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11
這也就是林泰熙,王一寵著才會把道理掰開揉碎了講,換旁人那就自己回家領會去。/
「我始終認為女人能頂半邊天」
林泰熙壓根不信,白了一眼,在這個時代沒誰會信王一的瘋言瘋語。頂半邊天?女人壓根就不該去頂天頂天立地的,那叫爺們
「這話你信不信咱們先放一邊,不過嚴燮的事情我還要跟你講明白。」
林泰熙點點頭,她知道這是王一在教她如何回去答對她那些在醫學院的師兄師姐們。
「我同情嚴燮的姐姐這是真話,在如今的社會條件下,這女人為了自己,為了家族,生不出兒子,就會被遺棄,確實很可憐。不過要從根本上解決她的問題,也就是婦女的社會地位和家庭地位問題,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這個我明白。」
「那麼再來說嚴燮,他的問題和他姐姐的不是一個問題我把超聲交個他使用,本身是讓他利用先進的儀器設備給我們東北自治區的人民提供更好的醫療條件。不過,他讓我失望了超聲是用來救人的,不是用來殺人的。如果每個超聲醫生都像他那樣,因為某種原因就給孕婦做性別檢查,以致讓女嬰流產,那麼你想想,十年之後,我們東北會變成什麼樣子?二十年後,我們東北自治區會變成什麼樣子?」
眼淚掉在了王一手背中,溫溫濕濕的,林泰熙已經明白了自己男人的意思。女人的社會地位在目前這個時代確實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不過王一已經在緩慢地推進改革,當然這不能成為女嬰被流產的理由。流產女嬰並不能讓女人的社會地位有絲毫的提升,反而會引發性別失衡的嚴重社會問題。
就在王一和林泰熙談論關于超聲問題的時候,瓦西里耶維奇已經帶著一個特戰團的軍隊抵達了北海道的港口城市函館,另外還有兩個特戰團也同時抵達,不過這兩個特戰團的目的地並不是函館,而是中部的札幌和東部的日高。
經過今年的發展,目前北海道有居民接近二十萬人,由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也是人口的主要來源,就是王一從大清內陸貧困地區轉移過來的移民。第二部分是北海道的原住民,也就是後世所稱的阿伊努族人,只是因為之前日本強勢,很多阿伊努族人被殺害。在十九世紀初阿伊努族還有兩萬多人口,而當東北佔領北海道之後,人口清查的結果是阿伊努族只剩下了一萬六千人。最後一部分就是朝鮮移民,以漁民和勞工居多。
因為這兩年以玄洋社為代表的日本右翼經常組織所謂的突擊隊強行登島,開墾北海道土地,所以東北自治區也打破了之前與日本達成的協議,開始在北海道駐軍。同時也開始大力發展北海道的農工商業。
現在在函館碼頭迎接瓦西里耶維奇的是北海道省的省長,名叫安德魯梅勒,他是東北自治區第一位非大清本土人的省長。原籍是德國,在1880年的時候來到東北,加入大商集團,後來更改了國籍,成了東北人。雖然北海道在東北的版圖中算不上重要,但是安德魯成為一省之長,還是在東北引發了劇烈的爭論。1885年,王一力排眾議,給了這個曾經給東北自治區做出過巨大貢獻的德裔東北人以封疆大吏的權利,至少目前看來,這個中年人做的不錯。
「歡迎,瓦西里將軍上帝保佑,你終于來了」安德魯很和善,一臉微笑。雖然兩人不是老鄉,但是共同的膚色還是讓瓦西里感到了些許親切。
「您好,梅勒省長」
「叫我安德魯就好了」
兩人並肩而行,相談甚歡。
「想來先生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北海道的具體情況。不過您要是不介意,我在這邊在多說幾句。」安德魯笑著說道。
「當然」瓦西里雖然已經看了不少北海道的資料,但是那些都是紙面上的。「求之不得」
安德魯笑了起來,他听喜歡面前這個俄國大鼻子。
「北海道……你知道,當初先生把法日聯軍跟滅了,這地方就成我們的了。」安德魯把自己完全當成東北人的態度,讓瓦西里這個新東北人有些不太適應。「說起來之前因為為了緩和與日本之間的緊張關系,全力對付……」
「俄國」
「對,俄國所以先生答應日本暫時並不在北海道駐軍,而因為沒有軍隊的保護,所以先生自然也不會加大在北海道的投入。不過這兩年隨著我們海軍的崛起,日本人再想打北海道的主意已經是痴心妄想。于是在我成為省長之後,人大同意了我們這的財政預算,財政部也給了錢。從這里去札幌的鐵路今年早些時候已經通車,然後我們又建了礦場,煉鋼廠,造船廠,海產加工廠等等。」
函館現在給瓦西里的感覺就是一小縣城,跟東北本土的一線城市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不過在安德魯眼中,整個北海道似乎正綻放著一種神奇的光芒,讓他覺得驕傲和自豪。
「我喜歡這里」瓦西里說這話多少有些昧著良心,不過能從殘酷的東俄戰場上月兌身,即便是在北海道這樣的窮鄉僻壤,他也覺得有些幸福。
函館的港口停著的並不都是東北的船只,大部分都是從美國來的船,也有少量的歐洲商船。
「這里的船……」
「都是些商船,除了日本之外,其他國家的船只只要符合資格都可以在北海道的港口停靠,他們大部分都是來進口我們札幌出產的啤酒的另外鋼材,煤炭和農產品也是他們進口的目標。」安德魯似乎對札幌的啤酒很驕傲,一說起來,唾沫飛揚。
瓦西里看著笑笑,心中覺得像安德魯這樣的人,人生隨遇而安,也挺有意思。
論身材,安德魯比瓦西里還要壯碩一些,此時他自來熟地一拍瓦西里的肩膀,大笑道:「走,去見見先生送給我的寶貝「
對于安德魯的熱情,瓦西里還這有些無福消受的意思,德國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了?不過瓦西里對安德魯所說的寶貝,確實也有幾分興趣,于是與安德魯一起向港口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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