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醫院門口,進來一男一女一男孩。
女的年約四十五,手緊緊地抓著肩上的包包,神色焦急,眼眶紅紅的,似是剛哭過。男的略顯沉著,但似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微微發抖的手泄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波濤洶涌,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以示安慰。跟在後面的男孩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顯得那麼得無力。
三人匆匆往手術室走去。
一個多小時後,手術室外的燈終于暗了。
手術室外的人終于結束了漫長而無助的等待,卻顯得更加激動了。
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你的是天堂還是煉獄。
手術室門打開,三人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上。出來兩個中年醫生,「其實,根本不需要搶救的」,略微年長的醫生對著一同出來的醫生說道,他的臉上稍顯疲憊,似是昭顯了手術時的緊張與難度。
「對啊!根本就……」
「你說什麼?你說我女兒她……」葉媽媽身形一晃,猛然向後傾倒,听到醫生話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就崩塌了,幸好站在旁邊的葉爸爸及時扶住了她,但眼淚同樣悄無聲息得在瞬間溢出眼眶。
在葉爸爸的攙扶下,葉媽媽腳步虛晃地沖到醫生面前,死死地抓住年長醫生的白色職業服,「焱兒她……她……」,兩眼一閉,暈倒在葉爸爸的懷里,手卻還緊緊地抓著醫生的白色職業服,仿若這就是她生命中最後的希望了。
「暖欣,暖欣」葉爸爸急忙晃了晃倒在懷里的人,焦急,不安,傷心,絕望,如決了堤的激流,一股腦兒沖入心田,抑制不住得顫抖,掛著淚痕的臉上失去了往日的微笑與鎮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