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艾淺雙手平舉,遞上熱茶。
月歌手一伸,隔空取過茶杯。微微一笑,就仰頭把一杯茶喝了個精光。
阿憐伸手接過空杯。
「起來吧,以後你就是我月歌唯一的徒弟。我定會護你。」月歌清清淺淺的說著,語氣很輕,很柔!
艾淺听著這番類似承諾的話,卻是驚的目瞪口呆,心下又是一番洶涌,似乎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听過這樣的話。那樣熟悉的感覺,那樣熟悉的波動。
「怎麼了?」月歌看著艾淺,心底也莫名的有些矛盾,艾淺也算正式成為他的徒弟了。他該欣喜的,卻又有些微的落寞,似乎他自己給自己設了個套,一個走了很多次也走不出去的套。
「沒事。」艾淺回過神,起身,抖抖袖。
「過來吧。」月歌也收起思緒,對著艾淺招手微笑。那清雅的模樣在繚繞仙氣間更是朦朧了幾分。
屁顛的跑到月歌身邊,艾淺像只小狗般對著月歌憨憨一笑,軟著聲音喚道︰「月月師父……」既然拜了師,她也就立馬改了口。完全不在意下面數雙嫉妒的眼神要將她凌遲。
月歌倒是很自然的接受了,神色更加柔和了幾分。
「這稱呼不錯。」雲戰站在一旁也是點頭贊許。
艾淺隨即頭看向雲戰甜笑道︰「那你是希望我叫你雲雲師伯嗎?」
「不……叫我師伯就好。」雲戰趕緊擺手,一臉驚恐。雲雲……娘呀,他真的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那怎麼行?你不是說這樣挺好的嗎?」艾淺一臉無辜,睜著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眸看著雲戰。
雲戰一個激靈︰「那只是針對三師弟。」
「我以為通用的。」艾淺委屈的道︰「雲雲師伯……」
不等雲戰再反駁,艾淺又向始終沒有多余表情的流年,眼底閃過一抹惡作劇︰「流流師伯……」
砰,面無表情的流年一手撞上了身側的柱子。沒有管被撞著的手,流年只是眼神冰冷的看向了艾淺。
艾淺卻清楚的看到流年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