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啊,別逼我,我怕我會心軟而打開這扇門。
痛苦中的我想得到你的安慰,如沙漠的甘泉。
可我無法做到,怕會傷你的心。
這就是洛爵心底的聲音。
「爵……你真的不舍得為洛洛打開這扇門嗎?」
不是那物質的門,而是心房的門。
洛爵在囚困自己的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里,暗暗地搖頭。
無法打開,不忍讓她看見他的支離破碎。
「好,既然這樣,洛洛只好陪爵去玩一些有趣的游戲了!」
當洛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遲遲地,卻听不到下文。
一秒,兩秒,三秒……
突然間,傳了蕭岸的聲音。
壓抑的驚呼︰「小姐你不要——」
蕭岸的聲音中,那語氣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是要這樣做,玩狠,我喜歡,你也想幫到爵?別阻止我!」
「可是小姐!蕭岸絕對不能讓這樣做!」
「你若敢阻止,那我就敢將狠的程度提高!」
「不……!」
在外的聲音,越來越詭異,也越來越沉重。
洛爵已經忍不住站起身來,手按到門把上,沒有落下……自己的雙手竟然在顫抖著。
「Sin,你到底要玩什麼了?」
洛爵無力地問道,他不能放過他嗎?非得要看見自己的卑劣?
「沒什麼,只是有趣的游戲而……已……啊……!!!嗚嗚嗚嗚嗚……」
「小姐!小姐!!!」
蕭岸的吶喊,洛然的慘叫,都讓洛爵倍感自己的軟弱。
他擔心洛然出事,卻也無法面對自己這副德行。
「啊……嗚嗚嗚……唔……」
那慘叫,那痛苦的聲音,不是假裝能做到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哈哈哈哈哈哈哈!!!!」
洛然發瘋似地狂哭了,狂笑了。
「洛爵啊,你再不出來我就死給你看!!!」
洛然說著的時候,繼續用那把匕首,往自己的腳上刺著。
一刀接一刀,刺穿了多少皮肉,只是她知道玩有個限度,所刺的位置不會變成殘疾,但絕對會大量失血而讓自己的體質因此變得糟糕。
「洛爵,拿你的心出來對著我!趟開你的心房啊!」
嗚嗚嗚,心髒好痛啊,心髒好苦啊,痛得雙腿的痛都麻木了,苦澀得眼淚落下,難咽。
她血流不止,可是洛爵還是懦弱地在房間中。
她勇敢地……去愛,可是他呢?
作為男人,作為她的主人,作為「灼」的首領,他逃避著這一切嗎?
「爵,洛洛愛你。」
殘喘的最後一句我愛你道出時,門才緩緩打開。
洛然的雙眼已經黑了,她就知道這樣的苦肉計會屢試不爽。
沒錯,是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