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蟻後的精神干擾,,外有一望無盡的蟲子不斷的向他撲來。
在這種情況下,楊帆只好盡力將手持的這面盾牌衍生出了一部分護住側面。
不過這麼做對于解決他此刻的困局卻是沒有太大的幫助,最多也只是能多撐幾秒鐘的時間。
拖著極度疲憊的身軀一點一點向後移動著,楊帆的靈能已是快要消耗干淨。
同時面對著兩只二階的黑蟻,而且還是用一種自己所不擅長的方式去迎戰,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大不容易。
楊帆暗自有些懊惱,自己這些日子里確實有些疏忽了對于**力量的鍛煉,全部的精神都用在了異能上,這樣的行為在夢境里已經被評定為不可取。
單方面的提升某方面的能力固然能夠在短時間內很快的提高自己的實力,但有些時候往往其薄弱的方面就成為了致命的弱點,在夢境里有名的元素系獵魔者同樣也擁有不弱的近戰能力。
楊帆暗自下定決心,等回去以後一定要加強**的鍛煉。
「砰。」
黑蟻的撞擊一次比一次凶猛,楊帆身形倒退了數步,如遭雷擊,他體內的靈能已是消耗的一干二淨,卻強撐著沒有倒下去。
一股強烈的求生**在支撐著他。
眼瞅著距離隧道口只有一兩遠的距離,楊帆咬著牙艱難的向後退去,沒有靈能支撐的他看上去極為的狼狽,滿頭的大汗,發絲散亂,眼楮里隱現血絲,卻是一聲不吭。
「噗。」
這一次的撞擊令楊帆忍不住吐了口血出來,沒有靈能加持的合金盾在蟲子的撞擊還有利齒的撕咬下已是完全不成形狀,一根鋒利角刺穿透了盾牌,在楊帆的臂膀上花開一個不小的傷口,鮮血很快就染紅袖口。
「快走。」
從慕白抽身而退到現在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前者顯是有些措手不及,直到發現楊帆越來越不支,立刻探了半個身子出來,一手抓住後者的小腿,不及細想,便把自己體能的靈能傳輸了過去。
得到了慕白傳來的靈能,楊帆就好像打了一劑興奮劑一般,猛的爆發了一下,操控著金屬盾向前一推,連力大無窮的黑蟻在這般突然的逆襲下,搖搖晃晃的後退了數步。
深明見好就收的道理,楊帆很快就撤回到了隧道中,並在隧道的入口處,用很大的一塊合金把洞口給堵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楊帆身上的異能再次被消耗干淨,重重的在慕白背部錘了一下,「有你的啊,慕白,居然連女乃媽的靈能共享都學會了。」
女乃媽是夢境里對慕白這類有著治療能力獵魔者的一種戲稱,追其源頭還是根據網絡游戲里牧師的別稱改編過來的,楊帆所要表達的重點並不是這個,而是後面的靈能共享四個字。
這是女乃媽對自身能力的一種較高級別的運用,能夠把自身的靈能毫無沖突的輸送到他人的體內,只有能做到這一點的才真正配的上女乃媽兩個字,就如同游戲里的一樣,能加血能回藍,是任何一支小隊都必可不少的一種職業。
慕白帶給楊帆的可不僅僅是驚喜二個字所能形容的,在沒有任何人教導的情況下,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自行模所出靈能共享這一個所有女乃媽都必不可少的技能,這簡直已經超出了天才的範圍。
至少,把他自己放到對方的位置,楊帆自認為是做不到的,靈能共享可不僅僅是簡單的把靈能傳輸過去就了結了,其中還有很多要注意的事項,例如中和對方的靈能反噬,模擬對方的靈能屬性等等,不是一般的麻煩。
稍微出了點差錯,這傳輸進對方體內的靈能,就會成為致命的毒藥,在對方的體內大肆的破壞,自己也會遭到反噬之厄。
正因為這樣,楊帆才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佩服之色,雖然所擅長的領域不同,但對方的天賦和勤奮都是他見過的人里少有的,確實有值得自己學習的地方。
「啥?靈能共享?什麼玩意?」慕白一邊向前爬,一邊回過頭來滿臉詫異的望著楊帆。
「就是你剛才傳輸靈能給我的那個技巧,我稱之為靈能共享。」楊帆笑著解釋道,對方不知道這些名詞很正常,這些專用名詞都是在幾年以後才流行起來的。
慕白依舊有些不明所以,便直說道︰「妹的技巧,我當時只是看你似乎靈能消耗完了,本想一把把你拖進來的,誰想剛把手搭在你的腿上,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這樣的念頭,我體內的靈能便向你身體轉移了,還把我自己嚇了一跳。」
說著,慕白還有些無辜的眨了眨眼楮,「如果那靈能對你造成了什麼傷害,那可不能怪我。」
楊帆聞言,身形不由得一頓,滿是不可思議的望著慕白,難道對方不知道這樣做,搞不好會死人的啊。
