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 第六十章

作者 ︰ 寂寞也要笑

內息已經耗去大半,再不能猶豫耽擱,必須即刻決斷︰是任憑小黑哥被邪氣反噬害死,還是以自身為賭注搏上一搏……

陸宇看著對他毫不設防的陽剛青年,漠然的笑意有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從容淡泊,他手指捻動金針的動作逐漸停住,殘余經脈之中的飄渺內息流轉于指間,猛然全力引導,如同釣魚收網,把邪氣本源往自己經脈之中拖拽!

邪氣突然入體,他激靈靈渾身一顫,臉色驀地蒼白如紙。

那邪氣靈性十足,如同陰毒的玄冰毒蛇,原本在小黑哥體內還略顯溫和,此刻驟然被他拽離宿主,登時變得狂暴,沖撞他的經脈,吞噬他的內息。

他手臂又冷又疼,轉瞬間蔓延到全身,像從高空墜入冰窖,疼得經脈血管都要裂開!

他身體顫抖,額頭冒汗,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只冷冷地看著自我催眠、如在夢中、對此一無所知的小黑哥,心下暗恨︰你個倒霉催的,還要去盜墓!爺我虧大發了!

想是如此想,手下卻更加用力地把靈性陰邪的邪氣根源往自己身上拽。

時間仿佛凍結般漫長,他拼力用逐漸淡薄的內息抵抗和壓制,但邪氣的暴虐還是讓他每一秒都嘗到凌遲的滋味,難受得他幾乎忍不住要大吼出來。

他眼眸一轉不轉地凝視小黑哥敦厚帥氣的面龐,額上背上冷汗越來越多,面色逐漸灰白,喘息越發急劇,手指卻不敢稍停,三指按住小黑哥心口,零距離觸模著他光滑彈力的胸肌,能清晰地感應到他強有力的平穩心跳。

小黑哥閉眼安詳,呼吸平緩,對此一無所知。

一時竟不知過了多久。

陸宇突然一驚,只因那邪氣一下子再無掙扎暴虐,仿佛分辨出來新宿主比舊宿主還要優質,竟順從萬分地盡數沿著他的內息往他身體內直竄而入,轉瞬間凝成一股,熟門熟路般直沉他下丹田,再無半分殘留在小黑哥體內。

陸宇驚覺不對,急忙要運轉內息阻攔,但內息耗磨近乎告罄,哪里阻攔的了?

剎那間小月復一片冰涼,絞痛如同斷腸!

他神情大變,臉色鐵青,一手死死按住,一手飛速地拔下小黑哥身上所有金針,順手往他頸側一扎,讓他陷入昏睡,然後才再也忍不住地痛吼一聲,跌跌撞撞地倒下床,捂著小月復踉踉蹌蹌地開門向浴室沖。

藥浴,他要馬上藥浴!

浴室門卻反鎖著,他痛得性情猙獰,屈膝往厚重的毛玻璃門上猛力撞擊,毛玻璃被一擊撞碎,嘩啦啦摔灑一地。

梁逢驚惶轉頭,不禁面紅耳赤︰「啊,陸,陸宇……」他連忙從浴缸邊起身,一手捂著下-體,一手扯過浴巾圍上。

陸宇緊咬牙關,左手掌緊貼肚臍下方三寸,那是下丹田之所在,為藏精之所,為人身命蒂,但若受損,只怕此身頃刻就廢了。

他身體顫抖劇烈,腳步十分不穩,直奔浴室一角的高大木質浴桶,中間卻一下子滑到。

梁逢嚇得呆了一下,繼而急忙沖過來扶起他,慌得聲腔都變了︰「怎麼了?怎麼了?」

陸宇推開他,急喘著低吼道︰「給浴桶放水,要熱水……」

梁逢被他推開,轉頭看向木桶,慌忙沖過去往里面放熱水,陸宇盤膝坐在浴室地板上行功打坐,又壓抑著顫抖道︰「浴桶旁的衣架頂……有幾包中藥,全都倒進去……」

梁逢早被他神情氣勢嚇得臉色發白,手腳卻麻利得不像話,腎上腺素分泌似的三兩分鐘就依照他的吩咐泡上了一大浴桶,然後再跑過來扶他,中間連圍在胯-間的浴巾都掉了也沒來得及撿起。

陸宇被他扶著爬進浴桶,衣服也不月兌,坐在木桶中的小木座上立即打坐行功,同時聲音壓抑而顫抖地道︰「今天晚上你看到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講。」

梁逢剛要沖出浴室去叫喊小黑哥,再打急救電話,听到這里驚而轉頭︰「你愛人……」

陸宇閉著眼楮,壓不住暴躁地陰沉道︰「告訴你誰都不要講,他也不行!」心底則咬牙想著︰我陸宇要救誰便救誰,要戲弄他也自去調戲,此時說出來卻算個什麼?邀功請賞還是以恩相逼?

