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高掛天際,月白光華傾瀉而出,無奈卻被透著冷清的淡淡雲彩遮掩,一如葉焱此時的心——晦暗不明。
馬車駛過無人的落寞長街,車輪拂起點點灰塵,激蕩了這一方寧靜,也混沌了清明的夜色。
因為君逸風的先行離去,葉焱就同爺爺和哥哥一起走。葉慕非是騎馬的,車里便只剩葉焱和葉老。
掀起窗簾的一角,葉焱的視線凝結在淺淺的月暈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自己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了君逸風,雖然仁帝最後未說什麼,她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可是她的形象……
唉!葉焱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形象全毀了,以前坊間對她的傳言雖然各色各樣都有,但在朝堂上那幫老古董眼里,她可完全是個言行得體、舉止優雅的大家閨秀,那個形象,絕對比君逸風的高了N多個等級,可是現在呢?唉……
至于繪畫這件事,由于自己不知道浠的習俗,才會把事情弄得這麼糟,雖然自己很無辜,也最悲劇,但不管如何事情已經因為自己發生了,那這個後果就該由自己來承擔。
所謂的不知者無罪,葉焱從不認可,既然犯了錯,那就沒有任何理由為自己找借口。因為她,皇家的顏面差點毀于一旦,因為她,辰王府的名聲險些付諸東流,這豈是一個不知的微薄借口能夠承擔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