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君逸風問她是誰派來的?為什麼君逸風沒有再在她面前掩飾自己的真面目?難道……
葉焱腦海里閃現了一句雄赳赳氣昂昂,氣勢十足的話,「唯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剛才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君逸風要置她于死地,難道說,她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嗎?
一想到此,不管三七二十一,葉焱決定還是先叫保鏢壓陣再說,此時的君逸風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說是前兩次,或許對于生死她還沒那麼在乎,可是,此刻的她已經決定重生了,況且,她還不想生日、祭日一起過呢。
「季羽,出……」
話未說完,便被君逸風冷冷打斷,「不用白費口舌了,本王早已吩咐影所有人退出十丈之外,何況,你覺得本王要和你談話,有人敢听嗎?」
看著黑暗中的那個身影,葉焱一顫,一股寒意從心底蔓延到全身。
努力壓下狂亂的心跳,葉焱安慰自己不過是自己想多了。如果自己真的死在逸王府,君逸風怎麼向爺爺交代?怎麼向天下人交代?更何況辰王府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葉焱穩了穩心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上去沒那麼緊張,「剛才的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是誰派來的?我又不是奸細。」
君逸風仿若未聞,看著膝蓋上的手,眸光一黯,雙手握緊,青筋突起。
君逸風冷哼一聲,說出來的話卻是輕輕淺淺,「如果不是,本王和影在對面講話,你又為何會在此?」
「啊?」葉焱十分無語……
對面?
眨眨眼,確定自己不是在幻听。
據她目測,對面離這里就是直線距離都有二十多米,這……這能听到嗎?還是說古人真的有這種非人哉的特異功能?
還有就是,他不至于就因為自己爬了個房頂就以為她在偷听,還差點殺了她吧?要是那樣的話,她就真死不瞑目了。
雖說古人半夜三更爬房頂十有**是為偷听,可是不至于爬房頂的都是偷听者吧?
葉焱很想狠狠地轟炸君逸風一番,無奈那句「唯有死人才不會說話」老是在眼前晃啊晃,晃得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措詞。
「君逸風,你覺得這麼遠可以听得到嗎?我又不會竊听術。何況,不至于爬個房頂就當我是偷听者吧?」
君逸風眸光閃過,似是明了了什麼,「原來如此,」隨即嘴角邪魅地勾起,「你不說,本王倒是忘了江湖失傳已久的竊听術,難怪你沒有內功也能在這麼遠的距離听到我們的對話。」
嘎嘎嘎……眼前烏鴉飛過……
這樣也行嗎?
還竊听術?
葉焱有點哭笑不得了……
怎麼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