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第二十六章司徒美登

作者 ︰ 蒲蘇

「算了,我可是個大老粗,這事可干不來!」何文秀搖頭道,當初要不是戰亂他也不會跟著父輩跑到美國來,要他回去打仗,收拾舊山河,就別逗了。

在這方面,何文秀大體知道司徒南是怎麼想的,他也覺得司徒南的判斷都是對的,所以心里有些黯然。

「對了,過幾天有個大人物想見見你!」何文秀突然想起了說道。

「誰啊?」司徒南還想不出何文秀口中的大人物是誰。

「北美安良堂的頭頭司徒美登!」何文秀一臉敬仰地說道。

「是他啊!他怎麼會想到見過我啊?哦,他也姓司徒啊!」司徒南有些不解。他不是不知道司徒美登,但司徒南現在也見過不少大人物了,洛克菲勒的兒子小洛克菲勒司徒南在德克薩斯州的時候都見過了,加州州長都對自己客客氣氣,難道自己還需要太看重一個華人黑幫老大?

司徒南雖然有時對自己的身份感到有些復雜,但對人都是不卑不亢的,一些歷史人物接觸之後,去掉那層歷史的光環,其實跟普通人不會差太遠,至少司徒南不會認為他們比自己要強或者要高貴到哪里去。這可能也是司徒南跟大多數人都不大一樣的地方吧。

看到司徒南臉色淡然,何文秀還以為司徒南沒有听說過司徒美登的江湖大名呢,于是介紹說「司徒美登先生可是美國華人的領袖啊,他手下的安良堂可有幾萬個兄弟啊,這可是個大人物啊,不能小看。安良堂在全世界華人社團可是北美洪門的代名詞啊,听說他老人家還練有一身好功夫啊,十幾個大漢不能輕易近身!」

看著何文秀滔滔不絕的樣子,司徒南還以為他在說書呢!不由得氣樂了,還真的從沒見過這個家伙臉上出現這麼豐富的表情,平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死臉,就算對著自己也難得笑容的。

「我怎麼不知道他啊,難道你認為他比州長還牛逼?!」

「嗯••••••這個不同,主要是江湖地位不同!」何文秀可是知道這個華人黑幫頭目跟州長的差遠了,無論牌照上(嗯,這時候的美國政府也挺的,屬于有牌照的黑社會!),還是底盤上都沒得比,堂主好像听起來也沒有州長那麼牛氣,事實上司徒南開的保安公司也是走這個州長路子,塞了不少錢呢。所以嗯了半天,最後噴出個江湖地位的這個詞來。

真是極品啊!

司徒南心里暗暗嘆道。感情美國這邊也有江湖闖蕩了?他想起何文秀還沒有認識自己之前也是一個在美國西部闖蕩,可能沒少干那麼劫富濟貧的勾當吧?他的身手這麼好可能真是闖蕩出來的。

果然是,有人地地方就有江湖。司徒南突然想起香港片里面那幫古惑仔經常叼在嘴邊的一句話。

「好吧!知道是什麼事嗎?」司徒南最後問起這個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輩的來意。

「估計是保安公司的事,我們招了不少華人,其中有些原來是安良堂的人。」何文秀想了下說道。現在司徒南的保安公司差不多擴大到兩百人的規模了,拜何文秀這個教頭所賜,其中過半的都是華人,要不是司徒南的信譽,(泰坦尼克號上說的,有錢人就是信譽,三等艙的乘客要檢查頭發胡子什麼的,但頭等艙的客人直接就從最高的架板牽著他們的狗上船了!)估計警察局已經上門了,確實保安公司也在警察局備案了,他們訓練用的搶都是登記過的,不然就屬于非法了。

加州政府也不怕司徒南造反,靠百來條槍想干出什麼大事來是不可能的,這里是美國,別看現在美國陸軍好像才幾萬人,但除了陸軍外,各州都有數量不少的國民衛隊還有民間沒有千萬肯定過百萬的槍支,司徒南這百來條槍一點也不算什麼,當然了如果在中國可能情況不大一樣,戲里不常唱著︰「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十幾個人,七八條槍!••••••」

