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短眠者,不得不承認,盡管我的臉上的黑眼圈像是畫了眼線一樣,萊克一大早就走了,還是那樣,佩德送我去的學校,我趁著那去學校十幾分鐘的車程,又在車里小小的休息了一會。
「你看起來昨晚沒有睡好。」佩德鎖好車子,把他的背包給了我,我的背包沒有干,他只好把他的背包借給我裝兩天的書。
「有點。」我把手上的書裝進了背包,雖然就那麼幾本書,可是我習慣了背背包。
「說真的,你昨晚睡了多少小時。」佩德和我停在了車旁,今天沒有下雨,不過刮很大的風,沒有那麼快上課,我就決定和佩德站在這里呆到上課。
「不清楚,估計凌晨時我才睡著了。」我伸了個大懶腰。
「希望萊克不會知道。」他做了個鬼臉「不然他會小題大做的又來莫名其妙的擔心你會不習慣。」
「是有點不那麼習慣。」我對著佩德眨了眨眼楮。
「慢慢就會習慣這邊的生活了。」
「但願我會在討厭這里之前適應這里。」
「路易斯!」克勞德那把聲音出現在了我的後面,我回過身,和佩德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望向他,他跑著過來了。
「早上好。」他笑了笑說,然後瞬間用一種疑問的眼神掃了佩德一眼,問他「你是?」
「佩德。」我替佩德說了「我的表弟,多多關照。」
「多多關照。」佩德也很配合我的話和克勞德握了握手。
「我叫克勞德。」
「路易斯昨天跟我提起過你。」佩德看了我一眼「說你太過分熱情了。」說完笑了起來,這樣子讓克勞德似乎有點尷尬了。
不僅是他尷尬,我也有點尷尬,急忙和克勞德道歉︰「不好意思,這樣子來形容你。」
「啊哈~」他也回過神來了「沒什麼!過分熱情就等于是熱情,沒錯吧。」克勞德這樣說是不想這樣的場面尷尬下去吧。
我只好愣愣的點了點頭。
今天的英語課沒有上課,因為那個叫山姆的英語老師沒有來上課,然後課堂上大家就忙著自己的事了,我也在忙自己的事,不過也不知道該忙什麼,就只好努力的記住剛才在上課前那幾個跟我自我介紹過同學的名字了。
杰西卡回過頭跟我打了聲招呼,我朝她點了點頭。
她跟我講八卦講了大概大半節課,我沒有心思听她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就只好睜一只耳朵閉一只耳朵的任由讓來講了。
歷史課總算沒有出鬧劇了,今天的杰克先生沒有喝酒,大家也都在下面認真的做筆記,講的是美國南北戰爭,我沒有做筆記,因為這課題我在初三學過,我不得不給幾分顏面杰克先生,就只好在桌面上拿著筆記本亂畫。
驀地,我發現昨天那個在停車場撞到了我的男生,因為他也正盯著我看,我不得不說自己對那些盯著我看的目光感覺很敏銳。
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沒有打算退步。
他「撲哧」一聲笑了,用唇語跟我說了句︰「嗨~」
我沒有應他,收回視線,把視線放在了被我涂的亂七八糟的筆記本上,我怎麼會在這里遇見他,很突然的我在心里這樣問自己。
「亞瑟先生,可以回答一下南北戰爭發生的主要原因是什麼嗎?」杰克的聲音在講台上響起。
我條件反射性的抬起頭看著坐在我前面的那個米白色頭發的男生。
「我想應該是廢除了奴隸制度。」他很輕松的回答了杰克的問題。
「上課別老是東張西望,坐下。」
他坐下了。
我突然有點想偷笑,但還是忍住了,嘴角的幅度微微的上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