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咪?摩爾這個名字,在座的幾個人中除了張一明之外,幾個女人都不是很熟悉,畢竟目前國內對所謂的好萊塢影視娛樂所知並不多,而真正令黛咪?摩爾為國人所周知的影片《人鬼情未了》,現在還沒有傳到國內。
不過作為重生者的楚振邦卻是不可能沒听過這個名字,畢竟黛咪不僅本人是好萊塢所謂的「A線」女星,而且她還有一個同樣是「A線」明星的丈夫——布魯斯?威利斯。
在楚振邦的記憶中,黛咪?摩爾在出演《人鬼情未了》這部影片之前,應該在好萊塢混的並不怎麼如意,而她的丈夫布魯斯?威利斯借以走紅的《虎膽龍威》也才上映不到一年,換句話說,這對夫妻檔如今只能算是從默默無名走向大紅大紫的起步階段。說得更實際一點兒,黛咪?摩爾的經紀人所說的「不惜一切」,恐怕只是一種商業味很濃重的炒作,他們希望借助「西城」與Versace這一款正被時尚界熱議的晚裝設計,給正在邁向走紅的黛咪?摩爾錦上添花。
與任何地方的娛樂圈一樣,好萊塢同樣也不乏商業炒作,可以說美國人在這方面做得更加經典到位,有時候甚至都有「出位」的嫌疑。
其實黛咪的經紀人是否是在炒作並不難分辨清楚,要知道本年度的奧斯卡頒獎典禮上,並沒有《人鬼情未了》的座位,這部影片上映的時候,奧斯卡的參評影片確定工作已經完成了,在楚振邦的記憶中,這部影片是推遲一年之後,在91年入圍的奧斯卡各項提名。因此,無論如何黛咪?摩爾都不太可能成為本年度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特別耀眼的明星。
另外,時尚界盡管與娛樂界息息相關,但兩者之間卻不能直接畫上等號,相比起影視娛樂界來,時尚界的信息要落後幾拍,簡單的說,就是一個剛剛走紅的影視明星,不太可能立刻就擁有一個專屬的大牌時裝設計師。這里面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身份地位的問題,既那些大牌的設計師往往都很珍視自己作品的專屬性,很難想象一個在時尚界擁有一線地位的大牌設計師,會親自為某個半紅不紫的演員量身設計作品。還有一個就是費用的問題,一個剛剛走紅的演員,估計很難承擔得起聘用大牌設計師的驚人費用,除非她的經紀人是吃素的,舍得自己掏腰包付費。
而對于黛咪?摩爾的經紀人來說,他發出的豪言壯語在這時候顯然表現的更加離譜,別看只是區區一款晚裝設計,但這個設計牽涉到的問題太多了,它目前是整個國際時尚界關注的焦點,國際頂級時尚品牌Versace,在這一款設計上遭遇了滑鐵盧,鬧出了涉嫌侵權的丑聞。
就像目前主要國際時尚媒體預測的那樣,Versace的危機公關部門最終可能采取的措施,估計是高價收購這一款設計,以此來表明其態度,同時,為了顏面也好,為了消除影響也罷,Versace在購得這一款設計所有權之後,定然會將其雪藏。如此一來,Versace表明的態度就是「我侵權所以我賠償」,但這一款涉及侵權的晚裝設計誰都不要用了,就當它從未出現過。
對于楚振邦來說,他也偏向于這種猜測,Versace之所以直到現在都沒有給出一個官方的表態,估計他們一方面是在調查相關「西城」的信息,一方面也是在吊媒體的胃口。等到胃口吊足了,他們可能會拋出一個驚人的價碼,將媒體輿論引向良性的方向,將危機轉化為一種宣傳炒作。當然,他們吊的也不僅僅是媒體的胃口,這其中應該也包括了「西城」,只有把「西城」的胃口吊起來,他們才會將那些令人難以拒絕的價碼拋出來,以此在將來可能涉及到的談判中佔據絕對主動。/.aoshuoyd/.co更新本書最新章節
「我很想知道,Versace究竟能給出一個什麼樣的價碼,」听楚振邦講述完了他的分析,傅淑麗蜷在沙發上,一面揉著腳踝,一面笑道,「如果真有足夠吸引力的話,你是不是可以考慮接受?」
看到傅小濃和張一明都將詢問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楚振邦笑了笑,搖頭說道︰「恰恰相反,我沒考慮過接受Versace開出的任何條件,在我看來,對于一個時尚品牌,設計永遠都要高于金錢,或者說理念要遠高于利益——當然,若是有人發了瘋開出幾千萬的價碼,我也可以考慮暫時放棄原則。」
「切!」傅小濃給了他一個廉價的白眼。
簡單的一句說笑,楚振邦板正臉色,扭頭對傅淑麗說道︰「其實黛咪?摩爾那個經紀人的炒作,對于咱們來說也有可以操作的余地。這樣,你,還有一明,這幾天有機會的話可以對那些關注咱們的媒體提一下,如果黛咪?摩爾真的屬意那一款晚裝的設計,‘西城’願意將這一款設計作為她的專屬晚裝無償奉送,除此之外,‘西城’還可以按照這一款晚裝的風格,免費為她量身訂做一款搭配的首飾。」
「啊?免費?!這個代價太大了吧?」傅淑麗吃驚的問道,「你考慮到開銷的問題了嗎?咱們的賬面上現在可不怎麼寬裕。」
傅淑麗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西城如今的賬面資金不能說不寬裕,而是非常貧乏,說句不好听的,即便是二十萬人民幣的資金,楚振邦一時間都拿不出來。
