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家養的魚 第二十七回 水火同修,冰火羅漢(2)

作者 ︰ 蠅營狗苟

「我記得當時在觀音娘娘座下听經的時候,曾經說過靈山上有一位冰火羅漢,參修的法門叫做《水火同源真解》,能夠同時煉化體內不同屬性,相互排斥的的真氣,陰陽相濟,相互轉化,十分神妙……我的先天一氣混元功法性屬純陽,然而我的本體卻是陰屬水性,已經出現不合的跡象。若是再這般修煉下去,保不定會出什麼亂子。不若尋個機會,去靈山看看,能否學到這門功法。」

王靈本來是觀音娘娘座下,說起來亦算得上佛門弟子,因此他若要上靈山,倒也名正言順。只是靈山那些賊禿,一個個眼高于頂,向來十分看不起妖怪出身的同門,若非有孔雀明王在暗中庇護靈山上的妖怪,也不知被那些靈山上的羅漢,菩薩欺負成什麼樣。雖然佛門講究度化世間人,無所偏見,但是依舊擺月兌不了世俗偏見,往往欺壓妖族異類。那些被佛陀,菩薩度化的妖怪,不是成為坐騎,就是被當做打雜的,不要說修煉,就是平日的生活,都十分憋屈。

王靈琢磨良久,亦是覺得靈山雖可去得,但是要弄到《水火同源真解》卻無十分把握。畢竟一則他並無知曉冰火羅漢的脾性,不能投其所好,對癥下藥,二則兩人素無往來,更談不上什麼交情,若就這般莽撞上山求教,還不被人家當做降妖除魔的對象。再則靈山上雖然看似祥和,實則危機處處,精通佛門**的高手眾多,王靈雖然手中有觀音菩薩賜下的令牌,但是他亦是覺得不夠穩妥。

思來想去,王靈還是心中猶豫。這才嘆了口氣,暗暗忖道︰「還是過些時候再想這件事兒好了。如今我的修煉剛好到了瓶頸,需要參悟天地間的道理,領悟天道法則,才能進一步突破。先嘗試用三昧火把混元金丹多開幾個孔竅,再試著引動金鐘法寶內的純陽真火煉化,看看能不能成。」

王靈就這般閉門不出,這一日他正運功潛修,用三昧火化的五條火龍煉化混元金丹,忽然門外被人叩響,傳來侍女的叫喚,那侍女說道︰「靈感大王,我家大王有請入殿相商。」

王靈知道是天鵬老祖,緩緩收功,打發了那名侍女,帶上門後直奔獅駝城王宮。獅駝城這時處處透露著一股嚴肅,緊張的氣氛,畢竟三月十五日迫在眉睫,到時候一場大戰,也不知會死傷多少人,因此這時城中的許多妖怪,都是在將領的帶頭下,抓緊時間操演兵法,陣勢,武藝,隨處可見成群結隊的妖怪披掛甲冑,或在城門外演戲武藝,或在露天廣場上相互斗法,磨練武藝跟法術,排兵布陣,一派緊張忙碌的氛圍。

王靈看了一眼,知道這些妖怪雖然實力低微,但是大多已經開了靈智,智慧上不輸普通人類,走起兵陣來,倒也有模有樣,雖然比不得後世那種裝備精良的正規軍,但也已經頗有規模。

王靈入了王宮大殿,迎面便有侍女隨從引領,只見殿中除了天鵬老祖,獅駝王,白象王三大妖魔之外,其他的一十八路妖王也都到齊。除此之外,在大殿上首的位置,三大妖魔的旁邊,一頭身高馬大,體闊肩寬的牛頭妖怪,雙目有神,如精光迸射,大馬金刀坐在那里,讓人一看便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

「牛魔王?」

王靈的第一個心里反應,就是認為這個妖怪便是牛魔王。他吞了紅孩兒的精血元氣之後,將紅孩兒的精華全部吸收,血液里流淌有蠻牛神族的血脈,天生神力,氣力比以往更大上百十倍。除此之外,雖然沒能將那一絲祝融精血提煉出來,但是已經能夠隨心操控三昧火為己所用。可以說好處多多。此時見了這頭妖怪,一股親和感油然而生,這卻是因為吞了紅孩兒的精血,在骨子里的產生的一種感應。

