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
「師弟!」
月歌話還未出口,就被一個帶著憤怒的聲音打斷了。
偏頭看去,雲戰一身玄色長衫,滿臉怒意的走了進來,而流年依舊黑衫,面無表情。
「師兄。」月歌淡淡的開口,身子斜靠,雙腿沒有知覺的打直。
艾淺一臉莫名的看著二人,干嘛怒氣沖沖的闖進來啊?那流年雖然一張木頭臉,她還是感覺到了隱藏其下的怒氣。
「師兄?你還知道我們是你師兄?」雲戰氣極,就像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父親。
月歌臉色平靜,淡淡的看著雲戰道︰「你們本來就是我師兄。」
「好!那你說,為什麼要設結界不讓我們進來?給個解釋啊。」雲戰突然揚唇一笑,帶著幾分陰森。
艾淺一雙明眸來回逡巡,想要搞明白狀況。
而月歌沒有開口,目光平靜的聚焦到某個不知名的點。
見月歌不說話,雲戰自己接過了話道︰「你設了結界就是不想讓我們進來打斷你自殘是不?」
什麼?艾淺听的心驚。什麼自殘?明眸看向月歌蒼白的臉,突然明白,月歌給她仙骨,必定是損傷了自己。
不等誰開口,雲戰又繼續質問道︰「這丫頭什麼都沒學過,你就直接讓她有了仙骨。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心急?」可知道仙骨,有些人修了幾百年也修不來的。為什麼要這麼耗費自己仙力的給這丫頭捷徑?
越想雲戰越覺得氣,不是怪月歌給艾淺仙骨,而是在做這事之前,為什麼不考慮下自己的狀況?月歌身體本就異于常人,雖然能幫艾淺打通仙骨,卻也可能讓自己萬劫不復。當初師父交代他們倆要好好照顧這個師弟,可是,他們沒有做到。師弟總是表面看著平平淡淡,決定了什麼,卻任誰也說不動,阻止不了。這一次也是設了結界,就是不讓他們進來,若不是他現在仙力耗損,他們還破不了他的結界。
輕拂了下衣角,月歌輕輕的道︰「不為什麼,這樣對丫頭有好處。」
艾淺听得感動不已,看著雲戰氣憤的臉,知道這樣對月歌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