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群被從這輛走下的特種兵驅散開,喧鬧頓然成為沉寂。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洛然墜地時跌破的頭還在流血,她眼線一黑,昏睡過去。
來臨的男人用不屑的目光,帶著一種沒有性別的中——性調調,惋惜道︰「嘖嘖,這麼珍貴的血又沒了,每次都得替這個煩,才打一把就暈過去,真弱。」
這個男人托著下巴自言自語著,他的腳踩上洛然的頭,並沒有用力。
明明就是一個踩的不敬動作,卻在他的動作變現出另一種憐惜的味道。這不是很乖嗎?
「你是誰?!」閻夜觴上前一步,被幾個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攔住,無法靠近面前的男人。
凌竺悠擁有柔和曲線的俊臉,鳳眼狹長朱唇一模誘人的弧度,露出詭異的笑容,她松開踩著洛然腦袋的腳,下巴抬了抬,其中兩個黑衣人將洛然抬起,送往車上。
閻夜觴的心驀然有一種將會失去重要的東西的不適,他動起拳腳勾倒面前攔截自己的其中一人。
對方身手均是上乘,縱使他的身手更好,但敵眾我寡,他越是要對抗就越是敵不過數量優勢,等待時機成為他唯一能做的。
「你們都停手,讓我和他好好談談吧。」凌竺悠不愛血腥的畫面,流過血的皮膚會有疤痕,縱使才淺也會破壞它的美感。
他讓幾個要和閻夜觴爭斗起來的部下退後一步,都守在困著洛然的車子外。
「電話里的人是你?」
「別這樣驚訝,我沒有騙你,這里確實有炸彈,所以你很充滿,選擇听從我的勸告是正確的。請記住我」
凌竺悠的部下攤手向閻夜觴要了顧心依交給他的手機。
他交出後,那個部下便立即拆卸手機,听到了嘟嘟聲響,不想從中間斷了一條紅色的線,聲音才停止。
「啊!」顧心依愣在一旁,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裝有炸彈,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努力地辯駁著,可閻夜觴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
那藐視比誤會更讓她難受,堂堂G公爵的女兒被忽視,她心中不好受,偏偏自己深愛這個男人。
他看著面前的男人,想不出他會是什麼人物,他的不手不凡,而能使用到皇室專用的轎車,這是兩個疑點,他所知道的皇室成員中,並沒有人擁有這樣一張臉蛋的人。
「別盯著我看,我會誤以為你對我有上——床的意思。」
凌竺悠很直白地開口道,口吻不想是開玩笑,他打量著閻夜觴的五官,到寬肩,再是他的身體,舌頭從雙唇間竄出,探索著自己雙唇的輪廓,像已經模索到對方的身體︰「看起來很好味,嗯,應該不錯……」
凌竺悠指的「好味」自然是他眼前的閻夜觴。
閻夜觴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這個人是瘋子!
沒錯,凌竺悠確實是一個瘋子,他喜歡美麗的事物,無論男人或是女人,只要好看就會想吞掉。
他有戀——尸——癖,他耗費了皇室分發的半年資金建造了一棟城堡,就是為了存放他收集的尸體。
男男女女的,各式各樣,都赤——果著放進玻璃柱中,他愛久久地盯看著女人酥——軟的雙——峰,還有那誘人的乳——尖;以及男人威猛的昂——起,窄小的菊——蕾。
這種癖好听起來蠻變態的,但對擎蒼皇室而已,真的不怪。
因為皇室的內部就是一個腐朽血液制作中心,他的血液是骯髒的,閻夜觴的血液也一樣骯髒。
他只是不像面前這個男人那樣去努力掩飾自己骯髒的血液罷了。
無論是在清水中滴一滴墨,還是一瓶墨,都是無法挽救,這盤水既然骯髒,有需要掩飾麼?
「你是……凌竺悠……?」閻夜觴終于知道他是誰了。
凌家,被排擠在皇室核心家族外的沒落家族。
她那對男人還是女人都冒著變態yuwang的性子,是出了名的。
靠在風家身邊惦著而沒有被完全毀滅掉的禍根,一個有過于龐大野心卻沒有那個施行野心實力的家族。
「很榮幸殿下還能知道我的名字,但可惜了,太可惜了……殿下卻不知道我姐姐的名字。」
「……」
「別對外張揚哦,要不然姐姐的命可不保。」
凌竺悠警告著,伸出「友好」的魔爪,拉著閻夜觴也往車上走。
並俯身靠在閻夜觴的耳邊告訴他︰「我的姐姐應該性凌,可惜了,她無法跟隨這個被詛咒姓。」
所以被詛咒的人只有他一個。
嗯,這是名義上的,事實上他、他的姐姐以及他們的母親都逃不掉這個家族的詛咒。
不祥的預感告訴閻夜觴,為了洛然而必須要听命于他。
听命于一個人,其實已經習慣了,他一直都听命于母親,所以不介意再听命于這個變態,只是一下子也可以。
「夜,你去哪里?別跟他們走!」顧心依無能地雙手置于胸前,既害怕對上凌竺悠那麼高貴得像血鑄成的眸子,又不願閻夜觴跟著他離開。
「別將這件事告訴我媽,還有G公爵,否則我會不顧一切代價,將你鏟除!」
閻夜觴厲聲命令道,是顧心依第一次听到他如此駭人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她終于明白他剛才的那一巴掌,他是用怎樣的心情落在洛然的臉上,那個成為自己情敵的女子痛的是身,而閻夜觴卻在心中代替著受苦。
她變得很沒有,只會靠父親的身份巴結著他對自己好。
現在他竟然說能不顧一切代價!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真的不及自己那麼多年努力埋下的根基深嗎?
一顆本該深根蒂固的大樹,也不及那一顆新插枝的小樹穩固麼?
看著走到車上的男人,顧心依嘴角露出險惡的笑容。
她沒有把那個女人當做有威脅能力的蒼蠅是她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