不過此時他自是沒心情跟對方計較,好歹對方剛救過自己,不過楊帆還是決定要跟其好好談一談,教給對方一些他眼中的常識,但對于其他人而言卻是非常寶貴的經驗和教材。
回想起來,剛才所遭遇的凶險,確是自他回復夢境中記憶以來的首一遭,不排除有他輕敵的思想在里面,但從今天的戰斗中,他也能夠明顯的看清了自己的弱點所在。
其實在之前的與慕白的一戰中,已經表露出了這個苗頭,身為二星獵魔者的他居然那麼長的時間里都拿不下一個一星的獵魔者,虧他還有著夢境的記憶做依靠。
但楊帆卻是一直都沒有正視這個問題,一方面歸咎于對方近戰實力的強大,另一方面在使用異能後輕松擊敗對手的快感掩蓋住了他在這一戰中暴露出的弱點,沒去想,或者說是不願去想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值得自己借鑒的。
雖然一直都告訴自己要淡定,但不知覺中,楊帆其實很享受這樣一種凌駕于眾人之上的快感,就如同在那日的宴會上,暢快淋灕的擊敗對手後,那場中諸人或羨慕或敬畏的目光確實有種讓人陶醉的魔力。
隨著時間的流逝,夢境里的記憶對他性格所造成的影響已經越來越小,就如同做夢一般,在夢里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但一覺醒來卻是忽然發覺一切是那麼的可笑,很難再把自己代入到夢境中的那個角色。
找到了最根本的原因後,楊帆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人不怕犯錯誤,只要還沒錯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改正了,一切就都還有機會。
不得不說,這一次地底之行對于楊帆而言確是極有意義的,在這里經受了一次小小的打擊,讓他徹底醒悟了自己所要去追求的根本,避免在將來再重蹈覆轍。
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突破,掙月兌枷鎖、洗去鉛華之後,楊帆此刻的心是那樣的寧靜。
一時之間,連對那個人的恨意都消散了不少。
身後的楊帆突然安靜了下來,令慕白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轉過頭來,眼瞅著前者還是那副狼狽的模樣,總覺得對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里有不同,卻是說不出來,只好隔著夜視儀眨了眨眼楮,默默的把頭轉了回來,他有種感覺,對方此刻想要的是安靜。
這一條隧道其實並不是很長的樣子,哪怕算上繞了一段的彎路,總長也不會超過三百米,是以並沒有多久,二人便覺眼前一亮,出口已是盡在眼前。
「你們沒事實在太好了,今次實在是多虧了你們,否則小姐他們」看見慕白的身形,王動連忙上前幫了把手,等到楊帆出來的時候,他卻是好像有了一種認不出來的感覺,「你怎麼樣了?」
現在的楊帆與片刻之前的他相差的實在太遠了,只看那邊幾個曾受過楊帆呵斥的公子哥此時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就能想象出他現在的模樣有多麼的狼狽。
略微有些發白的臉色,滿臉的汗漬,發絲直貼在頭皮跟前額,衣服被劃的一塊一塊,臂膀上還有著大塊的血漬,黑市有些淒慘的味道。
看到這一情況的聶凡,心中對楊帆的恨意也不由得消散了幾分,後者畢竟是為了他們才弄成這副模樣,暗道只要對方肯跟他道個歉,他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原諒對方了,說不定心情好了,還會給對方點獎賞,一切就看其會不會做人了。
「來,我幫你再好好治療一下。」慕白走到楊帆的身前,花開後者的的袖口,限于時間關系,剛才他只是幫後者止了血,現在趁著有空自是要幫其好好治療一下。
楊帆自是也沒打算客氣,有了這樣一個女乃媽在這,些許的小傷,他自己都沒放進心里去。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楊帆臂膀上的傷口幾乎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著,直到十多分鐘後,其受傷的部位更是連一個疤痕都沒留下。
于是所有人看向慕白的目光都不禁變了顏色,即便是可兒眼中也是不禁流光閃爍,美目里盡是好奇好意。
「哈哈,以前只是听說咱們省城有這麼個會治傷的獵魔者,沒想到卻是這麼的神奇,先來幫我把這條疤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