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伸出手覆在額頭上,眼皮沉沉的睜不開,每次哭過之後總會有這些反應。現在她最擔心的眼楮是不是紅腫不堪,如果瑾和小佑問起來該如何回答。
小佑還好糊弄,心細如塵的瑾肯定會發現什麼。倒時候她要怎麼解釋呢?
手上好像噴到了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睜眼一看原來是蓋著黑布的籠子。就放在枕頭旁邊,昨晚睡的太死了有人進來都不知道。
充滿好奇掀開黑布,細細密密的格子里面居然……居然……是一堆惡心的……蠕動著的蛇……隱約可以看見頭尾相交擠到最上面的還射出了猩紅的信子。
莫小北臉上煞白,眼淚奪眶而出,卻咬緊了顫抖的雙唇身上哆嗦的她,一句也喊不出來,就那麼對峙著,雙手緊緊的捏住了被子,手心的汗水生生的浸入了棉絮……
半晌才反映過來,想逃身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腦袋里面一片空白,淚水成了她唯一可以宣泄的窗口……
拼盡全身力氣,終于「啊!」的一聲尖叫出來,之後狠狠的一腳把籠子踢下榻,不曉卻張開了籠門,里面的一堆蛇爭相恐後的往外涌,一條疊著一條……
莫小北瑟縮在榻教,水潤一片的雙眼緊緊的注視著那已經爬上床腿的小蛇,想呼救,卻不知道應該找誰,心中的淒苦和這一刻的恐懼只是無聲。
「砰……」房門從外面被大力的撞開,映入眼簾的是只著了內單的瑾,一臉憂心的他看見這個場景,心里緊做一團,施展輕功撈起已經嚇得失神的莫小北,緊緊的呵護在自己的胸前。
「這是怎麼回事?」說話的是端木秋,滿地亂爬的小蛇,還有大哥懷里看不見顏容的女人,連哭的聲音都沒有,肯定嚇壞了!
回轉身打量緊跟來的三個弟弟,宇和逸的衣衫完好臉上還帶著疲憊又是同一個方向。好端端的他不在自己的房間,卻和宇在一起,這些蛇雖然都是去了毒的,這麼多一個女人還是讓人氣惱。
宇有些擔心的看著還在發抖的莫小北,整張臉都埋進了瑾的胸膛,只看見過肩的黑發。昨晚一直心緒不寧,听見莫小北的叫聲就想趕過來卻被逸一把拉住。
端木靄則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居然是逸干的事情?這仇,未免,太……沒風度,沒品,還不要臉外加下流。想安慰莫小北幾句,卻不知道如何啟齒。她肯定以為是自己唆使的吧?
想到這些不禁低下頭,「大哥,你的腳!」天,瑾居然是沒有穿鞋就過來了!
「收拾干淨,我對你們很失望!」深不見底的黑眸里一汪深邃,跳動著毫不掩飾的氣憤。簡短的幾個字讓在場的人抽了一口冷氣。
說罷頭也不回的抱著莫小北離去,是他不好,為什麼半夜就在走了,而不是一夜呢?
只是他最後留個兄弟的眼神,是冷,冷……
「逸,為什麼這麼做?」這個事情必須要解決,雖然他一直掌管著其他的組織很少顧及家事。但是這樣的事情,特別是男人對女人的事情,卻實在……太丟臉了!
還有,大哥居然連鞋襪都來不及穿就跳下床來找這個女人,接連想起白日里的種種。心下更明了。
「二哥,三哥只是為四個鳴不平罷了。你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惡,居然想毀掉四哥的繡品,一次不行就使了第二次詭計。」端木靄目光有些閃躲,逸不會言語,宇又少言語,如果自己不站出來,恐怕秋也會倒戈!
「怎麼毀的!」剛進門的新娘子會有這麼能耐,知道宇最寶貝那些繡品,還要花心思在府里面四處樹敵?
「刮傷,撕裂。」簡簡單單四個字,宇沒有再說其它的字。看見她那樣,心里也不好受。
「什麼刮傷?」秋繼續問?大哥的一向明斷,這個女人真這樣,他還會這樣護著她?
「指甲?」
「放屁,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蓄指甲!」獅子般暴躁的怒吼響徹整個大廳,他的雙眼銳利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剛才莫小北的手緊緊的拽著瑾胸前的衣衫,手指細長蒼白,指甲更是圓潤小巧,根本就沒有尖尖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