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夢蝶凍得都直哆嗦,我本想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的,但是看了看自己里面就只有一件襯衣打底,不能逞能。我小聲的說︰「我說夢蝶妹子,你一個女孩子,你出門不多帶點衣服。真的是太不值了。」
周夢蝶笑了笑說,「誰說我沒帶。呵呵,你當時接你二叔他們機的時候,那幾個行李箱子,全是我的,他們三個男人就一個背包而已。」听完差點崩潰。
二叔笑了笑說,「這就是你不懂你女人的地方,我一般看見周圍朋友的孩子,上大學多半都是談戀愛的,有的高中就早戀了。你也真是浪費了你的機會,而且你們學校那麼多漂亮的女人。哎,嚴重浪費資源。」
瘦子解圍道,「他二叔,其實咱們兩個是屬于好學生。不行了,這個鬼地方太他媽的冷了,我說二叔,要不咱回去的之後我坐東咱們去吃火鍋去怎麼樣?」說真的這個時候還真不怪瘦子多想,人一在需要什麼的情況下多半都會幻想自己要的東西維持自己的動力。早在三國時期,曹操就發明了望梅止渴,這都是一個道理。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似乎都沒走到頭。「二叔,你絕不覺得這像在轉圈?」二叔也覺得似乎一直向右有弧度的走著。模了模頭說,「似乎還真是的。這是什麼鬼機關?不會和整個山形一樣吧,那豈不是在田徑場上走一圈嘛?」二叔一時也想不明白說,「不管了,大不了先走上一個圈再說!」
「等一下!」就听見冷血小哥小聲的喝道。
二叔不明白怎麼回事就問冷血小哥怎麼回事,就見那冷血小哥用他那有點類似女人的芊芊細指,指了指前方。
前方又出現一個影子,這次我們敢確定不是上次的虛晃了,因為這次我們看的真切,就在我們前方十米遠。長發,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因為在這一刻我考慮到,在這個地方不能用外面的眼光開袋,因為古代的男人和女人都是長發。
二叔看了一眼冷血小哥道,「我操,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腳不著地?見鬼了?」
我有點不看場合的笑了一下問二叔,「二叔,你以前不是下過好幾次地嘛?沒見過這個東西?我還以為你以前見過呢?」二叔瞪了我一眼道,「以前下地見的最多的是機關,你以為這是在寫小說呢?哪有那麼容易讓你見到鬼呢?大家注意,小心不管是神是鬼,都要當心。不要被暗算了!」
不知道誰開了一槍罵道,「他娘的,不管是人是鬼先來一槍。」我當時腦海里過了一遍,總共就兩把土槍,一把在二叔手上,另外一把原本是要給瘦子的,但是瘦子說不會用這玩意。不是吧……是大腦袋!
我看了情形,不禁一陣肝顫。這大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只和前面這鬼影只有兩米不到的距離,不知道這個鬼影是什麼來頭。開槍之前和開槍之後沒什麼區別,大腦袋回頭臉上一陣茫然道,「二爺這他媽的不會只是擺設吧?」大腦袋轉過頭去,接下來,我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見那鬼東西,活月兌月兌像火箭一樣抓住了大腦袋的脖子,向前射了出去。大腦袋估計是嚇傻了,我們都沒有听見他叫聲。反倒是听到一陣女人的陰森的笑聲,「嘿……嘿……」
二叔雖說平時經常踢打大腦袋和外套,但是他們三個人處的就像親兄弟一樣,此時看見這個情形,哪能忍得住,正當準備追趕的時候被外套一把抓住了。外套勸著二叔道,「二爺,不要感情用事,萬一前面有機關,我們這麼貿然前進多半是危險。我們要理智點。」二叔罵道,「理智個屁!」話雖這麼說,二叔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做事風格,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腦袋就這麼「失蹤」了,二叔有點征求冷血小哥的意見。
冷血小哥便沒有理二叔,從自己的黃布帶里,拿出了一件道袍,把桃木劍插放在背後。然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自己的流出來的血滴在了一張黃符上。然後便拿著黃符在空中畫了一個太極的陰陽,叫了一聲「去」。只見黃符飛速的向前,冷血小哥追趕著,速度極快。我們都沒來得及反應。
我無奈的看著二叔他們道,「我靠,這叫什麼事?千里追蹤術?一句不吭就閃人了?」
