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怪咖。」
他對我用激將法了。
「我倒覺得你像個怪咖。」
「哪有人會像你這樣嫌房子大的,只有親愛的路易斯你了吧。」他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飲料,對我挑了挑眉。
我聳肩,也學著他挑了挑眉。
「你喝嗎?」他稍微的舉了下手中那個杯子,繼續說「我自己沖的女乃茶。」
「熱的冷的?」我笑。
「你猜猜?」他說這句話的同時做了個「過來」的手勢。
「有什麼好處嗎?」我打趣道,意思就是我進去了又怎麼樣。
停好車的莉安娜幫亞瑟回答了「他會給你一個吻。」經過我身旁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
「這點你倒說對了。」亞瑟朝莉安娜的背影喊。
等待是令人漫長的,特別是像今天這種日子,亞瑟的母親貝蒂女士的航班延時了,現在我們必須再在亞瑟家的沙發上等多半個小時。
萊克已經沉不住氣了,他不斷的看著手腕上的表,然後又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喬治倒沒什麼,自己一個人握著遙控器看起電視來。
亞瑟家的軟沙發讓我的不太好受,實在是太軟了。
今天晚上估計是最尷尬的一個晚上,我們兩隊所謂的「人馬」就坐在一個客廳里面無奈的等著亞瑟的母親。
佩德他們誰也不敢走開,就只好在旁邊干站著,我確定,站在佩德旁邊的海斯已經受不住了,他此時也有些焦慮的盯著時鐘。
現在這種感受我是懂的,就像和亞瑟約會的時候他遲到了半個小時那樣子的感受,腦海里會快速的運轉著思考,會抱怨,會奇怪,會問。
亞瑟也很焦急,他看見萊克的樣子像想殺了他一樣,因為她母親遲到了,在這麼重要的訂婚「會議」上遲到了。
「我可以上個廁所嗎?」海斯斗膽的問了句。
「當然可以。」喬治回答的很輕松。
我坐近了亞瑟的身旁,把頭伏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聲的在他耳邊問他「你母親什麼時候到。」
「倫敦到美國的航班延遲了半個小時。」亞瑟也盯起了他的表。
我點了點頭,開始在心里面默數著秒數,大概的數過了十多分鐘,萊克的手機響了。
我們條件反射性似的把眼神望向了他,意識到沒什麼好看的時候又收回了視線,可我不這樣認為,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瓊絲的電話,我跟她說過我會打電話告訴她這場「會議」的結果怎麼樣的,可能是她見我那麼久沒有打電話過去她自己打電話給萊克問了吧。
我手機關機了。
萊克很小聲的和瓊絲交談著,原先本來是一些抱怨的話語,可到了一個中間段,他沉默了那麼一小會,接著就是他在應了,瓊絲跟他說了一些事情。
從他的表情來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萊克的眉頭漸漸的緊皺起來,接著說話的嘴唇也顫抖起來。
直到他掛上電話,他的表情才好轉了些,他掩飾著什麼,可我看的一清二楚。
「誰的電話?」我有點明知故問。
「瓊絲的。」萊克看著我,勉強的笑了笑,用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那條領帶。
「怎麼了?」我有預感,他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萊克的眼神,還有張口欲言的表達,一種直覺告訴我,會有什麼發生。
「等下。」他站了起來,模著自己的額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我們不約而同的再次把目光放在了萊克身上。
「到底怎麼了。」
萊克像是小孩子似的在原地的不停轉圈圈,最後,他猛地月兌下了自己的外衣抓在自己的手上,他緊張的出了一身大汗,或者是一身冷汗。
「你必須馬上回去了。」萊克幾乎在朝我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