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大他對你好麼?」
看出艾菲爾臉上的疲憊,安逸很是心疼。
他們之間那種隔閡讓他無奈,讓他心痛,讓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源于他之前那次有些沖動的表白及在她訂婚典禮上他要帶她走的舉動,還是源于她對項漠天的畏懼……
無論是因為什麼,他都覺得十分難過,心中十分不忍;此刻的他寧可替她受所有的苦,替她背所有的壓力,都不願看到她這強顏歡笑的樣子!
安逸不知道怎麼想艾菲爾表達心中的想法,不知道怎樣安慰或者開解她,看著她滿臉的疲憊,忍不住伸手去幫她挽起那縷垂在臉龐的青絲……
兩人這樣站著終究是曖昧的,艾菲爾下意識地輕輕退開,連忙挽起那幾縷垂落的發絲,平靜說道︰
「他對我很好。失陪了!」
在安逸的眼中,艾菲爾的閃躲、猶豫完全印證了安依倩的說法——艾菲爾過得並不幸福!
或許他終究沒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吧,艾菲爾這樣想著;但她不想讓他再誤會下去了,于是馬上轉身離去。大
……
「各位尊敬的先生、女士,今晚最令人期待的拍賣儀式就要開始了!此次拍賣所得的款項將全部用于慈善……」
此次慈善晚宴主辦方是一所有名的慈善組織,拍賣的藏品都是募捐的來的,但其中不乏一些難得珍品,所以每年這個晚宴都受到了眾多富豪名流的歡迎!
這是大家的一種共識了。
名流富豪們參加這個慈善晚會,一來可以趁機促進相互之間的感情、增加了解並尋找、發現新的機遇,二來可以在拍賣中博得令名,提升自身的形象,第三則是一些有著明確目標的人趁機展示自己了……
當然,做慈善的本意是不動搖的!
「還好麼?怎麼去了這麼久?」
艾菲爾去了那麼久,項漠天難免有些擔心;現在看著她走出來,臉上卻有些疲憊,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還好,只是這麼一件漂亮的裙子算是毀了!」
艾菲爾忽然又想起了剛剛見安逸的一幕,怕被項漠天看出端倪,連忙打起精神,指指胸前晚禮服那因為被水洗而造成的褶皺,無奈地笑道。大
雖然裙子經過一番精心的洗滌已經沒有了酒污,但是這番苦功夫卻留下來了一個印記,即上面那些顯得不大自然的褶皺,稍微細心一點的人都會發現這個皺褶影響了裙子整體的美觀。
「你讓我看什麼?啊?」
順著她的手指去,項漠天明顯看的不是裙子,而是那胸前若隱若現的潤白的肌膚……
「討厭!」
艾菲爾哪里會看不出項漠天那雙賊賊的、的眼楮里那種神情,頓時嘟起嘴嗔道。
「哈哈……這可是你讓我看的!」
看到她頓時恢復了活力的可愛樣子,項漠天大笑道。
「混蛋!」
艾菲爾轉過頭看向展台,不再理他……
此時拍賣展台上正展示一副油畫,因為會場內懂得藝術的人沒幾個,而這幅油畫的作者又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因此大家都沒表現出什麼興趣來。
但當這幅油畫上了展台的剎那起,艾菲爾的眼楮就直愣愣地盯著它,眼里散發著光亮!
這幅畫的作者雖然不為人知,但畫作的水平卻是非一般的高︰這幅畫畫的是一頭蒼鷹,但它不是展翅翱翔,而是垂翅立在一根蘸滿積雪的枯枝上,雙眼充滿了迷茫;畫面感十分強,以冷暗色調為主,而色彩的層次卻十分鮮明……
完全不輸大家之作!
「喜歡?」
看到艾菲爾出神地盯著那幅畫,項漠天當然知道她的心意。
「雖然不是名家的作品,但無論是技巧還是格調都絲毫不輸大家之作。作者充分吸收了梵高和達•芬奇的長處,卻又能融入新的手法!整幅畫的色彩層次和表現手法都將這頭孤鷹的雙眼充分凸現出來,淋灕盡致地刻畫了這個翱翔天際的勇者的孤寂、迷茫,那應該是一種領略盡天下風景後的落寞和迷茫,它惆悵的應該是不知家在哪兒……」
艾菲爾說得十分動情,清澈的大眼楮里閃出一種讓人由衷地佩服的光芒——這需要怎樣的修養和心境才能領略到啊,而她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
項漠天听著听著,頓時心中為之一震,對她後面說的幾句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是漸漸地深入心里的,但一時又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十分好奇︰為什麼這個傻兮兮、大大咧咧的小丫頭總能在不經意間說出這樣有深度的話,到底她是對畫還是對人心了解得那麼透徹呢?
若她對人心了解得那麼透徹,何至于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欺負和玩弄,就在剛才都被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金小姐欺負了一回!
若她真的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為什麼她對藝術的覺悟會這樣高呢……
艾菲爾依舊專心致志地望著那幅油畫,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專注,可以感覺到她的心也全系在這副畫作上!
「一百萬!」
項漠天的聲音響起,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這位項氏集團的新任大股東也太闊綽了吧,就這樣一副不知道是什麼人畫的、色調暗沉的油畫,也值得他一開口就給出一百萬的高價?!
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顯示項氏的財大氣粗,還是為了顯示他項公子很樂意做慈善,為了慈善事業不遺余力呢?
「一百五十萬!」
眾人的一片嘩然後,展廳的另一邊傳來安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