當初在《中國服裝》雜志上登載的樣裝,其采用的面料與真正設計使用的面料並不相符,楚振邦可以找一些檔次較低的替代品把衣服做出來。但若是對外拿出真正的成品裝來,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做,這種替代品無疑就不能用了,而是要真正采用頂級的面料。
類似這樣的頂級面料是需要訂做的,楚振邦屬意與法國巴黎PV展的一家著名面料訂制商,聯系的工作已經交給傅小濃去做了,需要支付給訂制商的預付金,都得由傅小濃自掏腰包暫時墊付。
至于說制作首飾,楚振邦當然可以自己設計,但那些昂貴的原料以及代為制作的廠家,同樣也需要出資購買,「西城」如今還沒有自己鍛造首飾的能力。
如此七七八八的折算下來,西城僅僅在這一件事上需要虧空的資金,就將是一個他們承擔不起的數字。
「這些你先不用考慮,」面對傅淑麗提出來的疑問,楚振邦笑笑,說道,「你以為‘西城’如今是什麼樣的狀況別人會一點都不了解嗎?咱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借機炒作,既然是炒作,就不妨把牛吹大一點兒。通過這一場炒作,咱們要充分展示出‘西城’在設計上的強勢,只要這一點能夠得到時尚界的認可,諸如資金、合作者等等這些,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番話說完,楚振邦不給傅淑麗繼續提疑問的機會,他輕咳一聲,繼續說道︰「今後一段時間,咱們可能會忙碌一點兒。一明,你最好明天就回北京,盯著工商總局那邊,盡快把西城這個商標的關聯專有權拿下來。無論是珠寶、香水還是箱包,凡是和時尚有關聯的商標專有權都要申請下來。」
「這個簡單,之前我已經聯系過了,工商總局那邊做了備案,估計下周就能下來,」張一明點頭說道,「不過既然老板不放心,那我明天就過去,找找熟人,托托關系,應該有個三兩天的時間就夠了。」
楚振邦朝他點頭笑了笑,視線轉過來的時候,對傅小濃說道︰「小濃這兩天主要是跟我配合一下,我有幾個月復稿需要整理出來。既然要炒作,那就不能只有可憐的一兩款設計,那會讓人感覺西城的實力太過單薄,成功的很偶然。所以咱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里多拿出來幾款設計,哪怕是充充門面也好。」
「老板這麼快就要再次出馬了?」傅小濃眼前一亮,興奮的說道。
「怎麼,你有意見?」楚振邦笑道。
「怎麼可能!」傅小濃叫道,「我等都等不及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動長工、做副手,你說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那我呢,我做什麼?」傅淑麗插口問道,盡管加入這個團隊的時間不長,可是如今傅淑麗已經全身心的投入了這一場奮斗,就像楚振邦所說的,現在她雖然還不知道前方等著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的,但心中的希望卻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
「你現在除了要繼續和媒體保持接觸之外,剩下要做的就是盡快適應你的新身份,」楚振邦看看她,又看看對面欲言又止的苗豆,笑道,「如果還有空閑時間的話,你不妨給苗豆找一家專業的培訓學校,她本身的條件很不錯,只是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後天的條件差了一點」
「這件事交給我吧,」傅小濃舉手搖了搖,自告奮勇的說道,「我可以給苗豆聯系一下時裝藝術表演團在上海的培訓學校,憑著她的條件,應該沒什麼問題。」
楚振邦點點頭,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里卻明白這一類的學校應該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估計傅小濃還要托一些關系。
「還要去上海啊,」苗豆揉搓著衣角,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情不願,可她那雙眼楮里閃爍的憧憬,卻是瞞不過任何人的。
「如果能去的話就去吧,」楚振邦目光柔和的看著她,笑笑說道,「出去見見世面,開拓一下眼界,也許你能找到一條更適合你自己的路子呢。」
苗豆垂著頭不說話。其實從傅小濃說出那番話的第一時間,她就已經心動了。自從離開山溝那一天起,苗豆的心態也在一天天的變化。如果說她最初的願望是離開山溝,過上城里人生活的話,那麼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願望也升級了。
