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進入空間,就直奔溫泉。(kan)︰。
將換洗的衣物放在一邊,再把身上的衣服快速除去。明媚的陽光落在她象牙白的瓷肌上,暈染出一道道迷人的光暈。
她舒服的坐在水池里,幾天來的疲憊因為溫泉水而一掃而空。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戀戀不舍的起身,她多想多泡一會兒,但消失太久的話,恐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迅速穿戴好衣服,確定虛若懷的營帳中沒有別人,才閃身出了空間。
虛若懷坐在椅子上,一直在等她出來,她剛一出來,他便立馬察覺過來。在看到她一頭還在滴水的卷發時,輕蹙了蹙眉,拿了一塊布巾便走了過去。
朱顏看了看帳門的方向,確定沒人才松了口氣,剛轉過頭,就看到虛若懷手里的布巾。眼楮一亮,「這是要給我擦頭發的嗎?」
「嗯,把頭發擦干淨,小心別著涼了。」他溫聲說道,將布巾遞到她手里。
「哦。」朱顏輕應了聲,接過,胡亂地擦了起來。
虛若懷卻皺了皺眉,見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頭發,有些無奈,伸手接過她手里的布巾,親自為她拭干頭發。
朱顏愣了愣,卻沒有抗拒。任由他幫自己擦拭頭發,自己卻享受地坐在椅子上。
他的動作很輕柔,讓她心里不禁感嘆,這樣溫柔的男人,真的讓人很動心呢。
怎麼辦?
她歪坐在椅子上,抬眸看著正專注的為她擦頭發的男人,心里感觸良多。(dukan.)
如果嫁給這樣一個男人,真的會很幸福吧!
「大哥,將來做你妻子的人,一定會很幸福的。」她靜靜的瞅著他,突然月兌口說道。
擦拭的動作一滯,墨眸低垂,看著正仰臉看他的少女,心里起了很多的漣漪。性感的唇瓣輕抿了下,「你是這麼認為的嗎?」
她眨巴了下眼楮,點點頭,「對呀。」
他墨眸微闔,無聲嘆息了下,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寧願終生不娶。
彼時,朱顏並不知道虛若懷這樣的想法。她天真的認為,可以一直跟虛若懷當兄妹。
……
天還未亮,大軍開拔,向西進發。
入冬的氣候,格外寒冷,朱顏坐在馬上,又累又倦,想著如果能在被窩里面多待一會兒,該有多好!勉強騎上馬,過了沒多久,睡意襲來,便開始打起了瞌睡。
錦瑟一直便護在她身旁,此時見她精神不濟,坐在馬上,眼楮完全閉住的樣子,不禁斥馬靠近她,怕她睡著摔下馬來,便全神貫注的守護她。
馬徐徐向前,不知過了多久,朱顏睡得有些沉,身子陡然一滑,整個人就要從馬上落下來。錦瑟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扶住了她。
朱顏睜開睡眼迷蒙的眼楮,看到近在咫尺的錦瑟,揉了揉眼楮,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有些痛苦的說︰「小瑟子,我跟你同騎一騎好不好?我好想睡覺。」
錦瑟猶豫了一下,最終擔心她會再度摔下來,便伸手將她提到了自己的馬上,將她護在懷里。
「謝謝。」朱顏咕噥一聲,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便又安心的睡了過去。
錦瑟有絲無奈,但看到她沉靜,毫不設防的睡顏時,心里倏忽劃過溫暖,俊眸染了淺淺的笑意。
一抬眸卻看到孤君望看過來的眼神,那眼里快速閃過慍色,他微怔了下,又低頭看了看朱顏,忽然明白了那男子為何如此。
斥馬向前行,不一會兒,虛若懷過了來,看到在他懷里睡得很安穩的朱顏,劍眉微蹙了下,低聲問︰「睡著了嗎?」
「是,她很累。」錦瑟淡淡回了句。
虛若懷點了點頭,斥馬跟在他旁邊。
孤君望一雙俊目直盯著錦瑟與朱顏,眼里閃過慍怒,她怎麼能毫不在意的抱著男人睡覺?縱然錦瑟是個太監,但那丫頭毫不客氣的窩在人家懷里,似乎對男女大防,絲毫不放在心上,這實在有失體統。
他臉色有些鐵青,斥馬跟在錦瑟另一邊,忽然伸手過去,動作之粗魯,終于將她搖醒。
朱顏怒眼著一雙盈盈秋眸,但因為才睡醒,眸里染了一絲慵懶。她怒瞪著罪魁禍首,「你干嘛?」
孤君望撇了撇嘴,將她原來騎的那匹馬牽了過來,「這才是你該待的地方。」
朱顏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孤君望,你是我什麼人,對我管得未免太寬了。」說完,不再理他,又徑自趴在錦瑟懷里,閉上眼楮開始睡覺。
不知為何,錦瑟雖然年紀比她小,但總能給她很安心的感覺。而且,她也沒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錦瑟始終沒說一句話,看她又窩回自己懷里,俊眸淺淺都是笑意,環住她身體的手,卻小心翼翼地收緊,不讓她掉下去。
孤君望不敢置信的瞪著她,見她窩在錦瑟懷里,嘴角上翹著,顯然心情不錯,看了看另一邊的虛若懷,只見他唇緊抿著,似在思索什麼,好像對剛才發生的事,並沒放在心里。
他臉色僵了僵,終是不發一語,騎馬狂斥而去。
听到呼嘯而過的聲音,朱顏睜開眼楮,只看到孤君望絕塵而去的身影,不禁呶了呶嘴,「討厭鬼終于走了。」
伸了伸懶腰,回眸對錦瑟展顏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小瑟子,謝謝你了。」說完,就要下馬去。
「你要做什麼?」錦瑟連忙勒住韁繩。
朱顏已經跳下了馬,牽過自己騎的那匹馬,略顯困難的爬了上去。
「我已經睡好了,不會再打瞌睡了。」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點了點頭,「如此大好風光,我怎麼能錯過?」
晨露散去,明媚的陽光灑照在她臉上,使她的膚色看起來仿若透明。
見虛若懷也在旁邊,便斥馬過去,「大哥,大概還要多久才到邊境?」
「快則半個月,慢的話,還要一個月左右。」虛若懷側身看她,「怕嗎?」
朱顏有些頹喪的說︰「還要這麼久呀,到時,恐怕我全身的骨頭都被顛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