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刺殺這事,王一並沒有為難除了銘安之外的所有人,朝廷也沒有,他們更多抱著一種息事寧人的態度。]#百度搜(手打吧)閱讀本書最新手打章節#其實王一對于銘安的感覺,也比較糾結。這人在與沙俄打仗的時候,幫助過自己,也幫助過保險隊。除此之外,他對吉林的發展也做出過重大貢獻。說實話,他對大清是有功之人,而與自己則算是私仇。
「我該殺他麼?」
雖然手中拿了慈禧的手諭,王一還是沒有下最後的決定。說來此時銘安也是迫不得已,真正派出刺客的也不是他,而是他妹妹。為了保全妹妹,他才開始對付大商。
兩個丫頭的態度是比較堅決的,那就是不想再看到此人。而大商中其他人,對于這件事也不敢發表太多看法。後來王一還是決定給銘安一個機會,判了他和相關人員終身監禁。至于銘安的妹妹,總有人需要為事情負責!被毒死了。
王一對這女人沒有絲毫的憐惜之心,他兒子琮賦跑來謀奪自己的大商鋼鐵廠,那就是他的不對。自己殺他,一報還一報!誰也不欠誰!而你自己沒教育好孩子,讓他不明是非,惹來殺身之後,自己還不求己非,卻總想著為兒子報仇。這種貨與其說是可憐兒子,不說是在可憐自己。而他選擇的刺殺方式,王一也不能接受。你和我王一有仇,可以,小太爺等著你。可你雇死士,當街玩人肉炸彈,為此連累了七八人送命!
憑什麼!?
銘安再見到王一時曾向王一求情,「董事長,放過我妹妹吧,她不過是個可悲可憐的女人。」
王一看著銘安,一臉冰冷,旋即道︰「我同意你說的話,她的確是個可悲的女人。但是我不能放過她,因為她為了一己私欲,就連帶著七八人喪命。我不覺得你妹妹比他們這些枉死之人更可憐!」
銘安一時間啞口無言。
「所以我不會放過她,無論是給那些死去的人報仇,還是為了防止再有人受害,她都必須死!」
王一說完之後,甩手離去。從那之後,沒再見過銘安。
沒多久朝廷委任了新的吉林將軍,此人名叫吳大澂(deng四聲),字止敬,又字清卿,號恆軒,晚年號江蘇吳縣人(蘇州)。清代學者、金石學家、書畫家。善畫山水、花卉,書法精于篆書。]皆得力于金石鑒賞修養。同治初客滬,入萍花社書畫會。清同治七年(1868年)進士。
一生喜愛金石,並工詩文書畫。主講龍門書院。少從陳碩甫學篆書,中年後又參以古籀文,益精工。題跋行楷方正流麗,獨樹一幟。兼長刻印。作山水、花卉,用筆秀逸,嘗仿惲壽平山水花卉冊,及臨黃易訪碑圖尤妙。精鑒別,喜收藏,尤能審釋古文奇字。著有《說文古籀補》、《古玉圖考》、《權衡度量考》、《齋集古錄》(齋,吳大澂晚年的號。讀ke四聲)、《恆軒所見所藏吉金錄》、《齋文集》等。
1880年的時候,詔給三品卿餃,他隨吉林將軍銘安在吉林辦理寧古塔、三姓、琿春等東陲邊務。1881年的時候,被授太僕寺卿。
因為出了銘安這嘛事,再加上關于王一的凶悍傳聞,弄得朝中誰也不敢過來當這個吉林將軍。後來是左宗棠把吳大澂推了出來,直接成了吉林將軍。
王一之前就認識他,不過關系一般,但是他和大商附屬學校的王運等人卻是志同道合之輩。如今成了吉林將軍,也算是改變了命運。
這人今天從烏拉趕到大商,就是為了見王一一面。
「將軍大人親自登門有失遠迎,還望贖罪。」王一說得很客氣。
吳大澂對于王一沒有殺銘安,也很感激。當然,這事沒多少人知道,畢竟有抗旨的嫌疑。
「豈敢,豈敢!」
王運,俞樾,孫詒讓,楊守敬等人此時正陪在王一身邊,一見吳大澂一起打著招呼,心中暗道︰「一室英豪啊。」
王一知道吳大澂上門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吉林機器局的事情,這事歸大商重工管,王一也不過問。沒一會兒,大商重工的總經理譚向菊便趕了過來。王一跟吳大澂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他還有其他安排。
兩個丫頭跑了進來,笑著對王一道︰「快點走,不然趕不上開幕儀式了!」
吳大澂被兩個丫頭的絕色所震驚,不過旋即明白過來,嘴里叨念著︰「非禮勿視!」
「行了,將軍大人反正今天到我大商,什麼事都我們大商安排,既然大家都在一起,那就一起去海城動植物園的開幕儀式吧!」
「動植物園?」吳大澂顯然沒听過這個名字,其他人也是一樣。于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一起上了一輛輛準備好的歐式馬車。
