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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邦,差不多就算了,」坐在上鋪的傅淑麗見楚振邦還想抬腳去踢,忍不住勸道。她是擔心一會自己幾個人會吃虧,畢竟隔壁屋里還有人家一塊的好幾個人呢。
楚振邦當然不會在乎住在隔壁的那幾個人,不過他已經抬起來的腳最終還是收了回來。伸手在詹國興的肩膀上拍了拍,他道︰「把他轟出去,這個包廂里不歡迎他。」
詹國興二話不,他也不理會王錦平的痛呼,反擰著他的胳膊,將他扔出了包廂。
「你們等著,你們等著」被扔到門外的王錦平還不肯消停,他咋咋呼呼的嚷嚷兩句,飛也似的朝隔壁包廂去了。
「他是叫人去了吧?」傅淑麗又從上鋪爬了下來,她坐在楚振邦的床上,一邊穿鞋子一邊擔憂的道,「咱們先找一下乘警吧,免得等一會吃虧。」
「已經來不及了,」詹國興站在門口,側耳听了听,面無表情的道。
「那怎麼辦?」傅淑麗的鞋子才穿上一只,听了這話忍不住站起身來,慌張的問道。
楚振邦不搭她的話,只是扭頭向詹國興問道︰「能應付得了嗎?」
詹國興酷酷的把頭一點,開門走了出去,站在外面關門的時候,道︰「你們休息吧,我把事處理完了就在外面休息。」
「等等!」楚振邦招呼他一聲,從地上撿起王錦平落下的公文包,還有那份所謂的國家計委批文,走過去遞給詹國興的時候,聲道,「盡量不要暴露身份,如果乘警來了的話,就把這份文件拿出來,我懷疑這份批文是偽造的,姓王的一伙人很可能是騙子。」
詹國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接過文件的時候瞄了一眼,這才將房門緩緩關上。
「他一個人行嗎?」待到房門關上,傅淑麗一臉擔憂的聲問道,「不行還是叫乘警吧。」
「放心好啦,他能應付,」楚振邦朝她笑笑,回到床邊坐下,道,「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那麼多年兵不是白當了?」
他這話才完,門外便響起嘈雜的吵鬧聲,很快吵鬧聲就變成了叮叮 的打斗聲,感覺著最多也就是一兩分鐘的工夫,叮叮 的聲音變成了此起彼伏的痛呼,動靜似乎也有越鬧越大的趨勢。
「你還是出去看看吧,」傅淑麗不太放心,她在楚振邦腰上推了推,聲道。
「有什麼可看的,」楚振邦握住她的手,順手又在她挺翹的上拍了一巴掌,道,「今兒這事主要責任就在你,以後在外邊不許穿這種包臀束腰的衣服。」
傅淑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怪他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放心吧,沒事的,早點睡吧,」楚振邦踢掉鞋子,收腿上床,攬著傅淑麗的細腰,道。
傅淑麗見他一副篤定的樣子,心里稍安,正想著起身,卻被楚振邦攬著腰拖倒在床上。
「別上去啦,就在這將就一晚吧,我想摟著你睡。」不由分的將傅淑麗摟在懷里,一只手撩開她的羊毛衫下擺,模索著探上去,貼肉將她胸前的一團飽滿握在手里,楚振邦閉著眼楮,道。
車廂外的爭吵聲又持續了很久,楚振邦懷里摟著女人柔軟的身子,閉著眼楮傾听外面的動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了動靜,耳朵里能听到的,全都是列車變道時所發出的 當聲。
懷里的傅淑麗已經睡著了,蓬松的長發遮著臉,秀氣的鼻孔一張一合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原本握住她胸前飽滿的手,這時候已經搭在了她平坦的月復上,那里的肌膚猶如涂了油的絲綢,細女敕緊致,滑不留手。
楚振邦有些留戀的撫模一把,這才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撩開車窗上的掛簾朝外面看了一眼。
車外的天色已然大亮,只是天空陰沉沉的,也看不出幾點鐘的樣子。
楚振邦看看表,赫然發現竟然已經到了早上八點鐘,這一覺睡的時間可夠長的。
恰好在這個時候,有人從外面輕輕的叩門。楚振邦做出的第一動作,就是扯過毯子蓋在傅淑麗的身上——不管嘴上是否願意承認,一點不容辯解的事實就是楚振邦的獨佔欲其實還是很強的,他對傅淑麗不管是真的有感情還是僅僅基于**的需求,這女人已經被他看作了自己的禁臠。
敲門的人是詹國興,盡管一夜未睡,可他的精神頭看上去仍舊充足的很。他告訴楚振邦還有四十分鐘車就到站了,要想洗漱一下的話,最好現在就去,不然一會兒人就該多了。
問起昨晚的事最後是怎麼處理的,詹國興只到最後乘警都沒來,王錦平他們那幾個人最後被別的包廂的乘客勸住了,不過看他們回包廂時的樣子,顯然是沒打算善罷甘休。
楚振邦表面上沒把這當回事,心里卻是給自己提了個醒,畢竟他一兩個月前才在另一伙騙子的手里吃了大虧,還險些把命送掉了,類似的事,他絕不希望再次踫上。
