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清楚對面那種中年美婦的底細,跟對方有過過節的勾哥卻是打听的很清楚。^
說是跟對方產生過節,那純粹是他給自己臉上貼金,那時的勾哥不過還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因調戲酒店里的某位女性員工,被路過的藍董當場抓到,後者一個電話下,勾哥就悲催了,坐了幾個月的牢不說,在獄中還狠狠的被收拾過幾次。
如果沒有蟲潮的爆,就算再怨恨對方,勾哥也不敢說對方半點不是,最多也就是在夢中YY一下。
但蟲潮的爆卻給許多人的生活帶來巨大的變化,就比如說勾哥,僥幸成為一名獵魔者後,又搭上了劉家的門路,地位也隨之得到顯著的提高,單憑這點他也不敢站在這里放肆。
蟲潮對藍董所擁有的產業鏈造成了巨大的沖擊,資產直接縮水了十倍不止,一些原本經營好的關系網,在這幾輪的權利變更中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更為關鍵的是,一直相傳與她有著某種曖昧關系的某要員突然橫死,這一事件的生就好像多骨牌一般,許多有心人就盯上了藍家這塊肥肉。
即便是經過了巨幅縮水,藍董所持有的財產依舊讓許多人眼紅不已,如果放在以前的年代,其他人或許還會有些顧忌,吃相不會這麼難看,但現在動蕩的時局卻是給了他們莫大的機會。
今天生的事只是一次試探,勾四也不過是個馬前卒,如果真的被其得手的話,更多的勢力就會加入到這場瓜的盛宴中。
對這一切好似洞若觀火,藍董卻是只覺一陣無力的感覺襲來,說到底,她畢竟只是個女人啊。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車以極快的度在人群里穿梭著,免不了又是一陣人仰馬翻,罵聲一片。
「哧——」
一個急停,摩托車在酒店門口來了個急剎車,那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分外的刺耳。
奇怪的是,那些負責開道的保安,對這一幕仿佛視若無睹,任憑從摩托車上下來的人向著大老板靠近而沒有絲毫制止的意思。
「媽,有人來鬧事嗎?要不要我幫你擺平。」那人順手取下頭盔,一頭深紅色的長就像四射的火焰一般,瞬間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尤為讓人驚奇的是,在她的右手上,一團紅色的火焰正在不斷的跳躍著,令周圍的氣溫瞬間上揚了幾度。
「是她,就是她。」
目睹到這一幕,楊帆的心中澎湃的幾乎難以自制,他所說的不是指那紅女孩的聲音幾乎與昨晚的十二號一模一樣,而是她就是楊帆進京來一直所想要尋找的鳳凰啊。
火焰一般帶著些許波浪卷的長,嬌俏嫵媚的臉龐上帶著一抹難言的野性,一雙丹鳳眼里似乎總是有種迷離的誘惑,誘人的紅唇微微傾斜,皓齒半露,年齡不大,卻有著成年女人才能匹配的醉人風情。
隨意的衣飾也不能掩蓋她完美的身材,高高挺起的胸部,好似山巒起伏,中間深淵處小露的一抹雪白,直勾起人一探根底的*。
緊身的西褲襯托出她修長的**,尤其是她轉身彎腰將頭盔掛在車頭上的那一剎,那幾近完美的臂形更是毫無遮掩的暴露在許多人的眼前。
女性在做出這個動作時總是異常的勾動男人潛藏在心靈底層的*。
她就是鳳凰,雖然沒有夢境里那種風華絕代般的動人風韻,多出了幾分青澀,但楊帆卻是一眼就將之認了出來,如果不是異常的熟悉,一般人是很難把眼前的這個叛逆少女與多年後那個舉手抬足就散著無盡風情的女人聯系起來的。
看著那張幾近完美的臉龐,楊帆雙眼微微一熱,以他那顆飽經滄桑的心卻突然產生了一種想哭的沖動,這不代表著若軟,而是一種自內心深處的驚喜,還有那一絲彌補遺憾的渴望。
夢境里,他沒有能力保護對方,反而讓其豁出性命給大家創造逃生的機會,今世他絕不會讓這樣的悲劇重演。
想到這里,楊帆的雙手不禁顫抖起來,卻是握拳太過用力,手指關節處已是沒有半分血色。
察覺到楊帆的激動,小蘿莉雖然不了解,卻還是用著自己的方式安慰著對方,白女敕的小手輕輕的在楊帆的手背上拍著,看她的表情,如果夠得著的話,她多半更想在對方的腦袋上拍一拍,以前他總是這般安撫著自己。
楊帆轉過頭來對著小蘿莉淡淡的一笑,示意自己沒事,緊握的拳頭也松了開來,隨後又把目光向那邊轉了過去。
「哼,不用了,你看你現在,哪里有一點大小姐的樣子,少來氣我就好了。」中年美婦沒好氣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也不知是否上輩子作孽,女兒一直都與自己不對付,性格既不像她那個老實的跟石頭似地親爹,跟自己也決然不同,從小就叛逆的很,什麼事都跟自己反著來,不知操碎了多少心。
周圍的些藍氏企業的員工對于這一幕已是司空見慣,對于這位大小姐的脾氣是早有領教,倒也沒什麼人露出異色。
