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夢衷情幾世 第103章 為你變成神經病

作者 ︰ 映雪馨梅

星起又星落,新的一天又揭曉了。依紅清洗完衣物之類,開始做清潔衛生了。

「 嚓! 嚓!」有敲門聲,依紅開了門。

哦,是思佳。「請進吧!思佳!你怎麼來啦?」

來看你不行麼?「來請你們吃飯。」思佳說。「建杰呢?」他臉上、眼里霧里盛著熱情的淺笑。

依紅逃避地瞥開視線,去倒了杯茶,遞進思佳手里。「懶‘貓’還沒起床,你坐會吧,我去叫他。」她走進房去。

「懶東西!起來吧!思佳來請你吃飯。」

建杰順手抓住依紅推著他身體的手,將她拉進懷里,襲擊地吻了一下。他起床了。

「早!思佳!」建杰喊。

「早什麼?快中午了!到我那去吃年飯吧!」思佳說。

依紅疊好了被褥,建杰洗漱了口臉。

「快走吧!依紅!」建杰喊。「磨蹭什麼,你不去嗎?」

我去不太方便哦。「你去吧!你是總代表!」依紅說。

「快走吧!你不是要溜冰麼?」思佳邀請。

恭敬不如從命嗎,去就去!哦,還有一事。「吃年飯免不了喝酒,去溜冰的事就算了,不安全。這要求合適麼?」依紅說。

記性真好。「嗦!那天的事你真當回事?」建杰說。

大家笑了。

「走吧!一起去,一個人呆在家里干嘛呢?」建杰說。他全權作主。「媽!我們中午不在家吃飯。」

三個人一起下了樓梯。

「建杰!」依紅喊。「吃年飯就算拜早年,買點東西吧。」

他們買了禮品。

「伯伯!伯母!給您們拜個早年,新年吉祥!萬事如意!」依紅親切的喊。

「好!好!新年好!」顧伯母說。

「一樣!一樣!你們坐。莫瞎花錢,他們以前在一起玩習慣了,有空過來玩。這里的門為你們敞開著。」顧伯伯熱情的說。

「謝謝您!我們有空一定會過來看望。」依紅說。她高興大家很熱情、很隨和。

「歡迎你們!」梅方走出房來迎接,她倒了兩杯茶遞上。

依紅接過茶,「謝謝!」

顧伯伯、思佳、建杰在一起閑聊,依紅跟著梅方的腳步走進他們的臥房。房內,一套墨綠色的組合家具,沿牆分布。彩電放在低組合櫃上,DVD及音響器具一應俱全。豆綠色的沙發沿著牆角圍了個半圓。紫色的落地式窗簾垂向地面。白色的牆面,新做的涂料,光潔明亮。黃色的床罩襯著墨綠色的床靠,顯得柔和。床頭牆上,掛著兩張可愛的寶寶畫,甜蜜蜜地張著活潑可愛的笑臉,小模樣幸福得惹人疼愛!

新房內呈現著一片煥然一新的色彩,一片祥和的氣派!

站在這個地方,身體就有些發麻,這地方跟我曾經的聯系……臭建杰,你個東西!干嘛要拉著我一起來活受罪!嗯!受罪就受罪,還要裝得體面,中國人的傳統就這麼虛偽!裝模作樣,煩不煩?!「休假了吧?梅方!」依紅勉強關心的說。

「還沒有!」梅方躺在沙發里。「你坐呀!」

「好的。」依紅說,「不用那麼辛苦吧?讓思佳養活你,天經地義。」

「說法是沒錯,可我樂意上班,過得充實呀!」梅方客觀的說。

「這個時候是非常時期,保養身心,母子健康多重要!不要太辛苦啦!」依紅的熱情升溫了。「這個年代提倡只生一個孩子,優生優育吧!」

少煩人,就你嘴乖!兩個男人都為你傾倒,你高興了吧!你過得幸福說什麼都有口皆碑。我沒你幸福不假,可我不能讓你見笑的。「我沒什麼,依紅!」梅方嘴甜心苦的說,「大學教授、科研人員他媽十月懷胎的時候,也並非是優生優育。我就讓他順其自然,自有天命。」就像我的婚姻,自有天命!你急也急不來。

