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門「 當」一聲開了,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女的大概三十幾歲的樣子,臉上不苟言笑。男警察二十初頭,臉上還帶著少許稚氣。
邢動站起來,雙手晃動著手銬高叫著︰「我們抗議!抗議!」
「對!嚴重抗議!」侯沖與毛海也跟著站了起來。
「憑什麼抓我們?憑什麼?」
「吵什麼吵?都給我安靜!」小警察使勁將本子甩到桌子上,屋子里一下子靜了。
女警察緩緩坐下,小警察跟著坐在旁邊,懶洋洋地翻開本子,拿起筆。
「姓名、年齡、職業、從左到右報上來。」女警察面無表情地說。
「邢動,23,無業。」
「侯沖,22,無業。」
「毛海,22,無業。」
女警察看著他們吊兒郎當的樣子,冷冷地問︰「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邢動一揚腦袋︰「當然知道,不就是派出所嘛!」
「那知道為什麼帶你們來這兒嗎?」
「不知道。」
女警察站起身,對身邊的小警察道︰「我們走,給他們一晚上的時間去想,明兒早我們再來。」
侯沖肚子里早也餓得咕咕嚕嚕,趕忙說︰「我知道,我知道,是因為打架!」
女警察重新坐下,問︰「為什麼打架?」
邢動想都沒想,月兌口而出︰「報告政府,我們是正當防衛!」
小警察「啪」地一拍桌子,厲聲道︰「給我老實點兒!年紀輕輕的,還挺能油嘴滑舌的!告訴你,你們這種小流氓團伙我見多了!」
邢動不服氣地說︰「警察總不能亂給別人扣帽子吧?憑什麼說我們是流氓團伙?憑什麼?」
女警察冷哼一聲道︰「就憑你們尋釁鬧事、聚眾斗毆、破壞公共設施!」
毛海听罷一下子慌了,哭喪著臉道︰「警察阿姨,不,警察姐姐,冤枉啊,我們也是受害者啊!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老實交待,為什麼打架?」
邢動道︰「毛主席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別人不惹我們,我們干嘛打架啊,吃飽撐的?」
女警察眉頭一皺︰「你先閉嘴!我沒問你。」
在兩位警察的盤問下,侯沖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道來。當然,路上搭訕美女的情節略了過去,重點講述了小混混堵路挑釁的過程。
「那幫逃走的人都是誰?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
「剛都交待過了,我們真的不認識那些人。」
「你們家住哪兒?家里都有什麼人?」
侯沖自作聰明地搶著答道︰「我們都是孤兒。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