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希望小姐你能多休息休息,否則……」怎麼面對第二次重塑?縉奴癟起嘴巴,怏怏地道︰「露營也沒什麼不好,上次小姐說過的那什麼帳篷,縉奴已經做了兩頂,今次也帶了出來。我保證,風雨不進,絕對值得信賴!」
「我們‘精工巧手’唯一傳人縉奴兒的手藝,我自然相信。」鵝黃色紗簾後的軟榻上,玉玲瓏微微嘆息一聲︰「夜長夢多,我就怕海納錢莊慘事相關的任何事物發生什麼變故。」
「最可恨的就是那鄭尚!」縉奴瞪著烏黑的眼楮,咬牙切齒地說︰「偏偏秋水音閣還理不出什麼頭緒。」
確切得知鄭尚在裴都落腳,如果從他買下鄭府的時間來看,是八年前。可是自從他買下這棟不與他人為鄰的宅子,便很少居住,甚至連下人都沒有。即便為數不多回來居住,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鮮有人見到,而跟他有關的訪客,完全沒有。
完全沒有?還是說他們見面的方式過分隱秘?
沒有信鴿,沒有書信。那麼他們到底是如何傳遞彼此的信息,‘上面那人’又是如何傳達指令的?
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密道?
可是身在裴都的鄭尚,為何遠赴天都鼓城對我海納錢莊下手?若不是她秋水音閣的信息網足夠大,任她也不會想到個中有所關聯。
而在鄭尚以那麼慘烈的形象示于人前,依舊出乎意料的風平浪靜。她以絕對的手法敲山震虎,可江湖中,沒有任何異樣。不知道對方是一開始就當他是棄子,還是篤定自己沒有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
其中緣由,應該還是在鼓城海納錢莊的賬簿和詳細記錄當中。
按照曲同的一番查看,賬目中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金錢動向和存儲收取……
究竟哪里有問題,哪里出了問題?
玉玲瓏微蹙眉頭,思路有一瞬的堵塞。
等等!等等!
忽然有什麼東西在她腦中一亮,又好似流星飛速而去。
海納錢莊開業兩年,在秋水音閣的龐大資金支持下,憑借信譽、安全的信條迅速滲透三國市場,成為三國內商譽最好的錢莊。同時,由于海納錢莊三國齊開,逐步滲透,雖然由于神秘未知以及勢力不明,始終為人所關注,但是個錢莊掌櫃以中庸處事,倒也從未為重要勢力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