呵!自有天命。像在炫耀你想要得到了的婚姻,你個該死的!忘了是怎麼得到的?那種陰謀詭計好像多光彩哦!過了洞庭湖就忘記了龍王爺!好!好自為之!只是看在思佳的面子,不必與你計較。「孩子出生了,一定是個天才!」依紅恭維。

「借你吉言!」梅方趁熱打鐵的說。其實她也沒什麼壞心眼,剛才我的話語不該淺酌冰涼之氣。梅方陪著笑臉關心的,「依紅,有消息了麼?」

什麼消息?呵……依紅難為情地搖頭,「還沒有。」

客廳的桌子上擺滿了香噴噴的菜肴。依紅、梅方被思佳喊了出去,年飯開始了,顧伯伯、顧伯母、思遠、思芳、梅方、依紅、建杰、思佳圍了個圈。

思佳開了瓶尚好的酒,給父親的杯子酌滿,給建杰的杯子酌滿,給自己的杯子酌滿了酒。思芳開了瓶果汁,給母親的杯子倒上,給思遠、梅方、依紅,她自己的杯子,分別倒上。

思佳端起杯子,「爸!您請,建杰!喝!」大家相互踫了杯子。「依紅,你隨意,別掬禮!」他喊。

「好的!」

思芳端起杯子︰「他們喝他們的,我們喝我們的。媽!兩位嫂子!思遠!我們喝!」

大家喝的喝酒,喝的喝果汁,好熱鬧。

「在十堰那邊過的怎麼樣?」顧伯伯關心的。

「還好!感謝十堰那邊的叔叔幫了忙,我們安頓好了。」建杰以實相告。「叔叔跟您性情一樣,很豪爽!常給我們薄面,讓晚輩陪著喝幾杯。」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都是自己人嘛。」顧伯伯親和的說。

「伯伯!你的這句話說的太親切了!我佩服!來!我敬您一杯。您請!」建杰舉起杯子。「思佳!請!」

「以後,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這里大門隨時都會為你們開著,你們常過來坐,沒什麼好招待。」顧伯伯好客的。一如繼往。

「那是一定會來的!我們來看伯伯、伯母嘛!伯伯的熱情好客,我都忘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把這里當家了。來!伯伯!您請!「建杰再次舉杯。思佳!喝!」

「依紅,你不要客氣,隨便點。」顧伯伯禮儀周到。

「在伯伯家,都這麼好客,非常感謝!來這兒跟梅方說一說女兒家的知心話,我很高興!」依紅說。

「彼此!彼此!依紅,我們干一杯!」梅方客氣地舉杯邀請。

「謝謝!」她倆的杯子踫了。依紅站起身,「來!我敬伯伯、伯母一杯,祝伯伯、伯母身體健康!四季平安!年年有余!來!大家一起干杯!」她踫了個滿懷。

「爸!您請!」思佳舉杯,「建杰!請!祝你們新年鴻運當頭!事事順心!」他眼里閃現著一絲興奮的微笑,替代了尋常的冷冷憂郁。

「大家趁熱吃,莫光顧說話。依紅,梅方,你們多吃點。」顧伯母關懷的發號施令。

年飯在大家的交談中結束了。溜冰的事,誰也沒提,依紅安下心來。

思佳去開了DVD,開了功放,放上歌曲碟片。拿出話筒,交給依紅、建杰一人一只。

「唱什麼歌呢?建杰!」依紅說。

「《常回家看看》吧。」建杰說。

他們隨著歌曲音律唱了起來。

「找點空閑,找點時間。領著孩子,常回家看看。帶上笑容,帶上祝願。陪同愛人,常回家看看。媽媽準備了一些嘮叨,爸爸張羅了一桌好飯。生活的煩惱跟媽媽說說,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談談。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幫媽媽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呀,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團團圓圓。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給爸爸捶捶後背揉揉肩,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呀,一輩子總操心只奔個平平安安……」

一曲終了,建杰將話筒交給思佳,依紅將話筒交給梅方。

「挺著個肚子,拉不上音來,五音不全,不笑死人?你唱,你唱!」梅方客觀的推讓。

依紅的眼光悄悄的掃在建杰臉上,他的下頜向上揚了揚,準奏!

