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她一直喜歡的類型,是虛若懷那種的男人,如果不是發生了某些事的話,她想,她已經與虛若懷結成夫妻了吧?與大哥那樣的男子在一起,一定也會很幸福的。大只是世事多變,誰也無法預測明天會發生什麼。而事過境遷,當她再次見到虛若懷時,心境已經變了。可以說她不成熟,但是如果沒有發生那次的事件,她一定會愛上虛若懷的,因為他是那麼好,是她最欣賞的男人。
不過,現在的話,兩人成為兄妹,也沒什麼不好。她照樣可以和他在一起,然後看著他與別的女子結為夫妻,她相信,總會有那麼一個能令大哥動心的女子出現的。到時候,大哥一定會幸福的!
想到這里,她頓時輕松了很多,推開靠在身上的西風若,站了起來。「西風若,你身體不好,就好好待在馬車里哦,我想出去透透氣了。」說完,留給他一個明媚的笑,轉身掀簾而出。
西風若怔怔的望著她走出去的俏影,忽然有些迷茫,他剛才是說了什麼嗎?那個丫頭為什麼一副很輕松,如釋重負的感覺?
走出馬車,她看到瑤靈靠坐在車欞處,墨眸盯著遠方。
朱顏看著她的側廓,不覺有些痴了。這個女子,其實很美,雖然穿著樸素的軍醫裝束,卻也難掩其清麗不俗的長相。
美人顰眉而坐,眸光悠遠的望著遠處,好像隱藏了無數的心事。大
但瑤靈卻沒有一般古代女子那般柔婉,可能是長期跋山涉水,游歷在外,造就了她的不同吧!
瑤靈察覺到她的盯視,不禁回眸看她,一笑,「你怎麼出來了?」
「我出來透透氣,老坐在里面很悶的。」她在她旁邊坐下,見秋實就在旁邊,便說道︰「你進去照顧你照顧你的王爺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秋實對她懷有一種敵視。不過她並沒放在心里,縱然以前在皇宮的時候,沒見過秋實,但是西風若身邊的人,她也沒太懷疑。
知會了她一聲,便沒再理她,轉而與瑤靈談天說地起來。
秋實皺了皺眉,從馬上躍到馬車上來,掀簾走了進去。
朱顏心情很好,不禁哼起了曲子。
瑤靈听了一會兒,好奇的問︰「你哼的是什麼曲子,這麼古怪,不過挺好听的。」
朱顏笑了笑,「你想不想學?」
瑤靈感興趣的點了點頭,「嗯。」
行軍本來就很枯燥,但兩人哼著曲子,時間過得飛快,一時之間,大軍中都是她們兩人的歌聲。大
不知不覺,又到了傍晚,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虛若懷下令安營扎寨,整個大軍才停了下來。
朱顏一下午都沒再進馬車,與瑤靈坐在馬車的駕駛上唱哥、聊天。
見大軍停了下來,便鑽進馬車,拿出自己的背包,與瑤靈一同下了馬車。
西風若郁悶的看著朱顏像快樂的鳥兒那般,跑掉了。
有些意興闌珊,忽而問著始終跟在他身後的秋實,「本王這樣做,是否有意義?」
秋實垂眸,對于主子的事不予置評,但她卻也看不慣朱顏恃寵而驕,仗著王爺對她的心意,恣意的傷害王爺。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既然王爺明知沒有意義,為何還要留在這里?」她突然說了句大不敬的話。
西風若回眸看了她一眼,烏眸很平靜,竟沒有生氣,沉默了下,說︰「本王再想努力看看。不是有句話說,不撞南牆,不回頭麼?其實,一直以來,本王什麼也沒為她做過,而且,本王與她相遇的時間不對,如果早一點……」他負手而立,仰望著天空的方向,如果他早在皇兄之前,就遇到了朱顏,或許今日不會是這樣。
不過西風若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早西風臨遇到朱顏,她也未必就會跟她在一起。要知道,朱顏深愛自由,不願被束縛。而且,他從不知道自己的母後會對朱顏那麼憎恨,一直便想除她于後快。
秋實握了握腰間的劍,沒再說話,是因為她深知,太後是不會容許朱顏活在這世上的。在她听到了某些秘密後,更加清楚,王爺的願望會落空。
而她此次的任務,便是殺了朱顏。讓她永遠消失于這個天地間。
……
天色暗下來,周圍顯得格外寂靜,帳篷外,偶有巡邏的士兵走過的聲音。
朱顏早早便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她不是個習慣早睡的人,但軍中生活枯燥,她不可能去奢望有好玩的事。
而且行軍打仗,說不定軍中就有潛伏敵軍的間諜,準備隨時刺殺軍中將領。
所以晚上了,她還是不要到處亂走的好。她本來是想去找虛若懷聊天的,但是他身為三軍統帥,恐怕有太多的事需要他處理,她還是識趣一點,別去打擾人家。
哎,她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忍不住的,嘴角上揚起一個弧度,嘴里哼著歌兒。
然而,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帳篷的門被風吹了起來,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掠了進來。
她嚇了一跳,藏在被子中的手悄悄握成了拳,準備一有危險就閃進空間去。
她閉著的眼楮,微微打開一條縫,緊張的看著進來的黑影是誰?
她不會這麼背吧,剛才想到了間諜、刺殺,馬上就有人進來要殺她了麼?
不過對方是不是搞錯了,她又不是軍中重要的人物,跑來殺她,會不會太奇怪了?
她緊皺著眉,身體變得很僵硬,雖然一有危險,她就可以閃身進空間去躲避,但身臨其境的一刻,還是有些恐慌。
就在她千回百轉,想了許多之後,旁邊的位置突然陷了進去,那個黑衣人居然坐在了床邊。
她嚇了一跳,這個人不會是來劫色的吧?她也想過軍中沒有女子,那些軍人會不會太寂寞了,因此打上了她的主意,可是她一直作男裝打扮,他們根本不知道她是女的呀!
一種驚悚的感覺襲上心頭,剛要閃身進空間,一只冰涼的手卻突然模上了她的臉,她再也忍不住了,尖叫出聲。
然而她的嘴卻在同一時刻,被來人緊緊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