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杰、依紅從家里走出,向顧家走去。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蒙蒙細雨。他倆迎著細細的雨絲來到顧家。
「嗯!嗯!」建杰按了門鈴。開門的是思芳,好久不見,大家相互客氣的見過。
思佳的房門開著,里面傳來說話聲,是思佳!那個依紅熟悉而又陌生了的聲音,在她心里扎過根的聲音!
建杰、依紅走進房去。思佳躺在床上,顧伯母正要求著兒子喝醒酒的葡萄糖。
依紅禮貌地見過顧伯母。
「思佳!我和依紅來看你的,你怎麼喝多了?你怎麼樣?還好嗎?」建杰喊。
顧伯母客氣的拾凳打坐。
「沒事,你們放心!我沒喝多,我——還能喝,兄弟!我們已多——日不見,我跟你——再喝幾杯。」思佳口吃的說著。
「是,是!我相信!你沒喝多,可是我剛喝過,改天我來陪你多喝幾杯。」建杰善意的說。
「我們兄弟——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不如就今天。」思佳撐起雙臂就要爬起來。
依紅見思佳這個樣子,只感到痛心,她已經亂了方寸︰
「思佳!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就不能把握好自己,不累嗎?」她眼里的淚水在這個不恰當的時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顧伯母心疼的求著兒子躺下。思佳終于趴下了雙臂。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沒法把握好自己。「依紅!你的關心——我收下,我還欠你——一首詩,以前為你——寫過的,我日記本——里的,沒給過你,我念給——你听。就算與你——互不相欠。」思佳醉得清醒,一點不模糊。
你不知道那首詩我無意間見過,5月5日夜草的。依紅的眼淚漱漱而下。「你別念,沒有用了。你不欠我什麼。」
「兄弟!你不要——見怪,是我當初——認識她時——寫的,五月五日。」思佳記憶猶新。
「是你烘熱了——我的心房,
讓我成了——一只迷途——忘返的羔羊。
想你,念你,抹不去——絲絲惆悵,
可別告訴我——你安然無羔……」
「別念了!」依紅淚如泉涌。她掉轉身,沖出了房間,沖出門去,沖下了樓梯。
思佳繼續的念著,他沒有查覺依紅已離開了這個房間。
「謝上蒼——締造了——一個你我,
相遇時——我不再孤獨……」
「你這孩子,我的‘祖宗’!你當著建杰的面,念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你莫念了。」顧伯母阻止。「建杰,你莫往心里去。」
「不會。我還不了解他麼。」建杰無可奈何。
「他是最理解——我的,我憋在心里——難受,我念完了,不會——對她怎樣,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雖然我不是——豪杰,我也不做——齷齪之事。」思佳說著,又念了起來︰
「不知可曾——感動了——你的心房?
我等你說,有開花結果!
從未有過——如此難奈——的等待,
等你說一說,你對我的——關懷,
讓我不再——那樣徘徊!
都因為你的——開心,和我的等待,
若我的纏綿——是你的溫柔,
我相信——我的等待,找到了歸宿。
能不能當成——你給我的——承諾?
我的追求,牽你的手,分享快樂!
依紅,我念完了,我心里的——債——清了。大家好聚——好散,各過各的——生活。建杰,你相信我,我大丈夫,一言九鼎!」
「相信,相信!我這不是來看你的麼,改天,我請你上我那喝酒去。」建杰說。「跟過去一樣慢慢的喝,愉快的聊。多好!」他方士氣。好怠一場義氣交情。
「我沒喝多,現在就喝!」思佳說著,掙扎的爬起來。「去哪都行,兄弟我——奉陪!」
「我的‘祖宗’!你躺下,你怎麼就不知道節制點,這有多受罪喲!我作孽啊!」顧伯母心疼的將兒子拖住。
「我剛到家,你讓我在你這里休息一會,你也休息好了,等精神好起來再說麼。」建杰過去扶思佳躺下。用善意的謊言拖住了他。「我一定等你!行嗎?」
「行!」
「伯母!小阮呢?」建杰喊。
「回娘家了。」
「她的天空——在娘家,她有什麼——不滿足的?處心積慮——精心設計的——的願望,上帝為她——成全了。她的幸福,卻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她很英明!」思佳諷刺。
「伯母!我帶回思佳的檔案之類的東西,您放好,等他休息好了,再交給他。」建杰遞過去。「思佳!我一會再過來陪你。」他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