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就寢時，翊宸雖還與我同塌而眠，卻不再踫我，只是摟著我說話聊天。看到我狐疑地眼神，才笑道︰「我今天問過太醫了，他們說女子初經人事，多有不適，**不要太過頻繁才好。雖然我很想要你，不過——還是過幾天再說吧。」
翊宸溫柔地撫著我的頭發，眸子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愛意與壓抑的**。我閉上眼楮，將臉頰挨著他的胸膛，那里有一顆為我而跳動著的心髒，和一個我深愛著的靈魂。
從小到大，我與翊宸在一起便有說不完的話題，所以，縱然他昨夜謹守本分沒有踫我，我還是頂著對熊貓眼被抱琴叫起了床。
「姐姐，皇後娘娘身邊的福公公來了，說是讓你去領什麼給主子的東西。」抱琴一邊趕著幫我穿衣梳頭一邊說。听說是皇後的差遣，我自然也不敢大意，匆忙收拾妥當便跟著去了。
小福子領我走的是一條不常走的路，我心里雖有點疑惑卻也不疑有他，只跟著他一徑行去，兜兜轉轉，竟是到了御花園北側的榆蔭堂。小福子將北側正殿的門打開，低著頭示意我進去，待我跨進門後又輕輕地將殿門帶上。我看著身後緊閉的殿門，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殿中站著一個人。
抱琴來叫我吃午膳的時候，見我面色蒼白，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忙笑著說沒事，遮掩了幾句，推說自己困了，讓她們自去用膳。
「鋆王是朕最看重的皇子，你自小服侍他，朕本意也是要成全你們二人的，只是——昨日他來見朕，說要立你為正妃，這還不算，竟然言說‘此生有安心足矣！’」
「你可知道，他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身為帝王，對女人可以寵，但絕不能愛！你犯了朕的大忌，朕絕不允許朕選中的未來君主有這樣的弱點，所以……」
我獨坐在窗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回憶著建文帝對我說的那些話，只覺得好像還跪在那個陰森的大殿之中一樣，身子一陣陣地發涼，直涼到心里。
晚上翊宸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彈琴，翊宸進來也不叫我，只是靜靜地坐在一邊看，待到一曲彈完，他才起身過來，拉著我的手笑道︰「抱琴說你彈了一下午的琴，也不怕手疼。」說罷拿起我的手細細地查看。
借著燈火的光影和垂下的眼簾，我斂去了眼底最後一抹異色，再抬頭時，已是笑語盈盈。
「哪里就那麼嬌貴了，抱琴這丫頭，越來越嘴碎了！」我笑嗔。
「揚音律以寄情懷。可是想我了？」翊宸順勢拉我進懷，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是啊。就是想你了。」我老實答道。翊宸不料我有這樣的反應，一時有點愣住了。我不待他多想，摟住他的脖子將頭倚在他的懷里，輕輕地說︰「心里面裝的都是你，吃飯睡覺都想的是你，怎麼辦？翊宸。我是不是沒得救了？」
放在我腰上的雙手加重了力道。「安心，我已向父皇稟明要立你為妃，父皇雖未馬上應允卻也沒有拒絕，我想再去求求母後。只要我堅持立場，想來父皇念在我少年時受了些苦的份上，也不會為難我們。安心，」他看著我繼續說道︰「我想馬上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妻。」
我微笑著，閉上眼，吻他的臉，他的唇，用嘴唇摩挲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語︰「現在不是嗎？」
「安心……」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嗯？」我輕輕地應一聲，粘軟的語調倒更像是邀請。
「你的身子——可受的住？」我強壓下心底泛起的酸澀——到了這會兒，他還在關心著我的感受。
「要不要試試？」我將手探入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膛上用指尖點輕輕地點著火。然後任由他將我一把抱起，一起跌入那層層帷幔之後的床榻之中。
前世的記憶里看過很多有關**的鏡頭，覺得那些勾引男人的女人真是大膽奔放。現在換做自己，一切卻是那麼的自然與契合，原來相愛的人，為對方做任何事都是快樂。我緊摟住翊宸的腰身，任由他在我的身體中馳騁，任由自己發出一聲聲的輾轉低吟，任由快樂一波一波地向我們襲來，直至更高更遠的巔峰……
激情過後，我倚在翊宸懷里，調整著微亂的呼吸。翊宸拿起羅帕一邊為我拭汗，一邊輕吻我的鼻尖。
「安心。」
「嗯？」
「我在想，你該不是妖精變的吧？」翊宸的嗓音低沉魅惑，帶著一絲**未褪的沙啞。我抬起頭看他，「為什麼這麼說？」
「不然，怎會讓我如此著迷？不過，即便你是個妖精，也是個美麗善良的好妖精，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翊宸笑著看我，大手輕輕地撫模著我的背脊。
我撅起嘴不依，「怎麼不說我是仙女，偏說是妖精！」
「呵呵，仙女有你這樣的嗎？」
「哪樣？」
「這樣啊——」翊宸的手不安分地滑過我的胸前，在最敏感的部位些微加重了力道，我不受控制地低吟出聲，及至發覺趕忙紅著臉咬緊嘴唇，卻已換得翊宸一陣輕笑。我咬著牙瞪他，他也笑著看我。
「那好吧，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妖的法力！」我忽地笑了，一個翻身騎坐在他身上，任由發髻微散，媚眼如絲，光潔的身體不著寸縷。我知道此刻我美得妖艷，美得勾魂攝魄，令人心驚，我就是要這樣。
俯去，從他的眉、眼、唇，一路向下，那是他的臉頰，每次他對我笑的時候，左邊都會有一道淺淺的笑紋；那是他的胸膛，依偎著他，可以听見那顆為我而激蕩的心髒；那是他的小月復，哪里還有一塊幾年前練劍時留下的傷疤，是我每天親自為他上的藥……
「安心……」翊宸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我受不了了！」
我抬起頭，壓下想翻起身來的翊宸的肩膀。「這次我來。」我輕輕地微笑。
舌尖又一路向上，滑過他的肌膚，抬身附上，讓我們又重新合為一體，翊宸低吼一聲，扶住我的腰肢。「安心，我真覺得你是個美麗的妖精！」
「那這樣，你會不會就永遠記得我了？」
「傻瓜！不用記，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我閉上眼，放任著自己的身體去沖撞、去迎合、去痴纏，滿身顫栗地喊出他的名字，無盡地沉淪在他給予的幸福里，沉淪在這彼此相許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