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現在很傷心,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怎麼去幫助她。唉。」
邢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還能怎麼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馬小易去吧!這在感情問題上啊,咱尤其要學得灑月兌些,自信點兒,要告訴自己,就算失去一棵大樹,還有一大片森林等著呢。」
舒萱一听這話便氣得要背過氣去,雙目怒睜︰「好你個邢動,終于原形畢露了吧。如果有一天我們分手,你是不是也這樣想的?」
「鬼話,咱倆哪有這種可能?快呸呸呸。」
「呸呸呸。」舒萱沒好氣地翻了他一眼,「你干嘛反應這麼大呢?我只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我不允許有如果。」
舒萱狠掐了邢動一下,撅嘴道︰「哼,以後你要是敢對不起我,看我不咬死你。」
邢動突然狡黠一笑︰「其實菲菲和馬小易分開也好,這樣毛海就有可乘之機了。」
「添什麼亂啊,你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
「一個蘿卜一個坑,拔起一個,肯定要栽下另一個。」
那天的氣溫很低,天氣陰沉,看不見太陽。
舒萱陪戴菲菲去做人流。
戴菲菲被推進手術室前,強顏歡笑對舒萱道︰「舒萱,放心吧,等出來後,我就又變成以前的戴菲菲了。」
舒萱在外面如坐針氈,那種感覺簡直是漫長的煎熬,心不由揪心地疼,腦海里不斷浮現醫生拿著冷冰冰的金屬器械在菲菲身上「施虐」的可怕場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結束,
戴菲菲躺在床上,嘴唇發紫,面色憔悴,頭發蓬亂,像是忽然間老了好幾歲。淚水一下子涌滿了舒萱的眼眶。
「舒萱,沒事兒,我挺好的,就是覺自己好像死過了一次,現在又活過來了。我得活得好好的。」說完菲菲艱難地擠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但眼神呆呆的,很空洞。
舒萱的眼淚刷地流了下來,說不出話了。
「舒萱,記住,絕不能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隨隨便便給一個男人。」
「嗯,菲菲,我記住了!」
「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再也不了。」
舒萱攙扶著戴菲菲走出醫院大門,菲菲的身子很單薄,如風中瑟瑟發抖的一株蒲公英,幾乎可以被風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