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芯才躺下沒多久，便感覺到門外有一股氣息靠近，警覺地握緊腰上的軟劍，身為暗衛，她從來都是劍不離身、寢不除衣，即使現在已非暗衛，可這些習慣，早已深入骨血。
待近了，察覺到氣息里的熟悉感，小芯握著劍柄的手才微微松懈開，起身時窗已悄無聲息地被打開，看著面前的季羽，小芯毫不顯驚訝。
「輕功又進步了！」
「你什麼時候也會心軟了？」
兩人一同開口，臉上卻都無甚表情，小芯繞過季羽走到他進來的窗前，凝視著半空中的皓月，她自是知道季羽在說些什麼，這也是她挑在逸緣軒門口對湮兒說那番話的原因，說白了就是她故意把季羽引來的。
小芯沉默了片刻後卻是反問道︰「是嗎？」
季羽也移步到小芯身後，看了她一眼幽幽開口道︰「你變了，我所認識的暗衛芯從來都是冷酷無情的，不會因為小姐傷心就擔憂，不會在談到逸王時眼神游離，更不會因任何人任何事而產生喜怒哀樂。」
其實，早在辰王府時季羽就已成為了葉焱的暗衛，自是知道那些事，倒是葉焱，一直以為季羽是她到了逸王府後才成為她的暗衛的。
「有嗎？」小芯再次反問道，「你忘了嗎？從接受這個任務開始，我是小芯而非暗衛芯，我不過是適應了環境的需求而已，陽光下的小芯不再是那個游走在黑暗邊緣的暗衛芯，也不能是。何況，我雖不再是暗衛，但使命沒變，我很明確自己在做什麼。季羽，你看到的不過是一種表象，一個生存在陽光下的人該有的表象。也許習慣了冷漠的我一開始的確接受不了這樣的改變，甚至可以說裝得也是有點假，但現在的我已能很好的掌控自己，也慢慢地融入了這個身份。我沒有變，只是在試著用另一種面孔生活在陽光下而已。」
季羽沉默半響才開口道︰「不，你變了，」他的聲音不大，語氣卻顯得格外堅定，「也許那些都是裝的，但有一點卻是真的，在你的心里已經真正讓她成為了你的主人，而非單單只是命令，你會因為她而產生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