「今天就只有這一波人來找事?他們沒帶什麼東西來?」鳳凰對于老**話也不大在意,反而在鬧事的人群里看了一圈,丟出幾句讓人听不懂的話來。
遠處的楊帆見狀心里一陣暗笑,別人不懂,他可是明白,酒店的產權證明還在他手里握著呢。
只是令他有些驚訝的是,小鳳凰的母親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經營起這麼大的一份家業,無論是夢境里的鳳凰還是城堡里的那位秦小玉都是不曾提起過的,也許前者是不想說,後者卻壓根就是不知道。
「在這里瞎攪合什麼,這里沒你的事。」中年美婦露出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對方不要搗亂後,才再次走到勾四的面前。
「就算劉成那小子站在我面前也不敢這麼放肆。」中年美婦平靜的說道,一股逼人的氣勢隨之而起,那種淡淡的威嚴絕不是勾四這種底層人物所能抗拒的。
「嘿嘿,那是以前,再說,這一次並不僅僅是劉少的意思,沒有上面點頭,他也不敢來第一個吃螃蟹。」
勾四攝于對方的威嚴,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腦袋偏向了身後人群中,似乎那里能提供他莫大的勇氣一般,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道。
這一襲話好似說中了中年美婦的軟肋一般,她的眼神微微一變,隨即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殺意,她能將生意做的這麼大,除了那人的照拂外,自身又豈是沒有決斷之人。
「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謀奪我藍家的家業。」中年美婦語氣一變,身上的氣質也隨之轉變。
那略帶寒氣的聲音傳到勾四的耳朵里,更是令後者臉色變換了好幾次,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不是一個善茬,如果他卻是再沒有退路可言,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人的注視之下。
「藍董,這是什麼話,這不是听說你最近有些困難,我家公子卻是帶著善意而來,希望能夠幫助一二,這兩座酒店雖然價值不菲,現如今卻門可羅雀,也是一個拖累,為何不考慮一下我家公子的提議?」勾四身子略微向後傾斜,耳廓小幅度的顫動,接下來的表現與談吐卻是與最初窘然不同。
這人怎麼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中年美婦沒時間想這個問題,而是切切實實的在考慮著對方的提議,別看她剛才說的激昂,卻是深知藍家的現狀,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來群狼的窺視。
「這兩座酒店已經不姓藍了,你愛要找誰要去,在這里站著干嘛,挺尸嗎?」鳳凰十分不爽的看著眼前的這一群人,如果不是母親攔著,她鐵定早就扔了幾個火球給對方嘗嘗。
「什麼?」
听到這位大小姐的話,不光勾四那邊的人听得莫名其妙,連酒店方面也是滿頭霧水,而熟知女兒性格的大*OSS此時卻是皺著眉頭,咬著牙齒問道︰「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也沒什麼,就是把這兩座酒店給輸了而已。」鳳凰表面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實際上卻一直在觀察著母親的表情,內心里還是有些忐忑的。
好,你這個敗家女」中年美婦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手掌高高揚起,但觸及到女兒女倔強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最終卻是無力的放了下來。
鳳凰緊扣著貝齒,也不解釋,目光直直的與母親對視著,如果不是這些天看母親一直為這事煩心著,她也事情既然做了,她可沒有跟別人解釋的習慣。
「輸給了誰?」盡管中年美婦很快就調整好心態,但周圍的每一個人都能听到話語中的那一絲無力感。
「一個外地人,比賽我輸了。」想到昨天的那一幕,明明自己就快贏了,誰想在最後一刻竟被反,鳳凰的聲音里有不甘,有疑惑,有欽佩,卻獨獨沒有後悔兩個字。
如果能夠把那顆二階上品的蟲核贏到手,不論是自己服用,還是當人情送出去,對于整個藍家的現狀都有著不小的幫助。
只可惜鳳凰那高高揚起的臉龐不禁閃過一絲黯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