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剛從空間回到寢宮,宮門外就傳來太監的傳唱聲︰「華妃娘娘到——」
她驚了驚,這個女人怎麼來了?
妖孽又還沒回來,她到底來做什麼?
她腦海里迅速閃過許多的想法,最後肯定這個女人是來找她麻煩的!
才這樣想著,陳玉華已經在宮人的簇擁下,進了來。看到她忤在那里,臉上一副似笑非笑。
看來果真是來者不善啊!朱顏手里拿著抹巾,暗忖道。
華妃對她本就有氣,這時看到她對自己一點都不恭敬,又不行禮,心里頓時氣到不行,一張美麗的臉微微扭曲著,冷瞪著她。
她身後的宮人見狀,厲喝道︰「大膽賤婢,見到娘娘,還不跪下?」
朱顏睨了那宮人一眼,嘴角劃過輕蔑的笑。這個死女人趁西風臨不在,就大搖大擺的到孤眠殿來找她的茬,她才不要如她的願。
她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西風臨的小老婆,那個妖孽她都沒放在眼里,更何況是她?不過她不想惹事,而且這里畢竟是皇宮,她也還沒想到對付她的法子,目前只能忍辱負重了,只可惜今天忘記戴「跪得容易」了。
她撇了撇嘴角,很沒精神的跪下,「給華妃娘娘請安。」我詛咒你折壽,她跪下的同時,心里不滿的道。
陳玉華怎麼會看不出她的不情願,不過見她已經跪下了,也沒發作,只是故意不叫起身,硬是讓朱顏跪在那里好久,才忽然想起似的說︰「起來吧。」
「謝娘娘。」朱顏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個女人就只會這一招。喵的!
她起身站到旁邊,心想著這個女人不知道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出來?
陳玉華也在打量著她,心里納悶,為什麼偌大的孤眠殿不見一個宮人,只有她在這里?而皇上的貼身女官一個都沒看見。
想到什麼,忽然面色一沉,皇上不會是對她……
她又驚又怒,銀牙暗咬,看著朱顏那張雖然長著奇怪花朵,卻不掩明媚麗色的臉,心里一陣嫉恨,長長的指甲狠狠掐進肉里,也渾然未覺,微側過身,對身邊的嬤嬤使了一個眼色。
那嬤嬤會意,卻有些為難的回瞅著她,那隱約的暗示之意,令陳玉華剎時收斂了心里的惡氣。
沒錯,這里是皇上的寢宮,如果在這里動手的話,等下皇上回來撞見,定會說不清的。
可是心里的怒意沒處宣泄,令她很是不郁,端著茶杯的手,忽然一陡,猛然摔跌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看著那上好的瓷杯,她看也沒看一眼,領著眾人又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孤眠殿。
朱顏吐了吐舌,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一下子臉色變得比夜叉還難看?
看了看地上躺著的白色碎片,心里一陣扼腕,這種玉質的瓷杯,少說也值上百兩吧?!實在太可恨了!
她連忙跑過去蹲下來,伸出手去捏起了一個碎片。「喵喵的,這樣糟踏東西,定會被雷劈的!」
「你蹲在地上做什麼?」西風臨的聲音從後面傳了來。
朱顏一驚,拿著瓷片的手一陡,割進了她的指尖。
「嘶,好痛。」她看著血珠從指尖冒出,頓時大呼小叫。
西風臨原本還想要數落她幾聲的,這時見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禁有些心疼,在她面前蹲下,抓過她受傷的手指,「讓朕看看。」
朱顏排斥的看著他,「不要。」縮回手放在背後。
「伸出來。」他沉聲命令道。
MD,就會板臉嚇唬他,誰怕誰?朱顏怒瞪他,就是不伸手。
西風臨與她眼楮對視著,忽然伸手繞到她身後,抓過她的手來看,在看到那細長的傷口時,他長眉微蹙,下一秒,低首吮吻住了那只手指。
朱顏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個妖孽被雷劈傻了麼?
「還痛麼?」過了半晌,西風臨才放開她的手,輕聲問。
朱顏搖了搖頭,抬手撫上他的額,「皇上,您生病了麼?」其實她想說的是,皇上,您腦子燒壞了麼?但到底沒那個膽,所以給硬生生改了。
西風臨一怔,對上她揶揄的表情,俊臉上閃過不自在。「胡說八道。」目光在看到一地的碎片時,他不悅道︰「真是笨手笨腳,什麼事都做不好。」
朱顏霍地站了起來,叉腰瞪他,「皇上,這個茶杯不是我摔碎的,是您的寵妃的杰作。」
「哪一個?」西風臨挑了挑眉,茫然的看著她。
朱顏翻了個白眼,敢情他連自己最寵愛的是哪個妃子都不記得,她們真是悲哀啊,虧華妃天天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以為西風臨很寵她,原來西風臨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她突然有些幸災樂禍,大眼里閃過算計的光芒。
西風臨想了一下,這才記起來,「你說的是華妃麼?嗯,朕有些日子沒看到她了,今晚就去華清宮。」
朱顏滿臉黑線,很想踹他一腳。死妖孽,詛咒你下面不行!
「你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西風臨見小臉上閃過某些猥瑣的表情,忍不住促狹問道。
「皇上在想什麼,我就在想什麼。」她月兌口說道。
「你知道朕在想什麼?」西風臨好笑的說。
「皇上不就想晚上留宿華清宮麼?」朱顏心里將他鄙視了個遍,哼,在她面前裝什麼清高?
西風臨俊臉微紅,見她言詞鑿鑿,不禁有些煩躁,「朕從不在妃子的寢宮過夜。」他不知為何要跟她解釋,就因為她臉上過于自信的表情,還是怕她誤解什麼?他皺了皺眉,有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
「哦,那皇上平時要臨幸她們的時候,怎麼辦?」她好奇的問。不在妃子的寢宮過夜,難道是像明朝的皇帝那樣,想要哪個妃子了,就把她們召到自己的寢宮來,完事之後,再讓太臨送回去。
呃,貌似有些不仁道啊!
她有些嫌惡的看著他,並忍不住退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