梁逢頭一次見到陸宇氣勢駭人的模樣,不由噤若寒蟬,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去打求救電話,只小心翼翼地拽了一條干淨浴巾圍上。

陸宇已經沉心陷入冥想之中,英俊精致的面容灰白冷然,幾乎耗盡了內息的下丹田空空如也,對陰邪的放肆游走毫無阻擋,他只能借助藥浴竭力恢復內息以作抵抗。

除此之外,別無它法。

小別墅中三人,此刻只余客廳始終的滴答聲。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逝,陸宇藥浴冥想近三個小時,體內的陰邪氣息終于被一點點壓制下來,丹田的痛楚也一點點逐漸消失。

梁逢已經擦身換好了衣服,就站在浴室里緊張地為他加水加藥,直到見他臉色隱隱恢復了些血色,才暗暗放下了心來,忍不住地悄悄看他。

陸宇此時毫無平日的平和溫雅,俊顏冷凝而肅穆,短發黑濕,濃而直的眉毛下一雙眼楮輕輕閉著,直挺的鼻梁下顏色發淡的雙唇緊緊抿著,被浴水浸泡濕透的t恤衫勾勒出初顯寬厚的肩膀和平滑結實的胸膛。

梁逢看著看著,不禁有些怔怔。

陸宇收功回神,長長松了一口氣,被激起靈性的邪物當真可怖!萬幸情況還沒有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轉而又憂心那邪氣如同游玩似的在下丹田流竄,內息也只能與它平和對峙,萬一它什麼時候狂暴起來,卻無法平安壓制。

就像在身體里面埋了一顆不定時炸彈,現在卻沒有能力解除。

他皺皺濃眉,突然察覺有目光凝在自己臉上,轉瞬知道是梁逢,便緩緩睜開眼楮,向他微微笑了笑︰「剛才嚇到你了,我練功練差了路子,幸虧藥浴及時,現在才好了些,多虧了你。」

梁逢如同做賊被抓,慌忙躲開目光,紅臉道︰「沒,沒什麼。」

陸宇平和地看他,這樣的梁逢與上輩子那個似乎經歷過什麼而嚴肅執拗的小乘警判若兩人,他也不多說,起身道︰「你剛才沒洗完澡?我出去,你繼續洗。」

梁逢沒說話,低頭搓著手指「嗯」了一聲。

陸宇藥浴只為快速恢復內息,三個小時足以讓他內息盡復,此時再藥浴也沒有什麼效果,邪氣有內息的壓制,也不再沖蕩他的經脈丹田,只是寒冷無法壓制,由內而外的寒涼,讓人想多穿衣服。

他算是明白當初小黑哥的感受了,走出浴桶,月兌掉t恤短衫和運動長褲,扔到衣簍里面,扯過一條毛巾,一面擦身,一面汲著拖鞋往外走。

梁逢早在看他月兌衣服時便轉過身去,听到他離開,才猶豫著轉頭看了看衣簍中的濕衣。

陸宇擦干身體,推開臥室的房門,來到床前。

小黑哥頸側要穴扎著金針,昏睡不醒,精赤的身軀還如之前,內褲半扯著,露出下-體濃密的毛發和軟趴趴的命根子,淺白色的內褲將他一身健康麥色襯得更顯健實硬朗。

陸宇緩緩走過去,面無表情地低頭看他,眼底幽暗一片,過了半晌,伸出手,拔下他頸側的那枚縴細金針。

金針一拔,小黑哥立即迷迷糊糊地動了一下手指。

陸宇把金針放在一側床前櫃上,見他要醒,這才爬上床去,伸手在他厚實平滑的胸肌上大大方方地模了兩把,然後雙手都按在他胸肌上,撐著自己同樣只穿內褲的身體,一點點壓到了他的身上。

小黑哥精壯的身體明顯在被撫模胸肌時便是一個條件反射的緊繃,但他警醒甚速,下一瞬就僵直不動,再然後竟緩緩放松下來,似乎又要自我催眠一般。

陸宇趴在他身上,雙手輕輕在他粗健的雙臂上抓模,尤其沒放過他飽滿結實的肱二頭肌。

小黑哥尷尬別扭,又不好反抗,只自呼吸放輕,一動不動地躺著任他撫模,反正只是兩條膀子……

陸宇趴在他的肩頭耳邊,對他的心思洞悉了然,神情冷然如舊,嘴角卻微微翹起,聲音低緩幽沉︰「什麼朋友不可能得我這般救助,或許我對你這種人最沒有免疫力,竟仿佛真的有點動心了,以前都沒注意,現在發現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似是自語低嘆的話在他說出來,好像平日里平和的玩笑和善意的調戲。

