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都是狩獵,男人們早出晚歸在山谷中巡弋,女人就只有呆在營地里打發時光。(讀看看小說網)︰。還好我可以跟著翊蓉,在營地的附近溜溜馬、賞賞景,翊宸讓人給我們倆找了兩匹溫順的小母馬,幾天下來我已經可以不讓馬僮牽著自己跑了,不過翊蓉還是嫌這馬不夠威武,心心念念的想要騎小白。翊暉終究還是沒 過他四姐,不過每次听見翊蓉叫小白的名字,都是一副牙倒的樣子。
今天用過午膳,翊蓉說玩的累了,要睡一會兒,我便一個人牽了馬出來,慢慢地溜到我們常去的一個小山坡背後,那里有一大片樹蔭,還有一條小溪流過,清清靜靜的,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拴好了馬,正準備在我平日里常坐的那顆大樹下小憩一會兒,卻發現那里已經有一個人了。
那個人也抬頭看見了我,忙站了起來,笑著向我問好︰「安姑娘,你也在這里。(請記住我)」想來那天之後他有打听過我,現在才能叫出我的名字。
「使臣先生不敢當。」我也忙福下還禮。
「叫我澤當好了,先生不敢當。」他笑著說。
「澤當先生怎麼沒去打獵?」我也跟著他客套。
「呵呵,我不太擅長那些,比起那個還是做我的研究有意思些?」原來他是個文臣,不過這個人看起來沒有文臣的油滑,倒真像個做學問的。
「噢?不知先生研究什麼?」我隨口問到。
「樹。」他說。
啊?!研究樹?我愣了一下,不知該怎樣接口。可能是看見了我詫異的表情,他接著向我解釋說︰「可能姑娘覺得樹沒什麼稀奇的,可是在我的家鄉,這樣成片的綠蔭、森林,卻是罕見的美景,而且在大漠中,綠色代表的就是希望和生命。可惜,我們的土地綠色太少了,而且沙塵一年年還在傾佔我們的家園,所以我想,要是能找到幾種能適合在沙漠中種植的樹帶回去,把它們種在沙海的邊上,根扎在土里,莊稼和田地就不會被沙塵傾害了。」原來是古代的環保人士。我不禁在心里對他肅然起敬。
「可是,植物大都只生長在自己適應的地方,先生恐怕不好移植吧?」我關心地問。
他點點頭,有些失落地說︰「這些年我去了很多地方,也找到了幾種較為耐旱的樹種,只是我們那里的土質太過松散了,種上之後遇上大風天氣,不等小苗成活扎根便吹倒了。」我在心里回憶著過去在電視上看過的那些治理方法,試著問道︰「那你有沒有種過草?」
澤當有些疑惑地看著我,我連忙向他解釋說︰「我想,先把草種下去,小草的生命周期短,生根快,讓它先附著住表面的土壤。如果草枯死了,它的根睫也可以作為養料滋潤土地,這樣慢慢地改善,最後再種樹,是不是會好一點?」我憑著記憶試著提了點建議,想要幫幫他,畢竟他所做的事情在這個時代是超前的,估計能夠理解的人不多,正因為如此才更令人尊敬。
他低著頭沉思良久,突然抬起頭來滿眼欣喜地望著我說︰「安姑娘,我覺得你的法子興許有用!」當然有用!我在心里說。這可是人類現代文明的結晶!看他能夠理解,我索性把電視上看的那些東西都講了出來,比如用秸稈和枯草在沙土上打出格子狀的防沙帶,再在里面種草等等,而澤當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欣喜來形容了,簡直是欣喜若狂。
等到和澤當聊完,已經听見那邊圍場鳴金收隊的聲音了,我連忙向他告辭,來不及听他的感謝,奔回營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