使想念也無法說出說出‘我想你’這句話即使說我是傻瓜,只要有你,心痛也沒有關系。我愛你,即使無法擁有你,你永遠是我的全部。」
慢慢的哼著,裴澀琪好像又看見了在漢江邊的欄桿,那個在雪中不斷搖曳的女孩身影,眼楮不爭氣的再次紅了起來。
不舍的放下這張曲譜,裴澀琪的視線移到了安承佑正在寫的那張紙,聆听著安承佑低聲呢喃的曲調,看著已經開始展開的歌詞。
「我最後一次求你,再次.,再次回到我的身邊,求你,我的心願,我的願望,直到你回來找我,怎能將如此深愛的你輕易忘記,怎能做到。求你不要離開我,即使再說我愛你一切以晚,厭煩我才選擇離開,明知一切無法挽回,我還在等。清晨滴滴答答下著雨,我也快要哭了,想要強忍淚水,微笑對你,卻是如此的難」
安承佑放下筆,揉捏著高度集中後產生暈眩感的頭部,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前輩,你看怎麼樣?」安承佑將第二張也遞給了裴澀琪,「這兩首歌因為今天發生的事產生的靈感創作出來的,雖然還不完整,但也能看出端倪。」
一手拿一張曲稿,裴澀琪臉滿是戚戚︰「兩首歌都很好,對于我這個親身經歷過事件始末的人感觸要大得多。」
「想不到你在這麼快的時間里就寫好了兩首歌。」裴澀琪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剛好一個小時,半個小時一首。」
「腦子里產生了靈感就忍不住把這些都寫下來。」安承佑笑道,「只不過讓前輩陪著我一起餓了這麼久,心里感到抱歉。」
「沒有什麼抱歉的,反正你記得要幫我創作一首主打歌就可以了。」裴澀琪笑道,「我現在好奇的是你為這兩首歌想好歌名了嗎?」。
「歌名?」安承佑想了想。
「第二首就叫‘愛情如此簡單’。」
「第一首嘛,我還沒有想到。」安承佑搖著頭,有點苦惱。
「依我看,就叫‘啦啦啦’,淺顯易懂。」
「‘啦啦啦’?好,就叫‘啦啦啦’」
第六十一章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