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章事未成,派系生
不一會,三百衛所兵便沖進了院子,將所有反抗的白蓮教徒全部都給制服了。~瘋狂看但是當郭捕頭沖進房子的時候,只听轟的一聲,密道的入口便被火藥給炸塌了。
主犯逃離,讓郭捕頭懊惱不已。但是也實在沒辦法,她也只能私下里對自己的魯莽行事而後悔不已。
「難怪父親總說我不夠格當這個捕頭」
想起兩年前父親反對自己出任這個捕頭的時候說的話,郭蓉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是稚女敕的很。除了功夫好點外,自己的辦案經驗連一個普通的老捕快都有所不如。
「小六,快去通知趙將軍,請他派人四處緝捕那些逃逸的白蓮教匪,另外將那個女匪下海捕文書。」既然已經這樣了,也只能亡羊補牢。
「捕頭,我們在屋子里發現了一個密室,里面有很多的銀子和其他財物。」就在郭蓉懊惱不已的時候,手下有人向她稟報道。
「嗯去看看。」
一進密室,郭蓉便看到了陳列其中的幾個箱子,里面都是些白銀和一些珠寶字畫什麼的。郭蓉拿起一個玉佩看了看,然後環視周圍眼露貪婪神色的手下說道︰
「這個玉佩是鄭元平的,看來這些就是那些白蓮教匪從鄭元平家搶來的財物了。嗯兄弟們也辛苦一夜了,每人分個百兩,其他的全部抬回去。」
這種見者有份的事情,是免不了的。郭蓉也不願破壞這種潛規則。再說,鄭元平家已經沒人了,不管抬回多少,還不是讓那些貪官給瓜分了。這樣算來,還不如先拿出一部分獎勵一下手下的這些人,以後辦事,也能讓他們更勤快些。
而此時白蓮聖女一行六個人已經來到了太湖邊上,而那個從周記米鋪逃出來的周堂主也來到了這里。看了看遠處的蘇州城,那白蓮聖女不甘的鑽進了一個小船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官府為什麼會這麼快的查到我們的住所?」看著眼前的一群殘兵敗將,白蓮聖女陰著臉問道。
「聖女,屬下也不知。這個小院以前從來都沒有動用過。而且進入小院的人,除了聖女和各位長老和那周堂主,其他人員沒有一個人可以出入。」
「對了,你說到這個。今天晚上我怎麼一直沒看到馬護法?他在哪里?」听到這里,白蓮聖女心中不由一動。
「聖女,今天下午馬護法向屬下要了七個人,然後便出城去了,到現在也沒見他回來,會不會是馬護法——?」一听聖女問起馬護法,周堂主不由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我不是說過不允許有任何的行動嗎?他馬仁彪怎麼就敢抗命你們竟然也把人派給他」
不用說了,這次官府能如此準確的圍剿自己這些人,原因肯定是出在馬護法的身上,這讓白蓮聖女暴怒不已。
白蓮聖女的質問,讓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在任何的組織中,都有派系之爭。作為南方的主要成員,他們之中很多人其實對從北方來的聖女並不是非常的買賬,特別是那馬護法。
所以,在那馬護法提出要人的時候,周堂主只是稍做考慮,便將人派給了馬護法。因為在他的心中,他的上司永遠是具體負責江浙事務的馬護法,而不是遲早會離開的聖女。
縣官不如現管,他周堂主當然不能做出那種得罪頂頭上司的事情。而且,周堂主也認為這事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他的那個米鋪,每天都有很多的伙計出入蘇州城,這次派出幾個人能有什麼關系。~
「那馬元彪要人干嘛?」
「今天那個壞了我們大事的人出城去拜訪一個書生。馬護法覺得這是個除掉那個人的好時候,所以便帶人出城去伏擊那幾個人了。」周堂主諾諾的答道。
「為何我沒有得到這個消息,你們還認不認我這個聖女。而且他馬元彪是不是腦子里進水了,在這樣的時候,他還敢去殺人。」
白蓮聖女的怒氣徹底的被激起來了,眼前這些人的表現,讓她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們是在有意無意的抱成團,抵制自己這個從北方來的聖女啊這算什麼?事未成,派系生。這樣的白蓮教真的能成事嗎?
