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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侍衛的話,張飛快走幾步來到那輛馬車跟前,心里著那老頭兒年紀大了,老子不好找他的晦氣,你這個小年輕正好合適。]首.發
「噗」的一聲將布簾扯開,張飛就瞧見那年輕人果然醒了,此時正背靠在車壁上休息。
突然照進來的陽光讓他不禁閉上了眼楮,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睜開,只是當看到簾子外面站著的是張飛的時候,卻是立馬鼓了起來,似是要噴火燒死張飛一般。
「說,荒郊野外的,你為何會受傷倒于路邊?是不是受了官府的通緝,正亡命逃奔?」
听了張飛的話,那年輕人去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在爾等小人嘴里,某當然是通緝要犯,既然落入爾等之手,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嘿嘿!」張飛卻是被氣得笑了起來,「,老子救你一命,污我狗賊不說,現在居然又叫老子小人了。」
「明日將你送往林慮縣衙,定當大刑伺候,看你說是不說?」張飛瞪著一雙大眼,厲聲威脅道。
那年輕人卻是輕蔑的看了張飛一眼,隨後冷哼一聲,扭過了頭去,再不理會張飛。
雖然又被人無視了,但是一通話說下來,張飛卻是覺得舒服了不少。
放下布簾,張飛向著一臉關切的關羽、張郃走去,笑著說道︰「我沒事兒,出了口氣,渾身舒坦不少。我看這人膽氣不小,觀其說話也像個讀書人,應該不是什麼江洋大盜之類的,只是他卻是不肯說出為何叫我狗賊。」
「哼,這等忘恩負義之徒,就該一刀殺了。」典韋卻是按照他的思維來看這件事,覺得這個人就該殺。就如他的朋友被人殺了,他就該為他報仇;就如張飛救了他的妻小,他就應該投身張飛門下,效忠一輩子,報恩。]
听了典韋的話,張郃頓時笑著說道︰「我支持典兄,去把他殺了。」
見典韋立馬二話不說就抽出了佩劍,張郃頓時慌了,趕緊叫了聲二哥,他知道典韋最听張飛的。
張飛只得出面說道︰「典兄稍安勿躁,我看他也是一時糊涂而已。」
典韋收刀還鞘,看了張郃一眼,笑呵呵的說道︰「其實某看他也應該不是那種人,身上有一股子豪氣,像個江湖豪杰。」
見此,張郃頓時知道被典韋給耍了,吼叫道︰「好你個典韋,居然戲耍于我。」隨即抽出佩劍,「我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
典韋卻是興高采烈的說道︰「好,還請三將軍賜教!」
看著典韋手握長劍,列好了陣勢,張郃頓時泄了氣——找典韋比武簡直是找虐啊!立馬收了劍,跑到張飛、關羽身邊說道︰「大哥、二哥,我們去尋個過夜之地吧?」
經過兩人這麼一鬧,剛才不快氣氛也頓時消弭無形。趁著天還未黑完,張飛立刻命人四處查探可供休息之所,而後就地埋鍋造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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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微風吹過馬車,帶著無幾分量的布簾「啪啪」輕飄著,皎潔的月光透過布簾翻起的空隙,鑽進了馬車。
馬車里,年輕人的一雙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炯炯有神。
眾人都已睡下,他卻是睡不著。今日所經歷的事對他來說太匪夷所思,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官軍為什麼在見到他的時候沒一刀將他殺了,反而盡心盡力的救治他,更是讓他坐到了馬車里,而那明顯是個大官兒的人物卻騎著馬。
月亮已經升上了中天,馬車里的月光也漸漸退了出去,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年輕人卻突然被一陣刀斧之聲給驚醒了。
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三兩步竄出馬車,卻見那大官兒和他的隨從也已經醒了,正向著山坳處看去,身後那兩百侍衛也正在穿著衣甲。
只見山坳處火光四起,不時還傳來砍殺聲。
見士卒們都已整裝待發,張飛等人翻身上馬,向著小村殺了過去。
來到石牆跟前,見石牆依然完好,更沒有搏殺的痕跡,張飛頓時猜測,這村子多半出了內鬼,不然這般嚴密的防守怎會讓人攻入村內?
