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在看我,沒有在看我。」我盯著已經被我涂的亂七八糟的筆記本安慰自己,可是這只是自己在安慰自己罷了,亞瑟他確確實實的在看著我,抬起頭的那個瞬間,我很清楚確實的看見他在盯著我,藍色的瞳孔充滿了疑惑。
我瞪了他一眼,這有些可笑,我想我應該學學麥莉給他個媚眼比較實在點。
「怎麼了?」他用唇語問我,我和他很經常在上課的同時用唇語講悄悄話。
我再次低下了頭,不想說什麼。
放在我牛仔褲後面袋子的那張照片此時有些發燙,我感到它很燙,那張克勞送我的照片在我後褲袋里漸漸發燙。
「路易斯女士,你能回答下《人權宣言》是在哪個時間發布的嗎?」杰克先生的聲音在講台上響起。
我在站起身之前迅速的翻了翻那本還沒有做筆記的歷史資料(歷史課是選修課,所以沒有書,只有自己準備的資料),然後很緩慢的站起了身,盯著黑板上的筆記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我臉紅了。
「杰克先生,這節課講的是有關馬克思主義的誕生,而不是《人權宣言》。」亞瑟幫我解了圍。
杰克先生看了看亞瑟,又看了看我,說了句「下次听課專心點。」就讓我坐下了。
我很不好意思的坐下了,抬起頭,再次對上了亞瑟的眼神,他就坐在我的前面不遠的地方,我一抬起頭,第一個看到的,便是他的座位。
下課鈴聲可以說是驚醒了我,我沒有想到這節歷史課會那麼快的上完了。
大家開始收拾東西離開教室,唯獨我沒有,星期二的下午,我最後一節課是歷史,上完了這節課我就要去停車場去等佩德送我回家了。
我現在不想那麼早回家,我想留在這個教室里,莫名其妙的想留下,確切的說,我不想動,連起身的動作都不想去做。
「你怎麼了?」亞瑟收拾好書本,走了過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大家都收拾好東西走出了教室,只剩下我,還有他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看著他嘆了口氣,把視線放在了他的眼楮里,我得好好的觀察,他是不是真的在關心我。
「我記得你沒有課了,不去等佩德嗎?」他說,笑了兩聲,坐在了我的桌面上。
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了,不過我很肯定的,他是在認真的和我說話。
「你在生悶氣。」他繼續說「誰讓你生氣了?」
「我承認我什麼事都瞞不了你。」我喪氣的嘆了口氣。
「因為你心里的什麼動作都寫在了臉上。」他低子,親了親我的臉頰。
我不想說什麼了,回吻了他一下,和他親吻讓我有些窒息,腦袋開始模糊起來,和他在一起那麼久,我很少和他親吻。
「你生氣的思考讓我有點恐懼。」
我看著他,一副奇怪的表情。
他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什麼,拉起我,幫我收拾好了東西,最後把我的背包掛在了我的肩膀上,離開了。
他也許知道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來和我說話的,也許是不知道。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腦袋徹底混亂了起來,我該不該質疑他對我的感覺呢?我想起了後褲袋里面的那張照片,心情越來越煩躁。
它在我後褲帶里面發燙,越來越燙,我想把它撕了,可是我沒有那份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