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晌午時分,建杰隨依紅來到了荊門(依紅的娘家)。
「爸!媽!天天健康!鴻福滿門!」依紅給父母拜年。
「爸!媽!新年吉祥!平安如意!」建杰給岳父岳母拜年。肋
「恭喜你們新年發財!事事如意!」母親歡喜地為女兒、女婿祈福。
「一樣!一樣!」父親說。女兒、女婿的到來,他臉上高興的神情,像堆砌的雲彩。
母親趕緊去廚房弄了兩碗參雞湯,讓女兒、女婿填填肚子。那兩個慢慢地,吃完了參雞湯。
「爸!媽!我們想出去轉一轉,不會耽誤事的。」依紅請示。
「快去快回!」
一路上,他們的身邊流竄著走親訪友的路人。他倆看小孩們驚喜地點著千奇百怪的煙花,展示出無奇不有,變換多彩、多異的狀觀;看小孩們天真爛漫的歡笑;看小孩們手里貪婪地甩著煙花棒,那閃爍的七彩之光,讓他們稚女敕的臉上奔放著頑皮、可愛的微笑!看一處處張燈結彩,巧妙的布局;看一幅幅對聯精湛的偶意,寄托著多少希望;看一個個門前,一派派喜氣洋洋!哦!迎春接福!新年吉祥!
「噫!這逛著,逛著,有趣麼?」依紅說。
「當然有趣。你曾經說過︰‘喝茶是要看心情的’。言外之意,不是人好茶甜麼?!這逛路,不也如此。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心情就是暢快!就是很好!看什麼東西,有可能夸張地看,對新鮮事物的熱情,會繞有興致。什麼什麼都顯得萬象更新!鑊
你看,這里到處面貌一新,景象萬千。‘到處鶯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多美啊!」建杰感慨的說。「這代表有心情觀察事物的熱情之處,相反,不是漠不關心就是等閑視之。」
有所哲理。職業問題吧!生活也推理「謝謝你的好記性,居然還記得我們倆第一次到茶坊喝茶的情景。」依紅感激的說。
「人類的記性也是憑心而論,高興的事,當然銘記在心了。沒興趣的,便沒有吸引力,靈感首先排斥了它,它便置之腦外,成了過眼雲煙。」建杰理論。「你有沒有記住我最初的什麼?」
「不告訴你。」依紅調皮的說。
他揚揚下額,溫柔得像個撒嬌的小孩,「嗯!說來听听麼。」
「我說出來,不準笑呵。」
建杰點了點頭︰「行!你說。」
「你那句‘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的眼淚治好’。你知道,治好一個傷痕累累的人的眼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那需要太多關心,太多理解,太多熱情,去慢慢地烘熱那顆已經冰涼的心。你卻樂于把這個重任,當作給我的第一個承諾挑在了肩上,讓我看到了新的希望,看到了你對我真心的關懷與愛!再就是,你送給我的那條項鏈,居然瓖著的是一顆綠色的寶石。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居然在認識那麼幾天里,卻讀懂了我的心,懂了我喜歡綠色。你的這種用心,我能不感動麼?」依紅說到這里,她激動的淚漾在眼眶,情不自禁地撲進建杰的懷中。
建杰愉悅地听她說來,不忍看著她的情緒變化他安慰地擁緊她。依紅慢慢淡定情緒,掙開他的懷抱。建杰思索︰
「就像你寫的詩那樣麼︰
‘我的世界,升起明媚的陽光
陽光下
瓖著燦爛的綠色
我愛了大自然
愛著綠色的偉岸
愛著綠色的茂盛
我看到你的血液
卻是那綠色的精神’
……」
依紅從然回到了從前,曾經的那一幕,依然歷歷在目,她說︰「不對!超乎你的想象,我當時心中的感慨︰綠色是萬物的生命之歌!世界綠了,生命也壯觀了!萬物也多姿多彩了!啊!綠色的寶石!我的生命綠了!你的生命綠了!我們的生命多姿多彩了!」她風趣的。「請問先生,留住我什麼印象沒有?」
「有的!沒有能行嗎?那豈不辜負我對你的一片赤誠之心了?!」建杰說︰「初次相逢時,你說的︰‘其實,人與人之間都有那麼一點虛偽,說的好听的話語是尊重。實際的話語讓人排斥,虛而不實的話語,蒙蔽了進步’。
這幾句卻反應了一個與眾不同,生動活潑的你!尤其是‘蒙蔽了進步’幾個字,卻恰恰相反的反應了,你的思想與時進步,不驕不躁!我心中的佩意油然而生,而印象深刻!