繞過石牆,頓時一副慘烈的場景映入眼簾,整個村子簡直變成了人間地獄,老人、婦孺的尸體遍地都是,從他們的死狀可以看出,他們都是在撤離村子的身後被人從身後屠殺的。
張飛縱馬過去,一眼便瞧見白日拒絕他進村的那位老人赫然在列。
「仔細尋找,看還有沒有活口。」見到此情景,張飛也知道他們來晚了。
「主公,村後好像還有打斗聲。」典韋也是緊緊的握著他的雙戟,滿臉冷色。
「走。」
張飛此時也是陰沉著一張臉,白日還見到的一張張鮮活的臉,現在卻倒斃在這里,是人看到都會憤怒不已。
轉到村後,張飛便看到正有十幾人圍著白日那壯漢廝殺,此時已是渾身鮮血淋灕,但是卻依然緊緊握著樸刀。
見此,典韋卻是頭一個忍不住了,翻身下馬,狂奔過去,雙戟似是灌注了無數怒氣「噗噗」兩下,立馬穿透兩人胸膛。那壯漢卻是樸刀駐地,似乎已經到了檣櫓之末。
轉瞬之間,十幾人便被典韋殺得所剩無幾。
張飛也縱馬走了過來,卻沒有加入廝殺,而是命士卒將此地團團圍了起來,勿要放走一人。
正當典韋欲將剛才躲在後面的兩人一並解決掉的時候,那壯漢卻是抬起了頭來,大喝一聲︰「住手!」
典韋一愣,扭頭看向那壯漢,面上隱隱有些怒氣,覺得這人好生無禮。
卻見那壯漢對著典韋露出一個苦澀的笑臉,說道︰「多謝壯士救命之恩,不過這兩人,卻是必須讓我親手解決。」
听得此話,典韋臉上的怒氣頓時消失不見,反而生出一股佩服,隨即收起雙戟,侍立一旁。
張飛等人也是好奇的看著這壯漢,不知他為何一定要親手解決這兩人。
還未等大漢出手,對面兩人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其中一人更是出聲哀求道︰「眭大哥,我們也不想的,我們只是想讓村子里的人過得好點兒才答應他們的,我們也沒想到他們那麼狠毒。」
「哼,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們看看,都死光了,鄉親們都死光了,這都是你們造的孽!」
壯漢絲毫不為所動,提著樸刀,一步一步向著兩人走去,臉上爬滿了痛苦,眼里沁滿了淚水。
待得只有幾步路時,壯漢才停住了腳步,抬頭望向了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止住要滑落而出的淚水,痛苦的說道︰「各位鄉親,我眭固對不起你們,這兩個人面獸心的兄弟,我定親斬之,以慰你們在天之靈。」
听得這話,張飛也不禁嘆了一口氣,也大概猜測到了一點兒事情的始末,對這歷史上不怎麼出名的眭固更是有些刮目相看,至少曉義。
「小心!」
「眭固,你去死吧!」
听到典韋的喊聲,張飛的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就見那一直跪著未說話之人,突然暴起,提著一把砍刀向著壯漢沖了過去。
「噗」一股鮮血從那無頭的脖子里沖天而起,眭固痛苦的垂下手里的樸刀,對著另一人說道︰「是你自己解決,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抹掉臉上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那人平靜的說道︰「眭大哥,小弟知道錯了,但是卻已無法彌補,只能將這條命還給鄉親們了,希望下輩子還能有機會跟隨眭大哥。」
說完,提起旁邊砍刀,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看著這個兄弟緩緩的倒下,眭固痛苦的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