車到哈市東站的時候晚了十幾分鐘,楚振邦一行人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正好同王錦平一伙人走了個對臉,他們一伙五六個人里,多半臉上都有淤青,其中兩個年輕人走路的時候還一瘸一拐的,估計昨天晚上詹國興下手不輕。
對上楚振邦三個人的時候,王錦平一伙人當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只是楚振邦權當什麼都沒看見,自顧自得攬著傅淑麗,有有笑的下了車。
「這些人里面多半都是哈市的本地口音,估計是地頭蛇,」從車站里出來,詹國興感覺到王錦平一伙人始終若即若離的墜在身後,便對正招收攔車的楚振邦了一句。
楚振邦點點頭,道︰「不用理他,反正咱們在這兒也呆不了多長時間。」
想了想,他又道︰「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去國際飯店,這些人就算再猖狂,也沒膽子到那兒去惹是生非。」
詹國興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其實類似這樣的事,他要解決起來簡單的很,只是楚振邦不提讓他出面解決,他也懶得多費口舌。
三個人在車站廣場上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國際飯店,訂了房間暫時住下,楚振邦便給傅濃打電話——這年月要坐飛機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沒有身份證,買票是需要單位開介紹信的,除此之外,還需要當地公安部門開具的證明。
楚振邦沒心情辦理那些繁瑣的手續,這種時候有關系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傅濃在哈市有些關系,她讓楚振邦到了哈市給她打電話,到時候自然有人送票上門。
給傅濃打了電話,楚振邦洗了個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詹國興正站在窗前向外眺望,換了一身寬松休閑裝的傅淑麗也站在那兒,細長的眉毛緊緊攢成一團。
「怎麼啦?」楚振邦走過去,隨口問了一句。
「那些家伙還真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詹國興撇撇嘴,冷笑道,「這麼會工夫就追上來了。」
「哦?」楚振邦朝窗外看了一眼。
這間客房的窗戶正好對著飯店的正門入口,從窗戶看出去,可以看到正門外的街道邊上停著幾輛車,除此之外,還有六七個年輕人正在公路邊的便道上來回閑逛,時不時的還朝飯店里張望一眼。
「這是那個王錦平找來的人?」楚振邦看了一眼,也沒看到王錦平本人,忍不住好的問了一句。
「他就在那輛黃色的大發上,」詹國興伸手朝窗外指了指,他所的那輛黃色天津大發停在街對面。
「現在怎麼辦?」終歸是女人,傅淑麗的膽子還是了點,她擔心的問道。
「什麼怎麼辦?不理他們。」楚振邦笑了笑,道,「你們要不要吃點東西?」
「虧你現在還有心情吃東西,」傅淑麗翻翻白眼,嗔怪道。
「要不還是我去安排一下吧,」詹國興倒是樂得看楚振邦出點丑,但卻絕不能允許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
楚振邦還沒得及答復他,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叩叩」,聲音很輕,不像是來找麻煩的。
詹國興扭頭朝緊閉的房門看了看,又給楚振邦使了個眼色,這才快步走過去,將房門拉開一道縫隙。
門外站著一位穿著軍裝的年輕女人,相貌很標致,再配上那一身筆挺的軍裝,很自然的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她的軍帽夾在腋下,房門開啟的一瞬間,她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本能的問道︰「你是誰?」
這話一問出來,她似乎就感覺到不太妥當了,順勢又道︰「請問白嶺來的楚振邦先生是住在這里嗎?」
听她听到楚振邦的名字,詹國興側開身子,讓她看到正站在窗前的楚振邦。
看到站在窗前的楚振邦,女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她上前一步,站在門內的位置,道︰「楚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這個問題提的有點突兀,讓人有點模不著頭腦的感覺,楚振邦皺皺眉,遲疑著問道︰「你是」
(今天回來的晚了點,更新少了,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