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章巧遇吳榮堂
但有時想想,自己的這位輔做的實在是沒有意思,總覺得像是被一個在無錫講學的民控制著的傀儡。讀看看
可笑自己也覺得非常的可笑,但就是這個連三品官都沒做過的民將數位輔玩弄于鼓掌,想要誰下,誰就得下,甚至不得好死。
哎,想太多了,還是將眼前的事情處理了才是正理啊葉向高放下那關于女真事務的折子,拿起了另外一本折子。
「哼真是提大做。東南三省的海盜什麼時候清除過,那什麼聯合護衛軍不外乎也只是另外一個匪寇而已,用得著花費巨大的去消滅他嗎?」葉向高隨手便將這份折子給甩到了一邊。
葉向高覺得這福建巡撫丁繼嗣也太過大題做了,在他的印象里,東南海域內的海盜從來都沒有徹底的清除過。擊潰了一個林鳳,又來了一個林辛老,這次的這個蕭明乾也不外如此罷了。
過了一會而,葉向高拿著那份關于努爾哈赤的折子,向皇帝那趕去。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可以專斷的了,如果要想限制努爾哈赤,那就有必要加強對葉赫部的支持,同時對努爾哈赤的呵斥也要讓皇帝親自去下。哎又要花上一筆不的錢了。一邊走,葉向高一邊盤算這戶部的庫銀還能不能拿出這筆錢。
就這樣蕭明乾和他的聯合護衛軍在大明朝高層中的第一次亮相就這樣以這種方式結束了,連個水花都沒有濺起,以至于京中的百官在數年後,才第一次知道南邊還有個蕭明乾和他的聯合護衛軍。但是那個時候,葉向高這位任期七年之久的大明獨相已經離開了大明官場。
「這蘇州不愧是同杭州並列的天堂聖地啊」坐在船上,觀賞著蘇州的大街巷,蕭明乾好好的感受了一番蘇州的人文景致。
「是啊這蘇州雖然沒有杭州的那秀麗的西湖,但也有這種恬靜的水鄉情趣。」坐在船上,听著岸邊的那吳腔儂語,陳元贇享受的說道。
看著蕭明乾和陳元贇那一臉贊嘆模樣的神色,完全听不懂蘇州話的石元和宋天牛,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如果說杭州的那秀麗的景色讓他們還有欣賞心情的話,這蘇州,他們卻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好。請記住讀看看址
在他們看來,這里的風光和台灣比起來也強不到哪去,除了人多外,他們感受不到這里比其他地方強在什麼地方。
這里的確人多,看那邊就聚集了數十個士子正在高談闊論,旁邊還有數十人旁觀。
「去看看,來一趟蘇州,不感受一下這里濃郁的人文氣息,那也太可惜了。」蕭明乾也看到在不遠處,突出河中間的一個闊台上,正有很多的文人似乎做辯論,旁邊已經圍了不少人。
前些天,在親自將李元心一家送上了船後,蕭明乾和陳元贇離開了已經逛了二十來天的浙江幾府,來到了蘇州府。一進入蘇州府,蕭明乾就明顯感受到了濃烈的人文氣息,不說那遍布各處的明人遺跡,就所那一座座酒樓里,都有人在那高談闊論。
有的在吟詩作對,有的在听琴看戲,更有的在談論時政,一派盛世情景。當然這是在蘇州繁華地段的景象,在一些別人不願意關注的角落,蕭明乾還是見到了成百上千在貧困和痛苦中掙扎的貧民。
但是雖然看到了,蕭明乾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所以也只能作為一個過客,從那些人面前沖沖而過。蕭明乾覺得如果他在那些地方多呆一會,他可能會忍不住做出些什麼事情。
跟在蕭明乾身邊的陳元贇當然也看到了,但是他並沒有有太過深層的感受,因為這樣的情景,在杭州那邊也有,雖然這邊的貧民似乎要比那邊要多上一些。
「那邊應該是一些持不同政見的學子們在辯論呢」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後,陳元贇不是非常肯定的說道。
「船家,劃到那邊去。」蕭明乾轉頭想艄公說道。
「好 」蕭明乾對船家說話的時候,用的都是標準的普通話,所以船家還是能夠勉強听得懂的。
「我說,你到底是哪人啊一會听你的口音,應該是福建那邊的人,一會又听你說出一口不錯的官話。」
陳元贇一直對蕭明乾的身份感到疑惑,雖然從他們三個人的口音中能夠听得出來,他們應該是福建的,但是他很疑惑蕭明乾竟然能夠說一口不錯的官話。這年月,如果不是在北京城住過幾年的人,別想說的好官話。要知道,此時可沒有普通話普及。所以陳元贇猜測蕭明乾應該是個有家人在北京做官,而他自己也是從在北京長大的,只是因為家鄉在福建,所以才會說兩種方言。