現在已經開春,大地雖未見新綠,但路邊桃花杏花卻已然開得嬌艷。
王一沒敢跟那幫老學究坐在一起,省得見了新春之景,那幫酸人吟性大發,吟詩作對的自己也沒這個本事,不成了自討沒趣。
沈丫頭在馬車里也不老實,跪在座位上,小腦袋探出窗外是,四處張望。千佳則跟王一下著國際象棋,現在丫頭本事漸長,已經能十盤中應下個三兩局。與之對戰,王一也不顯得煩悶。
楚原坐在車廂外,跟親衛車夫坐在一起,他是不會坐在車廂里當電燈泡的。
海城的動植物園很大,今天是正式開業,其實之前三個月就已經開始試展,只不過大冬天的來人很少就是了。等到了動植物園之後,一幫學究也算開了眼界。果然不出王一所料,這幫人詩性大發,在動物園鱷魚湖旁的小亭中,高談闊論,吟詩作對,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譚向菊過來跟王一告辭。
「那邊生意談成了?」
譚向菊點點頭,「董事長,這邊沒什麼事,我也逛了一圈,就先回廠了。」
「跟雅芝說一聲。」
「好的!」
沈丫頭和千佳在獅虎園看老虎和大獅子,沒事也跟著吼上一聲,這里人也比較多。王一現在身體還沒好利索,後背的燒傷還殘留著一些疤痕。說來王一還真是撿回來一條命,當時若不是親衛舍生忘死地抱著刺客往遠處滾去,後來還把他壓在身下,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了。當王一能下地,並且能獨立行走之後,就親自去烈士陵園給這名親衛上了供品和花環。後來又去給親衛的家里人道歉,話說這事也不用王一道歉,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命就比親衛的值錢。
楚原這時站在他身邊,附近還隱藏著不少的親衛。自從出了刺殺事件之後,大商全體人員,甚至連糧油價格聯盟的成員都強烈要求王一加強自身的防護。事實上,參觀動植物園都是在明令禁止的範圍內。不過王一並不想為了活著,而坐牢,所以出行只能帶著上百人的親衛。
「幾點了?」
楚原看了眼懷表道︰「中午了,那我們準備回吧!王先生他們什麼時候回去,你派人在這邊候著。」
「是!」
嚴復來到了海事學堂,校長吉米凱蘭正在辦公室內。
凱蘭上下打量著面前的清國人,旋即笑道︰「嚴先生,听說畢業于格林威治海軍學院?」
嚴復笑著點點頭,用英文回答道︰「我先就讀的是樸茨茅斯大學,後來轉學才進了格林威治海軍學院。」
嚴復其實還有個同學,那就是薩鎮冰。
薩鎮冰出身于著名的福州色目人薩氏家族,其始祖為輔佐元世祖經略吐蕃有功的色目人(屬西突厥部落葛羅祿)答失蠻,元代中期賜姓薩,後為蒙古族同化,明後更「從漢俗,弗稱氏」。故如今其後人有的自認蒙古族,有的自認漢族。因先祖曾世居雁門,故常稱雁門薩氏。元代末期一支遷居福州,名列福州八大家族。始祖薩拉布哈,為元世祖忽必烈所信任,使掌兵權,「元統年間,家于閩」世居榕城朱紫坊。16世傳至薩鎮冰。父薩怡臣,字懷良,號納吉,為諸生,以教書為生。
薩鎮冰幼時家境清貧,而勤奮好學。11歲考進馬尾船政學堂,學習天文、駕駛,畢業時名列第一。
1872年畢業後,分配到「海東雲」艦當見習二副,參加閩台海域的緝私捕盜巡航。1875年調到「揚威」練習艦,游歷新加坡、小呂宋等地。
1876年冬,他與嚴復,劉步蟾,葉祖珪,方伯謙等被派往英國格林威治皇家帝海軍學院學習駕駛。臨行前其父題聯「家有健兒馳海上;國御頑夷賴棟梁」,送子赴英。1880年他從英國留學歸來,回國後,薩鎮冰在「澄慶」艦擔任了一年的大副後,調到李鴻章的北洋水師學堂。
王一之所以沒要薩鎮冰是因為那時他還在船上,而嚴復連船都沒上去。
吉米凱蘭笑道︰「歡迎你!來至于我祖國的同學,很高興認識你!」
從這天起,嚴復成了大商海事學堂高級指揮班中的一員,他發現王一還真沒騙他,許多東西確實只有大商有,而全世界都沒有。沒多久,薩鎮冰終于抵制不住嚴復的誘惑來了大商海事學堂。其後也加入了高級指揮班,不過比嚴復小一屆。
一年半之後,嚴復成功畢業,成了君子號第四艘姐妹艦——義士號的艦長。等薩鎮冰畢業的時候,大商給南洋造的的一艘巡洋艦下水,商毅成了船長。而薩鎮冰接替了他在君子號船長的位置。
君子級驅逐艦包裹君子號,俠客號,刺客號,義士號,壯士號共五艘,後改名為專諸,聶政,豫讓,荊軻,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