「好吧,我也想見見這個北美華人勢力的總瓢把子!」司徒南風趣地說。說不準這個司徒瓢把子可能真的跟自己有什麼淵源?司徒南想起了他還沒見過面客死英國的便宜老爸,這個身體的留下來的記憶里,他的便宜老子以前好像從廣東某個沿海地方年輕的時候跑了出來,先是下南洋做苦工,後來又被海盜掠奪上船,跟著一個頭目叫紅胡子的英國海盜在東南亞做過一陣子無本的買賣,最後才不知道怎麼跑到英國去了,去了個寡婦生了司徒南。

估計司徒老頭死得早,不僅是做海盜的報應,其中「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有功勞吧!前任給司徒南留下的記憶里可是有不少讓司徒南覺得無語的蠢事。

子欲養而親不待。記憶里老司徒南對司徒南這個兒子還是不錯的。可惜現在司徒南除了一個表嫂和表佷就沒有一個親人了,嗯,倒是把表嫂弄得更親近了。實際上如果不是在泰坦尼克號上的表哥穆,司徒南對著娘倆還真的毫無感情。

相處久了,怎麼說呢,感情也會積累下來,司徒南和瑪麗母子現在也親如一家了。

打發了一個討錢的革命黨接著來了個華人黑幫頭目,司徒南覺得生活的圈子好像擴大了不少,他有點期待那個跟自己同姓的司徒美登上門了。

第三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惠風和暢,正是出游的好日子。

司徒南正打算帶著小湯姆出去打獵的時候,保衛隊長韓剛進來報告說,何文秀帶著司徒美登上門了。

「我很抱歉,湯姆。現在有事了,不能和你去打獵了,去找瑪麗好嗎?uncle下次再帶你去了。」司徒南對已經整裝待發的小湯姆說道。

小湯姆顯然有些失落,不過他很懂事,知道司徒南有事要做了,所以很乖巧地點點頭就去找媽媽瑪麗了。

偌大的莊園就他一個小孩子,平時大人各有各的事,除了媽媽瑪麗,司徒南平時能陪她玩的時間不多。還有他有一整屋子的玩具,小孩子總能找到自己自娛自樂的方式。

小湯姆離開一會兒,在客廳,司徒南終于見到了聞名已久的司徒美登了。「老板,這位就是紐約安良堂的總理司徒美登先生,司徒美登先生,這位是我的老板司徒南。」何文秀領著一個四五十歲,一臉胡子的男人進來,介紹說。顯然他這個介紹人不太合格,嘟了兩句話就沒有下文了。

不過兩位司徒都是人精,都善于跟各種人打交道,所以何文秀這個醬油角色也無關大雅。

司徒南發現眼前的老人,哦,不!應該說是中年大漢面相雖有些粗礦,但那雙閃亮的眼楮卻告訴別人這人是粗重帶細。

大氣!有派頭!

這是司徒美登給司徒南的第一印象。

如此同時,司徒美登也在暗暗觀察著司徒南,從面部輪廓上眼前的年輕人明顯帶有西方人的血統,但那黑發黑瞳顯示他是個華人無疑,果然跟自己了解的情況差不過,這個奇特的青年是個半洋人。

不過司徒美登自從十七歲爬上美艦到處跑了幾十年,見得人多了,黑的白的黃的棕色還有混血的都見過不少,司徒南的混血的帥樣還不足讓他驚異,而是司徒南那雙深邃的眼楮,內斂,彷如大海般的博大,似乎能看透世間的一切。

沉穩而睿智!

