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岸邊兩個守著的男人正在喝酒,其中一人突然喊道。
「哎哎!瞎叫喚個啥,哪有人啊?人家**一刻值千金,你丫就喜歡破壞人好事,估計也就是跳魚出來透透氣啦,沒事沒事,來,咱繼續喝酒,喝酒!呵呵!」
另一人手端酒杯,摟住那人,兩人又醉醺醺地湊到了一起。
護城河彎彎曲曲,繞著石川縣的四周,這鵲橋正架在流向城內的一個分支上,水自城外流進城內,又穿過鵲橋,從另一面出城門。
嘩啦一聲,離石川縣城門不遠的河道內,翻出幾個大的水花,看起來像是條大魚似的。
「噗!媽呀!凍死老娘了,凍死老娘了啊!」
林碧的聲音遠遠地傳了出來,接著才傳來文昊年那干涸的聲音︰「就你這水性,還死?我一路上就沒見你換過氣。」
趕緊爬上岸,林碧哆嗦一下子,發青的嘴唇微微張道︰「國家一級游泳運動員,是你這土包子比得了的嗎?」
「你說什麼?」
文昊年一邊喘氣,一邊看著望著林碧道。
「呵呵!沒什麼,我說你後面有條蛇,再不上來,就鑽到那里面去了哦!」
「什麼?你不早說?」
噌一下,文昊年像只跳蚤一樣蹦了上來,四下竄到︰「快,快,看它跑了沒有!」
「哈哈,哈哈哈!」
林碧的笑聲咯咯地劃破夜空,文昊年停了下來,指著林碧道︰「你騙我?」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剛才確實看見了,不過……」林碧扒了扒岸邊的水草,撓撓頭道︰「呵呵,原來是根麻繩。」
「這玩笑能隨便開嗎?你知不知道我最怕蛇了啊?」
文昊年板著臉,被那「蛇」嚇得不輕。
「不知道!」
林碧很是配合,小聲道。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你的啊?」
「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你!我真是欠你的!」
濕漉漉的袖子甩了一把,灑了林碧一臉的水。
「敢噴我水?你!你!你給我站住!站住!」
林碧甩著小手,在文昊年的身後大叫道。文昊年卻是理也不理,徑直向遠處走去,臉上滿是笑意,這天底下最開心的事莫過于讓林碧在自己面前吃癟了。
文昊年越走越遠,一陣涼風出來,林碧哆嗦不已,噘著的小嘴趕緊喊道︰「喂!姓文的,你去哪啊?喂!文昊年,你去哪啊?……我看不見你了,好黑啊,你等等,等等我啊!昊年……」
夜幕里,林碧跌跌撞撞地向文昊年追去。
「喂!昊年,我們這是去哪啊?我都快凍死了啊。」
「呼呼!」文昊年邊哈氣邊道︰「碧兒,你能不能安靜點啊,越說話,越冷的!」
「你叫我什麼?碧兒是你叫的嗎?」
林碧上前揪住文昊年的耳朵。
「哎喲!不叫,不叫……不叫,你別動手啊?」
「我就動手了,咋的?你還想還手不成?」
「不敢,不敢!你還加勁?哎喲!」
兩人這一唱一和,不多時就到了一座破廟前。
「奇怪,真不知道這的人是怎麼想的,干嘛每座城外都要有座破廟啊?」
林碧嘀咕著和文昊年走了進去。
「你帶我到這干嘛?」
「怎麼?你想就這樣**地回去,然後告訴你的小六子,你大半晚上的去玩水啊?」
文昊年沒好氣地說道。
林碧捶了捶文昊年的後背,笑道︰「怎麼?還在生氣啊?這麼小氣啊?」
「去去!誰生氣了,我都懶得跟你生氣。你找個地先坐一下,我去外面找些干柴來!」
「恩!」
破廟雖破,倒也能避風雨。不一會,文昊年抱著一堆樹枝回來。
搓著小手,林碧坐到篝火前。文昊年坐在她的對面,這篝火的熱量讓兩人都暖和了不少,只是濕噠噠的衣服在身上真的不是很舒服。
扭了一子,林碧嗔道︰「凍死我了,穿著這一身濕衣服,哪里暖和地了啊!」
「衣服烤干就好了唄!」
文昊年道。
「怎麼烤。就這樣坐在這啊?等衣服干了,我看天都快亮了!」
兩人同時有些無奈,這荒郊野地的,總不可能月兌光了,烤衣服吧!
林碧想了想,忽然站起身,拿起旁邊的木棒伸進了火堆里。
「你干什麼?」
「烘衣服啊!」
文昊年一頭霧水,你烘衣服就烘衣服唄,干嘛還要將這火堆分開呀。
林碧小心地將火堆分成了兩堆,一堆推到了文昊年跟前,一堆推到自己跟前,然後又將破廟旁的一塊爛木板架在兩人之間。
拍拍手,林碧笑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將衣服月兌下來烘了,把衣服晾在隔板上,兩邊的火堆都烘得到,干的快些,而且一人一個火堆,我們就不會冷了!」
「我還真不知道你的腦袋還這麼靈活啊!」
文昊年笑道。
「那是當然啦,我的智慧豈是你能仰望地到的啊?」
林碧一邊說話,一邊將衣服給解開,水滴順著衣服不停地流下。
「嘿!夸你兩句,你就喘上了啊!我看你是……額……」
文昊年一抬頭,兩眼頓時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