白蓮聖女的怒氣讓船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此時都不想去觸這個霉頭。而這樣的表現,更讓白蓮聖女生氣。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的表現,白蓮聖女突然間有一種悲哀就這樣的一群人,能成什麼事?還沒怎麼地呢,就分出派系來了。
「去找人打听一下那馬元彪的下落,還有那幾個人的情況。並且,立即派人去通知所有江浙地區的兄弟,立即影藏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馬仁彪已經落入官府的手中了,而且以及將我們出賣了。給我記住了,不管打听到的消息是什麼,任何人不允許采取任何的行動,否則教規處置。」
這個晚上,蘇州城是熱鬧非凡。但是這種熱鬧對于普通的蘇州居民來說,完全是一場驚嚇。外面的喊殺聲,慘叫聲,讓靠近出事地點的居民整夜不能入眠。
「督軍大人,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將白蓮教給得罪死了嗎?」外面的動靜讓石元擔心不已,他很是不能理解蕭明乾在這個時候得罪白蓮教的用意。
「石元,我們都是年輕人,不要什麼事都從自身的利益出發,多多激發一些自己身上的血性是有好處的。如果現在就那麼的老于世故,那麼等以後經歷的事情多了,我們會發現自己已經徹底的沖動不起來了。
這個世上的不平事太多,大明有,以後我們的治下也會有,只是多少之別。所以,我們需要讓我們的骨子里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血性。在非關系到生死存亡的問題上,沖動一回,那將使得我們不會成為權力和利益的奴隸。」
雖然是對石元說出這番話,但是蕭明乾也是在提醒自己。如果沒有這種人性中的沖動本能,或許以後在見到自己的手下侵犯普通人的利益的時候,自己也會和那些政治家一般,為了利益,而放棄那些普通人,這是蕭明乾不願意看到的。
「而且,得罪那白蓮教又能怎樣。告訴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容忍這樣的組織存在。」蕭明乾的這一句話,充滿了凌冽的殺機。
「可是如果我們要繼續北上,那麼就會讓那些白蓮教有可趁之機,對您的安全很是不利啊」石元擔心的說道。
「沒事這群人也就是些藏在黑暗里的老鼠,只要他們敢來,我就敢殺。好了,你就放心好了。現在戲也看完了,明天還要拜訪其他一些人呢,早點睡吧。」
看到外面的動靜小了下來,蕭明乾將窗子關了起來。
「如果官府要傳喚我們呢?」
「你出面處理好了,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他們玩。」
第二天一早,蕭明乾便繼續自己的探訪之旅。而他的第二個探訪對象便是那個精通水利的程丹。
但是水利這種東西,並不是理念上新奇就可以的了,那是需要大量的實踐來鋪墊的。而且蕭明乾所知道的那些關于水利上的知識,很多都是在後世的那種高科技環境下才行得通的。所以,在探訪的過程中,程丹對蕭明乾並沒有什麼太過好的印象。
而且,程丹的家境也非常的好,蕭明乾也沒有機會通過資助的方式來拉攏程丹。所以沒辦法,蕭明乾基本上是毫無所獲的離開了。雖然臨走前,蕭明乾委托程丹代為寫一本水利方面的書。但是程丹沒有給出任何的回復。
這次的拜訪,是蕭明乾進入大明以來最為失敗的一次拜訪。這讓一直以來,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蕭明乾深感挫敗。
「怎樣,失望吧哈哈哈我就說嗎,連我這樣的才子都被冷眼以對過很多次,你怎麼可能一直這樣順順利利的。」
走在前往另一個拜訪對象家里的路上,陳元贇不時的撩撥一下蕭明乾。
「沒關系,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所有人都會熱情的對待我。更何況,我們的確對水利豪無所知,不被人家待見也是正常的。」
「不是吧以前看到你去拜訪那些人,不是竭盡全力的去同那些人成為好友的嗎?這次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這程丹也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人啊」
听到蕭明乾說出這樣的話,陳元贇猛然間把臉靠近蕭明乾,以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蕭明乾。
「這程丹,我當然想同他成為好友。但是人家不樂意,我又有什麼辦法。」蕭明乾白了一眼陳元贇,對他的這種反應很是不爽。
「也對,交朋友和結婚一樣,都講究個兩情相悅。」陳元贇點頭說道,那口氣,使得這句話充滿了冷幽默。
兩情相悅,蕭明乾還是頭一次听到有人用這樣的詞匯來形容交朋友的。這樣的對話,讓蕭明乾實在是感到非常的惡寒。索性,蕭明乾直接加快步伐,他再也不想同陳元贇繼續這樣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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