沒有比較就沒有落差,同渠水相比,白嶺這個城市無疑更加的繁華,更加具備「大城市」的氛圍,可白嶺若是跟上海比起來,那就什麼都不是了。苗豆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現實,她沒想過做什麼事業,也沒想過追逐什麼真摯的愛情,她只想著自己能夠生活的好一點,更好一點,更更好一點因此,傅小濃的提議對她來說有著最直接的誘惑力。
而對于楚振邦來說,他自然能夠看清苗豆的心態,要說他從未對這個靚麗的女孩有過什麼非分之想,那是絕對的說謊,但這種非分之想只是一時沖動的產物,楚振邦從未想過要將這女孩據為己有。每個人都有自己構想的人生,相比起單純的佔有,楚振邦更希望多給苗豆一些選擇的機會,就像送她去上海。如果過上一段時間,等苗豆經歷了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大都會誘惑,這女孩還願意回到他的身邊,楚振邦也絕不會把她向外推
夜已深,市區里的萬家燈火黯淡了許多,亮著路燈的公路上沒有車燈匯成的光流,俯瞰整個城市,能看到的只有一種星光下特有的靜謐。
楚振邦端著一杯茶水,靜靜的站在客廳那扇敞開的窗戶前面,清涼的晚風拂面而來,讓他覺得腦子里異常清醒。
為了避免讓傅小濃和張一明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苗豆這兩天都是跟傅淑麗睡在一起的,這個有兩套臥室的豪華商務套房里只住了楚振邦一個人,多多少少都顯得冷清了點。
客廳一角的電視已經沒了節目,屏幕上飄滿了雪花,正對著電視的茶幾上,還擺放著喝空了的兩個葡萄酒酒瓶,晚餐吃剩的殘羹冷炙也凌亂的擺放在桌面上,這些東西都得等到天亮由服務員來收拾。
「叩叩!」
兩聲短促的敲門聲將楚振邦從沉思中驚醒,他轉過身,卻赫然發現頭發濕漉漉的傅淑麗正提著一個大旅行包站在正緩緩閉合的房門邊。
「我可不是小偷,」看到他轉過身來,傅淑麗笑了笑,晃晃手里掛著號牌的房卡,說道,「豆豆拿走了你的房卡。」
楚振邦沒有計較房卡的事,他看著傅淑麗手里提著的旅行包,詫異的問道︰「你這是」
「工作啊,」傅淑麗喘了口氣,將手中的旅行包隨意的扔在地上,說道,「你不是說要根據我衣服的款式風格,給我開一份搭配香水的清單嗎?怎麼,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那也不用這麼急吧?」楚振邦看看表,失笑道,「這都快十一點了。」
「十一點怎麼啦,反正也睡不著,」傅淑麗攏了一下頭發,歪著頭走過來,笑道,「我今天太興奮了,到現在心里都平靜不下來。」
傅淑麗今晚喝了酒,再加上剛剛洗了澡,光潔潤澤的臉腮上帶著一抹醉人的潤紅。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棉料的睡衣,下擺很短,幾乎是剛剛蓋過臀部,腳底下穿了一雙白色帶著小兔圖案的拖鞋。走過來的時候,空氣中頓時洋溢起一股淡淡的洗發水香味,清新沁人。
「還在喝茶?」走到楚振邦面前,看看他手里端著的茶杯,傅淑麗用嗔怪的語氣說道,「還有酒嗎?我想來一杯。」
「好像剩的還有一瓶,我拿給你,」楚振邦把茶杯交到她手里,腳下轉了轉,想從她身邊繞過去。
沒想到他朝右邊邁出一步,傅淑麗同時也朝右邊靠了一步,兩人差點撞到一起。楚振邦也沒多想,本能的朝左邊邁了一步,對面的傅淑麗卻也做出了一個同樣的動作。兩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
連這兩次沒能閃過去,楚振邦索性停下來,他聳聳肩,朝傅淑麗尷尬一笑,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傅淑麗卻搶先開了口。
「豆豆已經睡下了,」傅淑麗的目光盯在楚振邦臉上,魅惑的眸子里閃著一種令人心跳加速的光彩。
「哦,」楚振邦覺有點口干舌燥,與對苗苗不一樣,眼前這個女人能夠直接挑動他心靈最深處的某種黑暗物質,這種物質令他對這個女人有一種迫切的佔有。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你,」傅淑麗舌忝舌忝嘴唇,又說了一句。
「哦,」還是一個從嗓子里蹦出來的單音。
「我很好奇,你們兩個同居一室那麼久,為什麼始終沒有發生那種關系?」傅淑麗又向前湊了一步,楚振邦幾乎都能感覺到她鼻腔里呼出的熱氣了,「難道你怕別人笑話你老牛吃女敕草?」
楚振邦的呼吸驟然間急促了許多,他干咳一聲,從傅淑麗的手里將茶杯接回來,嘴里漫不經心的笑問一句︰「你呢,你怕不怕?」
「我怕什麼,」傅淑麗輕輕咬著嘴唇,用一種嫵媚到極點的目光看著他,吃吃笑道,「反正我在渠水早就被人家看成破鞋了,我就是擔心,我這破鞋即便是送上門,有的人也不願意搞一下。」
楚振邦笑而不語,他將茶杯放到身後的窗台上,手縮回來的時候,搭在傅淑麗胸前,在那處高挺的聳起上輕輕地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