「唱什麼歌呢?思佳!」依紅說。

「卓依婷的《永遠是朋友》」

「千里難尋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以誠相見心誠相待,讓我們從此是朋友。千金難買是朋友,朋友多了春長留,以心相許心靈相通,讓我們永遠是朋友。結識新朋友不忘老朋友,多少新朋友變成老朋友。天高地厚山高水長流,願我們到處都有好朋友。千里難尋是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以誠相見心誠相待,讓我們從此是朋友。千金難買是朋友,朋友多了春長留,以心相許心靈相通,讓我們永遠是朋友。結識新朋友不忘老朋,多少新朋友變成老朋友。天高地厚山高水長流,願我們到處都有好朋友。願我們到處都有好朋友……」

歌曲終了,依紅把話筒交給建杰

「你唱吧。」

思佳選放一首《潮濕的心》

「是什麼淋濕了我的眼楮,看不清你遠去的背影;是什麼冰冷了我的心情,握不住你從前的溫馨;是雨聲喧嘩了我的安寧,听不清自己哭泣的聲音;是雨傘美麗了城市的風景,留不住身邊匆忙的愛情……」

唱著,唱著,他們唱得很投入,處在歌詞的意境,依紅听得心亂如麻,強抑著淚水,慢慢的,思佳深陷歌詞大義。「誰能用愛烘干我這顆潮濕的心,給我一聲問候一點溫情;誰能用心感受我這份滴水的痴情,給我一片晴空,一聲叮嚀。是什麼……」

依紅去了衛生間,這時候什麼歌不好唱,誰讓你們說故事了?她調整心情,歌聲停止。她走出衛生間,鎮定得若無其事地走進房間,思佳將話筒塞給依紅,他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牆上   地響著,思佳的拳頭擊打在牆上,他心里對自己憤恨的說︰「你有點出息沒有?緣逝無牽掛。為何要牽掛?人家倆親愛,界線早劃清。」

歌聲畫上了句號。梅方倒了兩杯茶過來,建杰、依紅坐進沙發里各懷心事品茶。思佳過來了,頭發淋得濕濕的,滴落著少許的水珠,滴在他淒清的臉上。

「思佳!我們先回去了,改天,你跟小阮去我那兒玩去吧,隨時歡迎!」建杰說。

「小阮!再見!歡迎你們去哦!」依紅說。她走到客廳,「伯伯!伯母!我們謝了!」

「不謝!不謝!不遠送!」顧伯伯、顧伯母站起身來送客。

建杰、依紅回到了家里,徑直走進臥房,關上了門。

「干嘛呀?你!干嘛要唱那麼憂傷的歌呵?」依紅責怪的。

「對啊!唱到你心里去了!」建杰醋意大發。

「是!唱到我心里去了!我讓你唱它的嗎?我求你唱它的嗎?你故意懲罰我的心,是不是?」依紅的眼淚串串滾出。

「難道是我選擇唱它的麼?」建杰辯解。

「你可以選擇唱其它的歌,你選擇了嗎?」依紅直問。

「我是沒有!你心疼,心疼他了!」建杰沒好氣的。

「是!我心疼!心疼他了!好過你這個狠心的,視而不見!」依紅理直氣壯。

她奔到門口,扭著房門鎖,就要沖出去。

建杰一個箭步將依紅抓住,感覺到自己也有所失誤,他將她扳過身來,摟在了懷里。

「親愛的,對不起!我們不要再彼此傷害了。是我一時失誤,你理解一下,理解一下!人有失足,馬有失蹄。你理解一下,好嗎?」建杰誠心誠意地悔過。

依紅被動的撲在建杰的胸口上,止不住辛酸的淚溢出眼眶。「你個東西,你故意的……」建杰的頭向下沉去,他的唇堵在她的唇上,他的舌尖鉗開她的唇,用柔情釋懷所有的不快,良久,一場動蕩在他熱情的吻中平息。建杰放開了依紅。

「你這個冒失東西!也不想一想,我不暢快了,你給我安慰。他不暢快了,只有自求自解,多累呀!弄不好再去借酒消愁。」依紅報怨的說。

「思佳!你要風平浪靜呵!」建杰祈禱似的。

「我很好!」他頑皮的自答,頑皮的瞪著依紅。

依紅忍不住微微一笑︰「你個瘋子!」

「為你瘋,為你傻,為你變成神經病!跟你在一起,除了這幾天,我的心前所未有的舒暢,我愛你!」

「我一樣愛你!」依紅的手臂伸了過去,擁緊了建杰。「不準你粗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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