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凡離開過後,切雷來了。
他在路上踫見了莫莉卡,關于魔法陣的危險都從她那里听說了。」
「我想試試。」
狼人一臉堅定,似是由不得雍卡德拒絕。
當初在得到灰失蹤的線索之後,莫莉卡立刻派人去狼族小村通知切雷。然而切雷因為在外修行,直至最近幾日才回到皇城。
他對于之前的行蹤保持緘默,眾人只當他是在鍛煉自己,但雍卡德這樣級別的人卻一眼就可以看出他身上的元素狀態極為不穩定。
切雷的氣息變得內斂,只是站在那里不說不動,就容易讓人忽略的他的存在。然而相對的,他身體中的冰系魔法力卻是從所謂有的強大。並不是強大那麼簡單,而是將一團快要噴涌的火焰,硬生生壓縮在了他的身體里。這樣恐怖卻又充滿威能的力量就像是隨時會爆炸的炸彈,指不定哪一天爆發就會傷害到自己。
雍卡德曾經為了這個問題找切雷談過,卻幾度被他避重就輕的打了太極。
對于切雷這樣的不愛惜自己身體,雍卡德在痛惜之中也有恨鐵不成鋼。他大略猜到切雷的突然變化和失蹤的灰有關系,但是無論有多麼急切的想要提升實力,這種揠苗助長的方式…卻實在不可取。
「我就知道你會來。」
雍卡德微微一嘆,他就知道這個倔強的狼人在知道了能夠找到灰的方法後不可能還坐得住。
他對普陀爾示意,普陀爾有些不甘不願的,但還將一個口袋遞給了切雷。
「這是?」
「護身藥劑,能夠在身體表面形成一層結界。能護住你的身體在傳送中不崩潰。」
「還有一些補血、治愈的藥劑,給你防身用的。」
別的藥劑還好,那一支護身藥劑,可是普陀爾這段時間來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成果,更是用了不少稀有材料,所以遞得很是不情願。」
切雷倒了一聲謝謝,將口袋放進了空間戒指。
這枚樸素的如同銀色指環的戒指,是他父親給他的。空間只有一百個平方米,卻也是相當大了。
「還有這些卷軸你也帶去吧。」
雍卡德隨手取出了幾卷卷軸,然後又讓周圍的魔法師們都貢獻了點東西。
各種藥劑、卷軸、魔核,還有魔法材料,武器,甚至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都源源不斷的交付道切雷手中。
魔法師們不會有誰沒事在身上帶那麼多對他們來說無用的東西的,畢竟具有大容量的空間戒指是少數,所以切雷立刻就明白了雍卡德的苦心。
他是早就提前給他做好了旅行的準備。
雖收到的都是一些死物,但切雷卻覺得自己捧著的是對方的一片關懷之意,那濃濃的溫暖情誼讓他不由柔和了表情。
事實上,早在切雷幾日前回到皇城的時候,無論是粉晶晶、諾西西,還是米格瑞娜他們,都塞給了他很多東西,吃的、玩的、穿的,又或者是觀賞物,似乎是想要彌補他這一年來消失的空白。
在來這里之前,他的空間戒指里已經被塞滿了一半,歐內斯特國王更是賜給他許多白冰晶石以作能量補充。
這些…都是大家對他的深切關懷,切雷抬起了頭,咧開大嘴,似是保證一般,嚴肅道,「我會回來的。」
他站到了魔法陣中心,雍卡德讓魔法師們一點一點開啟陣法。
魔法陣越來越亮,而切雷也喝下了護身藥劑,在身上形成一層黃色薄膜。
周圍的魔法元素逐漸開始向魔法陣內飛去,很快就形成一片片元素漩渦。然而如此美麗的情景,雍卡德他們卻無力去欣賞,而是被那猛烈掀起的魔法力給震蕩而開,如同牆壁上突然出現強大吸力,將在場所有人都牢牢吸在了上面
幸好只是類似元素風暴的元素暴動,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是讓人呼吸有些困難。
雍卡德是所有人中狀態最好的,至少他還能張開眼楮,看清魔法陣中的情形。
如同身體被一層層剝離,在他的眼前,切雷從腳步開始逐漸被白光裹住消失,在短短幾秒鐘內,消失在他眼前。
元素暴動又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停息,在身體能夠自由行動的同時,雍卡德立刻撐起結界。
只听轟隆一聲巨響,洞穴再度發生坍塌
原來灰她離開時候的塌方是這樣產生的
眼前一片昏眩,切雷只覺得自己身體像被擠在一個狹窄的水管之中,不停的被擠壓,又被拉長。周圍是一片難以形容的扭曲的七彩光芒,光看就讓他的雙目疼痛,幸好有護身藥劑形成的結界,否則他的定是會在這樣的扭曲傳送中被扯得四分五裂。
