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寒冷、被擠油渣辛苦等待2012到來的我猛然醒悟到,貌似差點忘記跟諸位說元旦快樂(我現在該說新年快樂嗎?中國的新年應該是春節之後?還是春節那段日子說新春快樂而不是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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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惹下了大麻煩了。
兩伙不請自來…或者應該說是應邀而來的騎馬者在幾百米的距離上,你追我趕。時不時一兩枝冷箭就從追在後面的追趕者隊伍射出。
「哎呀…」
一個背後被射中的倒霉蛋從馬背上滾到地上,過了幾秒,幾十雙馬蹄從他身上踹了過去。活生生的一個人頓時血肉模糊,估計上天堂後連他媽都不認識這個家伙是誰了。
尼迪塔斯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他旁邊那些小的不清楚騎馬者衣服上的標記和印章,但他知道。這兩伙人分別是奧爾良公爵派、勃艮第公爵的手下。奧爾良公爵的人正追殺勃艮第公爵的人。
再看看後面那伙人手里拿著的弓弩,那些分明是在戰場上使用的殺器。就算讓一個騎士穿上從米蘭進口的鋼甲都能照樣被戳出一個窟窿。雙方這樣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極有可能殃及魚池!
「回到小丘上!」見勢不妙的尼迪塔斯朝丘陵下自家那伙腦殘還想屠殺流民的騎士大喊著,但這樣的補救為時已晚,內維爾家的護衛因為追殺流民而分得很開。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回援。
他從長袍內夾里掏出一個箭匣裝到弩箭上發現旁邊幾個小胖子正對突如其來的兩只騎馬隊伍發呆,他喝道,「發什麼呆,上弩箭啊!待會兒沒我的命令不許攻擊!!!」
德高望重的總主教剛在這里吩咐別人不許傷害其他人,自己抬手對著正策馬而來的勃艮第騎士就是幾箭過去。
射空了箭匣。驚得僅剩的五個勃艮第騎士趕緊拉住馬韁。
他站在小丘上對來自勃艮第的騎馬者喊道︰「再靠近!我就要射箭啦!!!」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追在勃艮第人後面的奧爾良公爵手下射出好幾枝弩箭,又一個勃艮第倒霉鬼被尼迪塔斯送上了天堂。
前是死路,後有追兵。想要中途轉彎只不過是暫時拖延被人送上天堂的時間。
領著這只勃艮第護送小隊策馬狂奔的頭領,一踢馬月復,目標只朝坡上的尼迪塔斯而去。他打定了主意要挾持這個老頭子,讓他的護衛去替自己的人拖延時間。本來在听到號角聲的時候,他就打定了這個主意。
自己這邊再加上那老頭的隊伍只比追在後面的奧爾良派追兵少七八個人。或許兩邊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來人心中不禁想道。
腎上腺素急速攀升的時速比撞見赤身*絕色美女還快的尼迪塔斯尖叫︰「攔住他們!!!」
納威特站在最前面,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就是一掃,卻發現沒有往常利器切割*的熟悉感。龐大的陰影掠過地面,那個勃艮第騎士竟然躍馬騰空。
體型龐大的北歐馬重重地落到地上,尼迪塔斯搶過一個小胖子的弩箭對著那馬背上的騎者連連扣動扳機。
「快換箭匣!」
「哦哦哦…」
納威特早先最擔憂的事情發生了。在生死關鍵時刻,人總有錯手之時,眼下那個體型彪悍的北歐馬載著一個勃艮第人距離里索特家的三個小胖子不足二十多米。
馬上的騎者憑借馬力可以說是眨眼及至。被大喝吼得背後冷汗直流的老二斯托克就是那個被點名換箭匣的人。往常簡單無比的流程在此時竟是如此的困難。
一不小心,手滑,箭匣從手上飛出,從小丘上順著斜坡滾落下去。斯托克驚恐地瞪大了眼楮,他趕緊去追逐那個箭匣。
尼迪塔斯正好射光一個箭匣,拿過史羅可的弩箭,對準又一次因為躲閃祖薩克斯的橫掃攻擊而騰空躍起的北歐馬馬腿就是一箭過去。
勃艮第人頭領胯下的馬匹吃痛發出一聲悲鳴,四蹄落地的時候,無法再用僅剩的三只馬蹄保持平衡。于是根據一個偉大科學家的物理定論︰動力加速度以及慣性。勃艮第人的頭領被從馬背上甩了出去。
本來,這沒什麼的。最多也就是被摔一個得頭暈眼花。問題就在于小胖子斯托克下坡在撿到箭匣的時候不小心順勢撞了科爾賓一下。
人倒霉的時候,喝水也會塞牙縫。怔怔地站著的科爾賓無緣無故被這麼一撞就往坡下摔去,扭頭的剎那,時間仿佛停止了,畫面就定格在斯托克抱著失而復得的箭匣而眉開眼笑的樣子。
這讓他的眼楮不禁濕潤了︰「這就是被人從背後捅兩刀的感覺?」
于是,朝尼迪塔斯那里沖過去的勃艮第人頭領和站在尼迪塔斯下面的科爾賓就好像升空完成了對接的空間站一樣在預定的軌跡中地相撞了。
勃艮第人在上,科爾賓在下。一前一後,轟然落地。
緊接著,兩人踫撞出了令人始料未及且充滿了激情的耀眼血花!