這種感覺應該出現在像自己這個一定年紀的人身上才是,而如今卻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上表露出來,怎麼能讓見慣風浪的司徒美登不暗暗心驚。

他感覺不虛此行,前段時間司徒美登剛好在舊金山,听說洛杉磯這邊出了個華人的杰出青年,好奇之下便轉道而來了。

兩人的初次交鋒說起來話長,其實也就是瞬間的事。客廳里的一大一小兩個狐狸發現對方都在仔細地打量自己,彼此閃過一絲笑意。

「基贊先生,請坐!」司徒南畢竟是主人,不好怠慢客人,先開口請司徒美登和他帶來的兩個隨從就坐。

基贊是司徒美登的字,好像這個時代的華人比較流行這個,不過司徒南跟華人這邊打交道的不多,應該說是大部分都是底層的華工,他們可不流行取字這樣的斯文貨,實際上很多華工識字的不多。司徒南還沒有自己的字呢,不過這不妨礙他附雅一番。

司徒南的房子即使別墅又像是一個小小的城堡,里面的房間很多,裝修挺豪華的。司徒美登發現不少家具都是中國式的,同時也有著西方的特色,不中不洋的,但無可否認的是主人的身份是值得尊重的。

「哈哈,我姓司徒,你也姓司徒,真有緣啊,這個姓的人可不多啊。所以我也不好叫你司徒賢佷了,好像叫我自己一樣,老夫就托大叫你賢佷吧!」司徒美登坐下來風趣地說。

「理當如此。」司徒南恭敬地說道。

這時,瑪麗帶著佣人端著咖啡上來了,「史東尼,客人來了不告訴我一聲!」瑪麗和悅的笑道,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這個女人還是挺懂得在人前維護司徒南的。

司徒美登不可能不懂得英文,看見一個美貌女人出來招呼自己,還以為是司徒南的妻子呢。

「沒想到賢佷還娶了個洋婆子,不過挺不錯的,有福了。」司徒美登撫了把胡子說道。

「前輩誤會了,瑪麗是我表哥的遺孀,她和佷子現在和我住在一起。晚輩尚未結婚呢!」司徒南有些心虛地解釋道。盡管他和瑪麗有了夫妻之實,但好像他還從未想過要娶瑪麗為妻呢!

「哦,是老夫魯莽了。」司徒美登說道,其實他說的倒也不完全錯。

他們都是用中文來交談的,準確地說用粵語來交談的,所以瑪麗听不懂兩個男人在說些什麼,但隱約感覺實在說自己,想到自己跟司徒南的關系,瑪麗有些臉紅了,上完咖啡後她便識趣地離開了。

「鄉音未改鬢毛衰啊!」司徒美登和司徒南有粵語說了一下,突然嘆道,他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家鄉開平了,轉眼自己從一個懵懂的青年變成現在的半百之身了。

開平也屬于廣東省的,司徒南前世就是廣州人,所以兩人用粵語來交流也不足為奇了,甚至有些親切。

扯了大堆沒多大營養的場面話之後,司徒南還沒听出司徒美登的來意,于是問道︰「不知道今日基贊先生到訪所為何事?」

不知道司徒南和司徒美登的眼,還是司徒美登自來熟,司徒美登說道︰「前段時間我在舊金山听說洛杉磯有個不錯的青年,不少華工都跑到洛杉磯的工廠上班了。我們安良堂的兄弟也有不少听說加入你的保安公司什麼的?」

司徒南正想解釋什麼,卻被司徒美登揮手止住了︰「你不用解釋,我今天不是來問罪的,事實上我覺得你這個小老鄉做得到不錯,對那些華工都挺不錯的。」

司徒美登看了何文秀一眼。顯然不少情況司徒美登都是從何文秀口中證實的。

1894年,司徒美登在致公堂內組織安良堂,以「鋤強扶弱、除暴安良」為號召,被擁為「大佬」。

對之,何文秀一直仰慕已久了。

這個老何!想不到真的這麼崇拜自己的偶像啊!感覺像是個中國版的唐吉坷德似的。司徒南心想笑道。正好這省的自己費口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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