魔法陣吸取的能量比切雷想象的要多,在他終于腳踏實地的時候,只覺得全身一片虛月兌,一腳踏空,居然一下子摔在了地面上。
似乎全身的魔法力、斗氣都被榨干到一滴不剩,切雷自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他只能勉強自己的眼珠子轉動,然後打量周圍情景。
他落在一片帶有青草的草地上,說是草地也不準確,只有淺淺一層,像是被壓趴了的青苔,還有一絲絲白霜凝結在那青草之上。
「咦,這里怎麼有個人?」
一聲粗礦的男聲,切雷先是遠遠听到重重的腳步聲,然後看到一雙毛皮靴停在了他的面前。
「喂,你是受傷了麼?」
那人蹲下,大手拍了拍切雷的肩膀。
切雷沒有動彈,那人抓了抓了腦袋,一手直接拉住切雷的鎧甲,把他一把提起,然後一把抗在了肩膀上…
瞬間視野轉換,切雷目測此人的身高起碼有二米以上。
「走吧,跟我回村。」
那人笑道,「就你這身打扮,到了晚上可要凍死咯。」
鏡頭轉回瑪拉扎都,在夜晚來臨,灰和疾已經潛入了皇宮之中。他們走的是一條曾經被掩埋,現在又被骷髏們重新挖好的暗道,在短短的小半天里就潛入了皇宮內圍。
灰事先調查了皇宮侍衛巡邏的路線的時間,在暗系魔法的幫助下,帶著疾不斷的在交錯的侍衛之間,各種死角之間進行穿梭。
潛入本就是一個刺客的必修課,灰若非帶著疾,甚至可以不需要這樣繞老繞去。她選的潛入時機十分巧妙,正逢皇族的春獵,大批精英侍衛都隨著皇族出游,皇宮里的留守守衛正是最為數量少的階段,巡邏的間隔時間也被拉長。
讓灰疑惑的是,這次即便是她潛入了皇宮的內圍,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特別的危險。和她在皇城外察覺到的一些強大氣息不同,皇城內反而沒有讓她覺得有威脅的什麼人物存在。
直到後來灰才知道,其耳容拉民風彪悍,幾乎每個人都向往冒險生活,這就造成了這個國家佣兵的強大。皇宮中的高手很少,且大多都是外國人,本地的高手們則都加入到了佣兵的組織中去。
不過于國家對佣兵們寬待相對的,在皇室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應招佣兵成為國家軍隊,讓其進行義務服務。
灰很幸運,國王的出行帶走了少部分高手中的大部分,留下來的都不是敏銳之輩,她小心著躲避開就是。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目的地,公主愛麗絲的房間。
灰用精神力掃描了一下,讓疾守在外面,然後激發了床頭的機關,進入了地下。
巴魯正在鞭打一名女子,女子已經氣多入少,一身血跡斑斑,即便在被鞭打,也已經做不出對于疼痛的反應。
巴魯抹了把汗,喝了口腰間皮囊中的烈酒,罵罵咧咧著。
「真是個賤人,生命力倒是頑強。」
巴魯目光看向那女子露出的雙乳,猥瑣的笑了起來。
「反正沒幾天也快死了…不如死前讓我玩一把。」
手指已經模上了那女子的**,但下一刻一把冰冷的匕首貼上了他的頸脖。
巴魯一驚,身體只是微微一抖,那匕首就在他的頸脖上扣出一條血痕。
「你你你…你是誰」
「你要干什麼」
他驚慌的叫了起來,「哦不,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不需要知道。」
灰低低說了一聲,匕首又扣進去幾分,滴答滴答的血跡順著巴魯的脖子流了下去,一股騷味突然彌漫開來,這膽小猥瑣的家伙,居然害怕的尿了
「這位大人,您想要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您請你放我一條活路」
「我手上的戒指到哪里去了?」
「戒指?」
巴魯被灰揪著脖子轉過身來,見到了灰拆下繃帶的臉,這才認出眼前的灰的身份,不由的雙目瞪得極大,瑟瑟發抖。
居然是這個丑女
她沒死她回來報仇了
當初的灰身上沒有一絲魔法力和斗氣,他們只當她是個普通人。要是知道她會武技,當初就該滅口的巴魯悔的腸子都青了。
灰加重了手上力度,再次問了一遍,這次巴魯毫不猶豫立刻回答了。
原來灰的那枚黑水晶戒指外表實在平凡,愛麗絲嫌棄的直接將其和灰身上所攜帶的其他物品一起丟進了私庫。
灰得到了答案,不顧巴魯的求饒,命名為血匕的匕首無聲無息在他頸脖上劃了一刀,斬斷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