那個勃艮第人頭領兩眼瞪得碩大,滿臉的不可思議。下一秒,一口鮮血從口腔中噴出來,他兩眼一翻只剩下眼白倒在一邊,掛掉了。
滾燙的血液從他的月復中流淌而出。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看著那塊被鮮血越染越多的草地。一時間,馬蹄聲、打斗聲、喝叫聲都消失了。這片靠著佛蘭德斯地區的法國野外小丘只剩下駿馬打響鼻的動靜,還有法國流民驚慌失措逃跑的聲音。
幾十個人一怔神的功夫,不止法國流民們消失得干干淨淨。那個勃艮第人尸體下有了動靜。
被差不多兩百磅的成年人壓得暈頭轉向,科爾賓感覺小月復上有什麼東西頂得自己生疼。他使勁地推開把壓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的倒霉鬼順手就朝那個印象有東西頂住自己的地方一抓。
利器切割肉塊的摩擦令人毛骨悚然,勃艮第人尸體上的豁口被拉扯得更大了,血液順著血槽噴射到地上。
科爾賓從地上站起來,迷迷糊糊地掃視一周看到所有人都兩眼發直得盯著自己。他低頭一看見到自己渾身布滿了鮮血而差點嚇得連魂飛魄散,艱難地扭動腦袋看向地上那個死不瞑目的大叔。
他意識到一個現實︰貌似,他殺人了。
而現場的目擊證人正無師自通地圍成一個經典無比的圍觀群眾陣型。目不轉楮地盯住他看。
舉起手上的那個被粗布包裹的殺人凶器,科爾賓失去血色的嘴唇哆嗦著撕開那層布料,他腦袋只想著怎麼開月兌他的罪名︰「以主之名….」
「天命之槍!!!」
被尼迪塔斯打斷,科爾賓更不敢說話了。他不知道是什麼,但尼迪塔斯知道,久經風霜看慣沉浮的總主教終于臉色一白,他哆嗦著嘴皮子︰「命運之矛?!!隆基努斯之槍?!!」
如果他不是身為總主教在教廷的書籍里看到過這把槍的模樣並在法國巴黎親眼見到過他還不一定能第一眼就交出這個名字。
可是這把傳說中被羅馬士兵隆基努斯為確認耶穌是否真的已經因刑而死,因此用一個長矛戳刺耶穌的心髒的槍頭不是放在法國巴黎聖禮拜堂的嘛?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帶領追兵追捕勃艮第人的奧爾良派的頭面人物阿曼涅克伯爵的親信翻身跳下馬背抽出腰間的長劍冷聲命令,「不留活口!」
馬背上的奧爾良公爵親兵瞬間把勃艮第公爵的殘余手下射落馬背,他們放下弓弩,跟著那個走在最前面的阿曼涅克伯爵親信翻身下馬︰「是的,隊長。」
奧爾良公爵這邊的親信獰笑著四散開來。二十二個人對抗八個,一邊的防具是防護緊要部位的鋼制半身甲,另一邊只有單薄的布衣。
二十二把長劍齊刷刷地抽出,兵刃上的寒光在陽光下耀眼無比,這些人腳上的皮靴踏過干枯的草地徹底壓彎了地上的小草。
除非這個時候有奇跡誕生,否則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你們幾個給我滾下去!」尼迪塔斯抓起身邊的兩個小胖子扔了下去,「護住你們的少爺!」
祖薩克斯、納威特、提留斯提著武器緊靠在一起,隨著一聲大喝,三人率先向敵人沖去,5個氣喘吁吁的扈從一起擋在科爾賓的前面。
後面的三個小胖子跑上來做肉盾前,科爾賓看到納威特揮劍砍向走在最先的一個敵人的要害。這讓對方不得不提劍招架,接著左側的祖薩克斯揮出的武器攔住了從他那邊過來的兩把劍尖。提留斯彎腰就地一翻從下方半身甲的腰部縫隙里用利劍捅了進去。
等到目標失力,納威特順著腰間替提留斯擋住了右側來的劍鋒。
三個人拖住了敵人的大半部分力量。
排在後面的扈從立刻沖上去撿便宜,對著敵人背後沒有防具護住的暴露部位毫不客氣的揮舞利劍。
這就是科爾賓在被三個如大山一樣龐大的胖子圍過來之前由瞳目神經傳達到大腦的畫面。之後,除了一片片不間斷的慘叫哀嚎,他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八個人對抗二十二個人,人多勢眾的那一方贏得是理所當然的。但反過來被勢單力孤的八個人從一開始就壓著打就很不尋常。
仿佛是為了解除這只隊伍頭領的疑惑,納威特在一腳踹倒對方把劍尖抵在對方咽喉部位看著敵人那不甘心地眼神,他輕蔑地笑道︰「我們是騎士。」
這人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們是奧爾良公爵的手下。我是…」
尼迪塔斯從小丘上走下去開口打斷了這人的言語,把手上射殺了兩個想要逃跑的奧爾良公國士兵的弓弩丟給一個手臂掛彩的扈從,他說出了來人十幾分鐘前說過的話︰「不留活口。」
「沒問題,主教。」
眾人齊聲應道,抵在六個敵人咽喉前的利劍順著手掌用力一壓,劍尖十分輕松地穿透了人類的脆弱咽喉。
血液,遍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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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天命之槍正式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