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兀自往壁爐里加炭,我欣賞的看著他俊朗的背影,低眉那一瞬顫動的睫毛撓著心底最深處。(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小說網)他忽然說︰「你不要老是這樣色迷迷的看著我。」他沒有回頭,手上的動作也在繼續。
「我手頭上的一個案子流產了,好像是跟前幾天的豆腐渣工程有關,我就想不明白了,這些人要那麼多錢干嘛?」其實說這話也是有點想打探他心里想法的初衷,看看他和葛周那些人有多少關系。
「有些事一開始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可是到了最後也許就由不得自己了,要不然你以為天下真的就有那麼多壞人?他們何嘗不想做好人,誰願意成天被人指著鼻子罵?其實做了壞事之後最掙扎的就是自己,很多人花大錢做慈善,不是因為真的有善心,而是想清除的自己的業障,用金錢來救贖心靈。」
我蹲在他身後,用手指頂住他的腰,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我說︰「我不像你,我光明正大。」他蹲著的腳步稍微移動一下,我問︰「我要的東西呢?」
「我要的你還未必帶了呢。」
「什麼意思,你上來曬太陽的?」
「給我個機會。」
「怎麼給你機會?」
「我以前沒得選擇,現在我想做一個好人。」
「好啊,跟法官說,看他讓不要你做好人。」
「那我就拉你一起死。」他說著轉身把我撲倒在地,克什米爾的地毯散著曖昧的氣息,他柔軟的唇吻著我顫動的眼楮,薄薄的一層皮膚卻有著最最敏感的神經。(請記住我)
「你怎麼不按劇本說?賴皮!」我假意嗔怪起來。
「劇本怎麼說?」他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要是按劇本的‘那就是要我死’,照這麼演你不就成寡婦了?我怎麼舍得你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雖是玩笑話,可是我很受用。」我勾著他的脖頸,他一手支在地上,一手撩撥著我額上的頭,眼楮里全是我羞紅的臉頰︰「我沒開玩笑。」
我怔了一下,他接著說︰「本來是想等姐姐的事定下來之後再考慮我們的事情,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多麼好听的話,我情難自禁的伸手撫著咫尺之遙的俊秀臉龐︰「你這是在求婚嗎?」
「是逼婚。」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邊摩挲,那麼霸道,我是多想和眼前這個男人廝守終生啊,可心底隱隱的不安卻鑽出來作祟,我又開始患得患失了,這一次一不小心就陷得那麼深。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不介意用強,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因為我知道你心里早就有我了。」如此篤定的語氣,是他一貫的風格,我知道他不是在說夢話。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我心里的房間換了個住客。」
他流眄蕩漾︰「下個禮拜和我家里人一起吃飯好嗎?」這是要帶我見家長嗎?我竟然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他微笑著把頭埋在我頸間,高興得深深呼吸起來。
「嘉魚,你待會要去哪?」今天和同事去拜訪客戶,沒想到客戶臨時有事不在辦公室,我們只好出來,隔著大半個城,等我們回到公司也快下班了,干脆就不回去了。
「今晚蘇瑾南要帶我回家吃飯。」
「原來是見家長啊。」同事笑得賊賊的。
「嗯。」
「打扮得漂亮點。」
「當然,我要讓他們一家老小都拜倒在我的牛仔褲下!」
「別廢話了,你趕緊回去梳妝打扮,我就不耽誤你的終身大事了。」同事說完就朝公車站走去。
一輛轎車停在我腳邊,我看著眼熟,里面的人按下車窗,原來是白桐,她在這干嘛?
「我是來等你的。」
真是驚訝︰「等我?」
「有沒有時間跟我喝杯東西?」
我本能的想要抗拒,她卻說︰「有些事情我想你有權利知道。」
禁不住好奇就上了她的車子,之前楚襄樊的忠告言猶在耳,真是想知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白桐載著我到了一家咖啡館,人很少,私密性很高。
「喝點什麼?」白桐優雅的把菜單遞給我。
「我承認你確實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不過我們還沒有親密到一起喝下午茶的地步。」
她笑笑,合上菜單對侍應說︰「一杯黑咖啡,給這位小姐一杯檸檬汁。」
我也盡量表現出幾分親善︰「謝謝。」
她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種時候喝點東西有利于消化事件。」
「你那天去找過蘇瑾南,後來我旁敲側擊的問過他,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不過鑒于對你的固有觀念,你應該不是純粹拜訪他那麼簡單。」
白桐表情是肯定的,看來我猜對了,她說︰「是,我確實找他有事,我告訴他你和吳淵是因為我才分手的。」
心里大驚,她竟然對蘇瑾南說了這個,可是那天看蘇瑾南的樣子不像是知道了這件事,除非他當時腦子進水了,否則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暴跳如雷的,我忙問︰「為什麼?我究竟哪里對不起你?」
她才不會因為我的質問而亂了方寸,依舊不咸不淡的說︰「你也不用生氣,其實你和吳淵的事恐怕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去找他的時候他一點也不驚訝。」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提過。」我被她的話徹底驚著了。
她笑抿一口咖啡︰「蘇瑾南接觸過的人是什麼背景他都有辦法了若指掌,包括我在內,當所有人都還蒙在鼓里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我是葛周的情婦了,更何況是你?」
「既然他早就知道我的過去,你去找他還有什麼意義?」我覺得這些事情本質上就是沖突的,她都沒有‘武器’在手里,難道去赤膊嗎?
「你別自作多情,你還沒有重要到讓我專程去找他的地步,這只是順手的事情,我這次找他主要是求他幫忙。」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捎帶手都能扯上我的過去,這女人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