倒是周夢蝶滿面桃花的道,「哇,好帥啊。哎,陳默,瘦子沒想到你們說的冷血小哥有這麼一手,不像你們說那樣沒點可取啊!」
瘦子估計是完全懵了,回過神來說,「帥都是浮雲,沒用的!最後都是被大王給吃了的。這冷血小哥又玩失蹤?」
二叔顯然沒有想到這冷血小哥如此的無組織無紀律,也吃了一個閉門羹,對我們說,「走,我們跟著。外套你在前面探路!」說完外套拿出了一個類似探雷的東西放在了前面,這個東西其實沒什麼多奧妙的地方,就是踫觸到機關,利用這個長度給人一定的反應的時間。不過一般人用這個人也是找死,如果不是反應能力特別快的,或者接受過訓練的人,多半還沒反應就已經被機關給算盡了。
在一路小跑的過程中,二叔用到對講機呼叫了幾次冷血小哥和大腦袋,都沒有回應。著急也沒用,正當躊躇的時候,這個鬼地方暫時沒踫見什麼冷箭之類的機關,但是這個時候我們幾個人都犯難了起來,因為這個地方居然有個岔口。這個岔口看起來明顯就是一個刻意打造出來的道,一時之間我們不知道該繼續走哪一個。
周夢蝶站在兩個路口之間,看了幾秒轉過身說,「我覺得不管走哪,我們都不知道是對是錯,只是我們都要嘗試一下只是恐怕,我們都嘗試了以後估計大腦袋是生是死都不能確定了。」
正當周夢蝶說話的時候,我們都往後傾斜了點身體。我心里想到,我這是得罪誰了,自己過著自己的日子多好,為什麼來這個鬼地方。現在完了吧,真見鬼了!周夢蝶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一個黑影,頭發遮住了半張臉。我不好形容是個女人還是個老太婆,但是這老妖婆子,另外可以看見的臉上,極其惡心。腐爛的半張臉上,一只深邃似乎看不見底的眼窩里,沒有眼珠。用神秘的黑洞來形容更加的貼切點,低頭可以看見,這老妖婆子居然和剛剛那個黑影子一樣,似乎是漂浮的。不過定楮看了一眼,這老妖婆子並不是沒有腳,準確的說她有沒有我也不確定,修長的衣物遮住了下半身,但是腳果一下的位置都是干癟的,似乎里面沒有東西,看上去像極了漂浮的形態。
我使了一個眼色給周夢蝶,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她是怎麼想的,渾然不知身後那老妖婆子,還和我打趣道,「陳默哥哥,你不會對我的愛死灰復燃了吧?」弄得我一陣尷尬,我忍著恐懼一邊打著暗示一邊說,「我們曾經有愛過嘛?」一旁的外套握緊了手中那探測用的家伙插著話說,「你兩個就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情罵俏了!小心點。」
周夢蝶該聰明的時候一點都不聰明,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那麼深思縝密下居然還有如此笨的時候。周夢蝶身後的老妖婆子的手,緩緩的,就像慢動作一樣慢慢抬起來蓄勢待發的準備掐著周夢蝶的脖子。
正當我為止著急的時候,就听見一聲叫喊,「日你個姥姥!」直接對著周夢蝶的腦袋方向就扎了過去,話說周夢蝶的功夫也不是擺設,只見周夢蝶輕靈好似精靈一般轉了個圈就躲了過去。外套的速度很快,沒想到周夢蝶的速度更快。
周夢蝶剛想責罵外套的時候,看了一眼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東西?」
我和瘦子這個時候也準備沖上去幫外套的忙,瘦子這個心情回答她,「這是你家陳默哥哥給你提親的媒婆。」我一直都是個嘴上不能吃虧的住,哪能受得了瘦子這樣的玩笑,便會了一句,「這是你姥姥吧!哪里是什麼媒婆,小心你姥姥把你帶回家!」
還沒等到我們走上前去幫外套,就見外套插入死老妖婆頭的探測用的棍,被老妖婆子抓的緊緊的,一把將外套帶進了向左的那個洞里。我們連忙追著,走出去沒幾步,就見到外套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我們快步上前,只見外套的左臂上被插入了一個回旋鏢。這只回旋鏢看上去比正常的要大的多,就是有點類似日本忍者的手里劍一樣。只不過這個更多刺頭,外套滿臉的冷汗。
「二爺,小少爺你們不要追了。這個里面全是機關!」我和二叔停下了腳步,扶起了外套走回了剛才遇見那老妖婆子的地方。仔細一看這外套身上不只一個這回旋鏢,左邊大腿上也有一個。二叔也看見了說,「我靠,這位置差一點你就絕後了!」玩笑歸玩笑,不過二叔還是認真的問了外套,「看樣子,你不能繼續向前走了,你一個人也不能回去,也不能在這休息,都不安全。這樣吧,讓陳默和瘦子兩個人先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