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歐陽諾旻突然想見見這個莫名熟悉的女子,遂偷偷進入映柳宮。
此時,月依依正一心一意地研究著醫書,驀然發現當初歐陽諾旻毀掉的藥草。
「婉姐姐,你過來看!」月依依驚訝。「怎麼了?」昭婉給自己和月依依倒了一杯茶。
「這不是當時那個奇奇怪怪的人毀掉的藥草嗎?還是月詩柔開的方子呢。」昭婉也算是看出了月依依驚的是什麼。「婉姐姐,你別急,往下看。」月依依不急不慢。
醫書上寫著一行小字︰毒姬花,外表妖艷無比,毒性卻是致命,吸食過多汁液即會致命。
月依依的表情是絕對的鎮定,絲毫沒有從鬼門關邊走了一圈的感覺,領躲在牆角後的歐陽某人灰常佩服。
「這麼說來,當初那個怪人也是好意的嘍?」昭婉把玩著茶杯,有些不確定。
月依依也未給出明確的回答︰「不管怎麼樣,他至少也是救了我一命,雖然不清楚用意,但也是應該算個好人。」這個「應該算是」使我們的歐陽同學很是不爽。
好歹他堂堂一豪氣大公子,太子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要多強悍有多強悍,以冷出名,卻大老遠的跑過來蹲在牆角玩偷听,偷听也就算了,還偷听到一些不太討喜的話,他容易嗎他!
而難得讓歐陽諾旻「耳」前一亮的就是昭婉的話語︰「小依啊,這麼說起來這也是個好人,不如……你考慮考慮?我覺得那人長得也不錯,看看那穿著打扮應該也是非富即貴,你就投靠他,沒準還能嫁了他投到一個好人家呢,相信婉姐姐。」
歐陽諾旻也是明白了自己的那些熟悉感從何而來,雖然不知道是使用了什麼方法改變了容貌,也不知是什麼緣故,但是他卻是明白了,這個女子,原來就是當初那個可愛的小姑娘。
歐陽諾旻湊了湊,听見的卻是月依依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拜托啊,婉姐姐,雖然我覺得這個丑太子實在是沒點人樣,但是我也不至于花痴到這種地步?見一個愛一個。」
雖然歐陽諾旻對于這個答案有些失望,但是注意到月依依叫博淵的稱呼,直接噴了出來。
「哪位?麻煩不要遮遮掩掩了,出來。」由于這里是天璽的地盤,隨時都很有可能踫到一個大來頭,所以昭婉也只好忍氣吞聲,謹慎行事,免得冒犯到人。
沒有動靜。
「哎呀,婉姐姐,這麼叫有什麼用啊?听好啦——」月依依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那頭豬?給我死出來!」歐陽諾旻猛地一摔,急忙連滾帶跌地爬了出來。
其實歐陽諾旻並不是在裝,不肯出來,而是——
蹲的太久了腿麻了,動不了了。
所以見月依依發飆了,歐陽諾旻也只好乖乖束手就擒。想他一直風光無限,無人敢得罪,結果一見到月依依就如此狼狽憋屈,也著實令其相當無語。
「你好眼熟。」月依依看了半天,終于在歐陽諾旻期待的目光中定下了結論。
「對,對!我們是見過面,你回憶一下啊,想想看,我是誰,記得起來嗎?」激動了。
月依依咬唇思索半晌,還是一翻白眼︰「記不起來了,算了,不想了。」
「哎,別呀,你再想想啊,在水月國的時候?」歐陽諾旻急了。
「哦!對!我想起來了,我好像在迎賓宴上見過你,你好像叫,叫——」月依依的回憶讓歐陽諾旻感到百花齊放,春回大地,「什麼歐什麼諾來著的?啊?!還是什麼羊來著的?」
歐陽諾旻昏倒在桌子上,昭婉看著也于心不忍,可憐可憐他︰「主子,我們剛剛才說到過他的,你不記得了?」
歐陽諾旻猛點頭。
「哦……你就是那個神經病……啊呸,你就是那個冷男啊?我想起來了,幸會幸會哈!」月依依笑得一臉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