「你管那麼多干嘛我是什麼身份,和你又沒有太大的關系。」
「得得得總是這麼神秘,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陳元贇瞥了瞥嘴,不屑的說道。
「王兄,你說這福王什麼時候才能夠離開京城,他一天不離開京城,太子之位就一天不穩啊」蕭明乾剛來到那個高台下的河邊,就听到了這句話。
「福王什麼時候離開京城,就看公議如何了。如果天下文士能夠全力推動,那麼就能夠讓皇上徹底的息了廢嫡立庶之心。但依我看來,福王根本沒有獲立太子的機會。因為現在我東林之人在朝堂之上有葉閣老,在野有顧先生,那鄭貴妃憑借一鄭文泰,如何能夠讓皇上不顧江山社稷,立福王為太子呢?趙兄過濾了。」
那個被稱為王兄的人不贊同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傲的神態。
「王兄之議,在下不敢苟同。想當初陛下欲立福王為太子之心是如此之迫切,為此不惜與朝臣對立十數年,數位閣臣都為此而被免。現在陛下將福王一直留在京城,說不得是陛下還心存僥幸的表現。所以在我看來,福王一日不離京之國,太子之位便一日不得安穩。」另一位文士出聲反駁道。
可能是那位文士太過不給面子了,那位王兄臉騰的就紅了起來。
「吳榮堂,你不過是個商賈之子。真的以為花點臭錢,捐個監生就真的成我儒家士子了?哼你根本不明白我東林之人對大明朝的影響力,說句不客氣的話,只要顧先生原因,閣臣也是說換就換。你一目光短淺的商賈之人,如何能知天下事之本來面目。」
這位王兄的一句話,不僅讓吳榮堂臉色變得難看之極,更是讓蕭明乾和石元大吃一驚。
「吳榮堂,商賈之子難道他就是那個晉江吳家的吳榮堂?」蕭明乾不可思議的說道。
「怎麼,元兄認識這個吳榮堂,見其見解,可還算是個明白人啊」
旁邊的陳元贇奇怪的看了一眼蕭明乾三人,不明白他們為何會一听到吳榮堂的名字,臉色立刻就變了。
「不認識,不過听說過這個人。听說晉江吳家最杰出的兩個兒子中的一個就叫吳榮堂,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蕭明乾剛說完這句話,台上的那位王兄就替他確認了。
「哼你前段時間不一直在到處宣揚那什麼聯合護衛軍的海盜是大明海疆的巨患,說什麼不乘其因海盜內訌而衰弱之機,將其剿滅,不日便會騷擾大明海疆嗎?但事實是什麼?都一個多月過去了,大明東南三省的海疆連一個海盜上岸劫掠都沒有生。」
看到大家都在听自己慷慨陳詞,那位王兄越來越得意了。他老早就看著吳榮堂不順眼了,一個商賈之子,如何能夠得到先生們的看重。為了打擊吳榮堂,他再次當眾爆料道︰
「據我听聞,你們吳家在去年曾經無視朝廷的禁海之令,到日本去販賣貨物。而且為了打擊對手,與海盜勾結要搶劫對方的船隊。誰知到最後,反而被人家給搶了,你的那個大哥也從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你,你誣蔑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吳家違反海禁向販運貨物?」
雖然那個王兄說的是事實,但是吳榮堂可不敢讓他繼續噴下去了,不然不管如何,對自己都將是危害極大。
「呵呵我當然沒有證據,我也是听別人這麼說的。不過,如果不是事實,你的反應為何會如此之大。哈哈哈各位,你們說他吳榮堂四處宣揚,故意夸大那個海寇的危害,是不是存了借朝廷之力,為他吳家報仇啊啊哈哈哈」
吳榮堂都快氣瘋了,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在這樣的場合將這種事情給說出來,這是在同他徹底的撕破臉皮啊
「王兄,此次我們是要談論福王之事,就不要牽扯其他了。」一位士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故意引開話題說道。
後面的議論,蕭明乾已經沒有興趣去听了。現在他已經百分百能夠確定那個吳榮堂就是晉江吳家的那個吳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