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人一旦倒霉起來,真的是連喝涼水都塞牙,在陰謀奪權城堡失敗後,龐胖子帶著一干手下,拼死沖破了蟲子的防線,準備投奔昆明城的某位「叔叔」,不想對方竟絲毫不念舊情,隨手就把他給打發掉了。
龐胖子對此十分的憤怒,卻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的跟腳原本就不在這里,甚至不在南方,每日過著兩個饅頭一晚白粥的生活,沒幾天手下就已經跑的差不多了。
這里就要簡單的交代一下龐胖子的身份,首都圈龐家在整個共和國上層,也算得上一個名門,家族里不少的人身居要職,有著讓無數人羨慕的權利,但這些卻與龐胖子沒有太大的干系,因為他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從小跟著母親生活在外面,連這個所謂的父親都很少看到,更別說接觸家族里的其他人。
許是良心發現,在龐胖子的母親逝世不久,他的父親好似終于想起了他,在簡單的同滇省的一位要員打過一聲招呼後,便一腳把他踢了過來,一待就是好幾年。
這位要員就是龐胖子口中的「叔叔」,時代已經改變,往日的人情關系在這時候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龐胖子不受其待見也是可以想象的。
但他卻不是一個那麼安分的主,既然關系不頂用,那他自然就得憑借自己的實力來展現自己的價值,可在省城里,沒有任何根基的他想做出一番事情來,又是談何容易,左思右想之下,聯想到近日在昆明城里引發的獵魔者狂潮,便把當日城堡下發生的一幕向「叔叔」匯報了一遍,其間他很好的發揮了自己的口才,好似一個看客,直把楊帆吹噓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很快就引起了「叔叔」的興趣,但也僅僅只是興趣,任何一個身居高位的人都不可能听信一個人的片面之詞。
當即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龐胖子,對于上位者來說,成了固然是好,不成也沒有任何損失。
龐胖子這也算是作繭自縛,不過,他有句話倒是沒有說錯,這件事如果真的成了的話,確實也能帶給楊帆以及城堡不少的好處。
省城現在的獵魔者部隊正值草創,總共只有大貓小貓三兩只,若是現在楊帆能夠前去省城,憑他的實力,必定會受到重用,但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末世里任何一座孤立的營地都是沒有發展前途的,全國目前各自為政的局面將隨著獵魔者普及和增強而慢慢得到改變,與省城距離如此之近的城堡,在一定程度上與其保持良好的關系對于城堡的發展是十分有利的,那里畢竟有著許多城堡所需要的東西。
「說說,省城的那位召我去做什麼。」楊帆在瞥了對方一眼後,十分隨意的說道。
察覺到楊帆話里似有轉機的味道,龐胖子也不敢再藏著掖著,老老實實的餓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自從看到北方那邊傳來的視頻,見識到獵魔者的厲害,省城的幾位大佬十分心動,決定也要組成一支類似的隊伍,但這事十分的繁瑣和麻煩,從人員的選拔、訓練,到材料的搜集,涉及到方方面面,對于如此強大的力量,幾位大佬自然希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正在爭執不下的情況,我叔也就是前省長黃閻,在听到你的事跡後,表現的有些心動和好奇,所以」
楊帆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對方,「說重點。」
「重點只有在你得到我叔的認同之後才有的談,相信憑著楊公子的本事,所能得到的東西一定比我打包票的要多的多。」龐胖子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扭捏,幾乎不敢直視楊帆的目光。
得,從這話里,楊帆也就明白了眼前這個胖子所處的環境,感情對方就是一跑腿的,而且還是相當廉價的那種。望著對方那張苦巴巴的胖臉,楊帆也在衡量著去與不去的得失。
去,應對的好的話,獲得省城一部分權利人士的好感,以及可能的物資援助,不過得等到潞西縣與省城的道路完全打通以後,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少數幾個人沖過蟲子的包圍還是有些可能的,但大規模的通行卻還要等到許久以後,憑借強大的武力,將道路周圍的蟲子徹底清理一遍才行。
不去,雖然在短時間內看不出影響,但從長遠看,將來與省城打交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未免會有些不美。
左右不過是三兩天的功夫,大不了就當去省城旅游一趟算了,楊帆已拿定主意,臉色愈發顯得平靜,至于路上的蟲子,只要不是被重重包圍,這些低階的蟲子能夠給他造成的威脅已經十分有限了。
低空飛行的能力雖然將來或許會變得比較雞肋,但在這時候還是能發揮不少的作用,令他在某些危急的關頭保命的把握更大了些。
「你先下去休息一下。」
龐胖子很敏銳的抓住了楊帆的措辭,不敢置信的望著後者,一張胖乎乎的臉抖動的厲害,「你是答應了?」
「明天早上出發。」楊帆微微點了點頭,在說完這句話後,便已經開始轉身,準備離開,有些事他還需要同書生交代一下。
這一切變化來的太快,連龐胖子自己都想不到還有與楊帆合作的一天,若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他也不會接受這件差事。
之所以會來,是因為他與楊帆一樣,同樣有一顆不甘于寂寞的心,哪怕有一丁點可能,他也會拼著去試一試。
楊帆的答復讓龐胖子的臉上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他現在與前者的關系,就好比一榮俱榮,他損對方卻無恙,看似他比較吃虧,但實則不然,這事的重點主要還是在楊帆的身上,他至多跑跑腿,敲敲邊鼓罷了。
對于楊帆的本事,他更是沒有半點懷疑,省城的那幾個所謂的獵魔者,他也見過,凝聚個火球之類的都要花上半天的功夫,與楊帆完全不在一個等次上,所以他才會在後者的身上壓上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