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過的不是那麼的好,但也過的不錯。
說不好是因為拉薩維爾這個地方又下雨了,雨水把我的鞋子弄濕了,說不好是因為蒂芬妮還有邁克他們兩個已經會在自助餐廳的餐桌上反對我和米格萊維茲家的亞瑟走的太近了,說不好還有是因為瓊絲發郵件來告訴我她會考慮叫萊克把我送回去的。
說過的不錯是因為杰克先生喝醉酒沒有再提問我了,說過的不錯是因為我和校長女士溝通了一下,我不用上體育課了,說過的不錯是因為米格萊維茲家的兄弟們會主動和我說話了,當然,這功勞歸功于亞瑟。
佩德每天負責送我去拉薩維爾高中,我每天放學在停車場等佩德送我回去,只不過現在在等他的時候更多的時間我是和亞瑟他們在閑聊。
最後一節課是歷史,克勞德那個過分熱情的「忠犬」按時的出現在了我的身旁,他和我一起上的是哲學課,而我的課程是哲學上完後就是歷史,每次哲學課下課後他就會準時的出現在我的旁邊,很「忠誠」的送我去3號樓上歷史課。
我對他的「忠誠」感到有點壓力,所以每次他送我去3號樓的時候我就全身不自在,他和我講話我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到了。」這句單詞是我每天去上歷史課之前必說的。
「那麼快就到了~」克勞德看了看樓號「好了,祝你愉快。」
「謝了。」我說完,小跑上了樓梯。
我對克勞德的「熱情」表示很無奈,因為我幾乎被這里的雨水折磨到沒有力氣說挖苦人的話了。
這幾天的雨水加上這幾天的水土不服,我感覺過每一天都很懵懂,在發呆中度過每一天。
離上課還有幾分鐘,亞瑟趁著有空就坐到了我身旁和我說話。
「你看起來不那麼好。」他說。
「大概下雨的關系吧。」我點頭,腦海迷糊的反應讓我的動作顯得那麼無力。
「你討厭下雨嗎?」他看著我「還是你不太舒服?」
我輕笑「兩者都有吧。」
「我剛來這里可沒你那麼糟糕。」
「我可能感冒了,也或許根本不是不適應這里天氣的問題。」我苦笑了一聲「我以前假期來這里的時候很快就適應過來了。」
他月兌下一件外套給我披上,說「你可能真的感冒了。」
「沒那麼夸張。」我把外套取下還回給了他,他說「你有沒有衣服。」說著用手指了指我身上那件大衣「比這種更厚一點的,例如羽絨服。」
我看了看身上那件唯一讓我覺得穿著暖的皮革大衣,搖了搖頭「我沒有料到今年冬天會比去年冷。」
「溫室效應啊~」他嘆了口氣,白色的霧氣在空中漸漸消失。
「我還是喜歡燈塔城的冬天,起碼不會像這里一樣冷,偶爾我還可以見到陽光。」我看著他笑了,盡管我冷的牙齒已經開始哆嗦。
他看著我這個樣子搖了搖頭,還是把外套給我披上了「上課再還給我吧。」他說道「你可以和我說說你的城市嗎?燈塔城?」
「沒錯,燈塔城,我母親出生的一個小城,也是我從小到大生活的城市。」
「那里會很繁華嗎?」
我搖了搖頭「和紐約這種城市比起來不算繁華,但在我心里已經算是很好的了,雖然它不大,城里的人們都彼此認識,我在家無聊的時候會出去逛逛街,嗯~我會去我最愛的點心店喝上一口女乃茶或者吃上一小塊蛋糕。」
「那樣的生活很好,或者說,燈塔城給你的生活很好。」亞瑟感嘆。
「夏天熱的時候我可以呆在學校的圖書室里吹免費空調,冬天的燈塔城不會很冷,因為在冬天的寒流來臨之前,我們已經放假了,冷的時候我可以賴在床上一天都不起床,偶爾小城的天空還會有一絲陽光。」我想起故鄉的一切心里就有一絲激動「我很常去鎮府隔壁的文化廣場上的電源院看電源,那里的票價不貴,起碼和這里來比是的。」
亞瑟听我說完笑了,說「那你干嘛要來這里呢?」
我興趣被打斷的白了他一眼。
他意識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補充說「我的意思是,我很向往那種小城生活。」
「也對~」上課鈴響了,嗡嗡的有些刺耳,我看了看砸在玻璃窗的水花,喃喃道「我似乎不屬于這里。」
「因為天氣的關系?」他听到了。
我搖頭,說「因為雨的關系。」
「為什麼,你不喜歡雨嗎?」他站起身了,杰克先生已經抱著教材書站在課室門口了。
「我討厭下雨~」我很快的回答了他,把披在我身上的外套還回給了他。
他穿上外套,最後說了句「和你談話真的很有趣,或者是,真的很開心。」
他說完笑了,我也笑了。
我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