果然,王靈才入座,獅駝王就滔滔不絕介紹起來,那妖怪的的確確就是牛魔王。不過王靈觀看牛魔王眼色,一派祥和,平靜,估計還沒發覺他兒子已經被自己給吞害了,反而十分和氣地跟王靈談笑,當听說王靈居然是「聖人門下」,牛魔王不由肅然起敬,鄭重說道︰「想不到靈感大王居然出身金鰲島,乃是聖人門徒,老牛我算是眼拙了。」

王靈亦是客氣回禮。在他看來,就算這老牛真知道自己殺了他兒子,如今自己修為大增,雖然模不清牛魔王的底細,但估計還是有一拼之力的。于是鎮定從容,好似紅孩兒被自己打殺的事兒從未發生過一樣。牛魔王雖然厲害,但是並非天生聖人那般,對過去未來之事了如指掌,如何知道這其中的玄機。反而對王靈聖人門徒的身份,大大贊賞,還不時恭維幾句。

牛魔王跟王靈的同時出現,登時成為這場酒宴的兩大亮點。一個是聖人門徒,背後有聖人撐腰,天踏下來都不妨事。另一個是妖族七大聖,氣度不凡,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且法力渾厚,實力超凡,已經有了大羅散仙的修為,讓許多妖王又驚又喜。驚的是這老牛不好惹,萬一跟此人交惡,絕技討不了好去。喜的是有牛魔王出手,這一仗定然十分順利,畢竟牛魔王的威名,在西牛貨洲可是赫赫有名,那一個妖王不知道?

在場的一十八路妖王,在酒席間都頻頻向王靈,牛魔王敬酒,談笑間有許多恭維的話語。王靈怡然自得的感受這種吹捧,心中頗有些飄飄然。哎,大樹底下好乘涼,可惜俺的大樹是空心樹!王靈心中大汗。

等到酒席散了,商討了一陣軍情,到時候攻打天庭的部署,三妖魔又囑咐十八路妖王好生安撫手下小妖,勤加訓練,就紛紛各自歸府休憩。天鵬老祖這才將王靈留了下來,對王靈說道︰「我們商議良久,有件事兒想要你出手,不知可願意幫忙。」

王靈見獅駝王,白象王都在場,一個個都顯示很鄭重的樣子,于是說道︰「老祖盡管吩咐,若靈感能夠幫的上忙的,一定盡力。」

天鵬老祖心中竊喜,急忙說道︰「實不相瞞,听說老弟你手中有一種神藥,能夠讓妖怪吃了便戰力大減,不知可有此事?」

王靈馬上知道,一定是雲小小跟他老爹說的,于是笑道︰「正要跟老祖說明。我手中的‘神藥’不少,雖然不多,但若用在天兵身上,也足夠分量。我這一次外出,正好采擷了不少。」

西梁國雖然在西牛貨洲人人听過,但是沒去過的,就不知其中底細,也不知這國土中盡是女兒出身,也就不知道那子母河的神奇。這些老妖雖然足跡踏遍四大部洲,但是多是粗心大意,不是尋寶,就是修煉,根本不去觀摩凡人的種種有趣的事兒,因此倒是便宜了王靈。

天鵬老祖听了登時大喜,撫掌笑道︰「既然賢弟手中有此神藥,咱們這一次與天庭對抗,必然馬到功成。就是有一事,還要勞煩賢弟走一遭……」

王靈正想問什麼事,獅駝王已經開口說道︰「天庭防守甚嚴,尤其是南天門有四大天王輪換駐守,雖然這幾個貨實力不怎的,但是南天門上有一枚法寶,喚作照妖寶鑒,能夠迸射金光煉化妖物,一旦有妖物靠近,被那金光一照,盡為齏粉。不過咱們也並不懼怕,平天大聖有七十二變的法術,能夠瞞過照妖鑒的耳目,本來我們打算讓牛魔王潛入天庭,暗中下藥。但是這老牛死活不肯,所以咱們才來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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