小黑哥未經情愛,對情愛沒有這麼敏感,對男人的情愛更是沒有清晰概念,自是當他在說笑,此時不知如何接口,便恍若未聞,只一動不動地躺著由著他模。

陸宇的雙手卻不甘心限于他的雙臂,已經從他健實的手臂一點點滑模到他寬厚的肩頭,有力的手掌把他的肌肉模緊又放松,動作肆意,模上他的胸膛,又沿著他的胸膛滑到他勁瘦有力的小月復。

小黑哥身體壓不住地緊繃起來,雙臂動了動,想要推開他,但是聞到他身上的藥香,再感受自己體內久違的舒暢和徹底的放松,便再也下不了手去,只又把雙臂放回身體兩側,閉著眼楮承受他的肆意玩模。

陸宇似乎輕笑了一聲,繼而張嘴輕輕含著他的耳垂咬動,左手抓緊他的肩頭,右手則在他月復肌上按動摩挲,模糊不清地低問︰「我沒踫你敏感點,你平時總是面不改色,為什麼我一踫你,你就臉紅?」

小黑哥被他這樣肆無忌憚地零距離亂模,大腿更隔著一層內褲感觸到他滾燙堅硬的東西,剛硬的面龐早由強自的平靜轉為復雜的通紅,這時再被他這樣問,心底別扭到了極點,沉聲道︰「不然還能臉綠?」

陸宇咬著他的耳垂呵呵低笑,隱約說了句︰我就讓你臉綠試試……

說著話,右手突然由他月復肌往下伸,一下子伸到他半褪的內褲中,直接握住了他仍舊軟綿綿的粗大物事。

小黑哥驚得不輕,一個翻身把他推開,也不顧傷腿,矯健地逃下了床。

陸宇被他推得順勢仰面而倒,右腿屈膝,左腳腳腕搭在膝頭,雙手枕在腦後,眼帶戲謔地看著他,呵呵地輕笑不語。

小黑哥見他笑得平靜溫和,隱約察覺出一絲不對,不自在握了握拳頭,濃眉微皺地看著他,沉聲道︰「對不起,陸宇,我真的不是同性戀,你若閑暇逗我玩,對我模模親親都沒問題,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要覺得不值,一刀刀給我放血我都沒意見,只是……」

陸宇仍是看著他笑,打斷他的話道︰「你走。」

小黑哥聲音止住,看不出他生沒生氣,想要再說幾句話,但是在他淡淡的目光注視下,竟渾身都不自在起來,轉身拿起軍綠色大褲衩和迷彩背心套上,一步步往門外走。

卻听陸宇又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你走,離開我的家,自去倒你的斗兒,盜你的墓,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小黑哥剛才推開他時,心底就沒來由的緊張,此刻听到這話,登時臉色一變,驀地轉頭月兌口而出︰「我不走。」

陸宇坐起身來,手臂隨意地搭在膝頭,仍是看著他微微的笑,仿佛在看一幕鬧劇,眼底卻幽深而認真,輕輕道︰「我要過平靜的生活,你這種人分明危險異常,卻偏生能讓人莫名其妙的心安,我現在才明白,你從住進來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無時無刻不在勾引我,現在你體內邪氣盡去,無需我的施針,只有腿上槍傷未愈,也不需要我的照顧。對于一個‘朋友’來講,我的確仁至義盡了。現在我最後一次為你著想,不要再留下來禍害我,你禍害不起。所以,你走。」

小黑哥見他語氣決絕,不禁有些罕見的慌亂,張了張口︰「我……」竟不知如何說。

他皺眉皺緊,緊緊握著拳頭,深吸一口氣,神情沉靜下來,眼底也是堅毅如舊,緩緩搖搖頭道︰「我不走,以後,除了你叫我,我都在健身室呆著。」

又回過身走到床邊,抱住他的那床被子,一步步踱出房門,沉聲道︰「以後,我睡沙發。」

陸宇有些訝異他的固執,濃眉蹙了蹙,聲音冷了下來︰「你先前不是說要離開?」

小黑哥正要關門,听到這話,停下來轉頭平靜地直視他道︰「去一趟北方,去一陣子就回來,有件事躲不開,不是去盜墓,我听你的,不去混那個行當了。」

說完,轉頭出門,又把門輕輕關上。

作者有話要說︰默默碼字,看後請留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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