再有,你當初面對小阮,以寬宏的度量,與她化敵為友,並把你的那條項鏈,你的心愛之物,套在了她的脖子上,而你,卻痛不欲生。像你這樣堅強地斬斷一個愛得深刻的情絲,你說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多大的智慧!多令人心痛!多令人感動!這樣一個讓人驚心動魄的女孩,怎不讓人留戀?!」建杰由衷的說。
此時,兩顆愉悅的心,一個弦律的跳著!他們的腳步邁得那麼近。他們仍無拘無束,相談甚歡。
「與小阮素昧平生,談不上一點感想。實質上,當時,也只因對思佳的那份情感,為愛過的人做點心德的事。只希望把思佳與小阮僵持的心拉近距離。完成這樣一個心願。可是,覆水未收。」依紅說。
「感謝上蒼給了我一個回報,讓我失之桑榆,收之東隅!當初你說過一句格言︰‘人生是花,而愛便是花的蜜’,還有你說過的‘成就它,時間不是問題,有希望就有突破,那距離也會被縮短’。你多深謀遠慮,多令人感動!一切皆有靈,都慢慢地,成就在你的規化之中!」依紅繼續的說。
「哈!哈!」建杰爽朗的笑了。「那都是因為有你的存在。一個好棋手,只有遇到真正的對手,他的棋子才能走出驚心動魄的棋步。」
他倆的血液在加速沸騰!心里的快樂在愉悅的舞蹈!那兩顆牽系著的心跳,傳遞著幸福的火花!
他倆回到家里,俊紅、麗瓊帶著威威拜年已回,大家相互拜望。建杰敬了煙,俊紅當禮不讓,回贈一包。
「威威快給姑父、姑姑拜年,威威今天可是一字千斤,姑父有賞啊!」依紅說。
「姑父好!姑姑好!」
「威威最乖!」建杰給了他紅包一個。
小家伙蹦著、跳著樂翻了天。
晚餐開始了,滿滿一桌子菜,香噴噴的,真的應驗了「聞到狗肉香,神仙也跳牆」啊!兩位老人高坐,俊紅、建杰、依紅、威威、麗瓊,圍了個圈。
俊紅開了瓶好酒,給父親酌滿,給建杰酌滿,給自己倒滿,他端起酒杯,與父親示請,與建杰踫杯︰
「喝!你隨意,不用拘禮。」
「哥!沒拘禮,來這兒跟家里都一樣。」建杰說。
「威威!吃什麼?姑姑給你夾。威威有沒有剛學會的舞啊?」依紅說,「給姑姑跳一個,好嗎?」
「有!姑姑!我跳給你看。」小家伙就要溜下去。
呵呵!說風就是雨!「不慌,不慌!姑姑肚子餓,等威威吃飽了,姑姑吃飽了,然後再跳,好不好?」依紅留住了她。
「姑姑快點吃!威威快點吃!」小家伙真會收買人心。
「威威最棒!」依紅高興的,幾乎掉下淚來。
「爸!您請!」俊紅舉著杯子︰「請!」他與建杰的杯子踫了。
「哥!最近不用上班,哥跟嫂帶著威威到我們那兒玩幾天麼。」建杰邀請。
「行!過幾天我們給你爸媽拜年去。」俊紅道義的說。
「我們一來拜年,二來接你們。你們路線不熟,明天一起去吧!」建杰周到的說。
「好不容易來這里,你們玩幾天再說吧!」俊紅關心的。他端著杯子相互踫了。
「在家也是玩,在這也是玩。過幾天,哥嫂要上班,還是明天去吧。」建杰主觀的說。
「麗瓊,明天拜年去?」俊紅征求意見。
「你確實就行!」麗瓊權利下放。
「你們趁熱吃吧!依紅,別光顧自己。」父親關心的。
「爸!謝謝您!我們知道。您請!哥!請!」建杰舉杯。
「我們去了十堰,把工作、住房安頓好了,爸和媽有機會過去玩呵。」建杰盡心盡意。
「好!好!就希望你們過得好。我們做父母的才能安心。你們好,就好!」母親慈愛的說。
晚餐在大家的談論中進行,進行中慢慢結束了。
第二天早上,依紅、建杰接應著哥哥、嫂嫂帶著威威乘上了回武漢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