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從睡夢中醒來,已是聖彌撒之後的數日了。(手、打。吧更新超快)
白梓墨微微睜動了下厚重的眼皮,從縫隙中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此處似乎是一間寧靜的病房,石灰質壁上貼有灰白的牆紙,床鋪上也蓋著雪色整潔的棉褥,空氣中還隱約充斥一股淡淡的藥水氣息,大體上讓人覺得有些清冷難耐。
但床邊的窗台上卻巧妙地點綴著幾盆鮮艷的花朵,而且隱約有幾縷暖暖的晨光自紗布窗簾的縫隙中溜進,襯得那些嬌艷的花瓣更顯春光煥發,給整個房間帶來了一股別樣的勃勃生機。
「這里是聖安璐的醫護室?」
白梓墨不由反射性地發問道,聲音意外地有些沙啞低沉,連他自己也有些驚訝。可很遺憾的是,這間病房中並沒有其他人的存在,芙蘭和柯詩戀她們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熊貓甚至連自己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也無從知曉,這番疑問也只能是自我慰藉了。
「看來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里了」
白梓墨有些蕭索地輕嘆道,卻也沒想再說些什麼,他並不是那種喜歡自怨自艾的脆弱生物。‘
輕輕吐納了片刻,熊貓重新振奮精神。但他剛想從床上爬起身來時,卻只覺渾身一陣酸軟無力,就像是被大群的暴龍狠狠踩過一樣。即使是現在,胸口上還依然殘存在著那種令人難以喘息的壓迫感。
「等等?這久違的感覺是」
熊貓似乎想到了什麼,眉毛不由高高揚起,輕輕掀開身上的被子,果然發現自己的胸膛上趴著兩個小女孩。
她們只穿著單薄的輕紗睡衣,蜷縮在毛茸茸的肉墊上,小嘴打著輕輕的呼嚕聲,正在香甜地酣睡著,卻是之前沒看到身影的芙蘭和柯詩戀。注意到她們隨心所欲的香甜睡相後,白梓墨甚至能想象到兩個小女孩們打著哈欠,然後笨拙地鑽進熊貓被單的情形。
「唉,難道不知道我是病人嗎?」
白梓墨稍有些頭疼地抱怨著,但內心卻涌現出一股莫名的淡淡喜悅。
望著女孩們嬌憨可愛的小臉,熊貓稍稍用手將被子撐起了些許,給兩個悶了許久小家伙們換了一口新鮮空氣。從這個角度,他大概只能看清女孩們的秀發和臉蛋,但她們柔軟的發絲竟和熊貓胸膛的絨毛纏繞在了一起,這給他帶來了某種奇妙的悸動。
白梓墨忍不住輕撫了下女孩們的女敕滑香腮,然後才頗為不舍地將秋儀金葫的投影招出,咕咕灌下了一小瓶藥酒。伴隨著溫潤的能量洪流游走全身,熊貓感覺逝去的力量在逐漸回歸,冰冷的四肢也逐漸暖洋洋起來。
酒精帶來的刺激感讓他暫時忘卻了疼痛,整個身軀勉強恢復到能夠正常行動的狀態。(手、打。吧更新超快)隨之他悄然化作疾風形態,並用溫和的氣流托著女孩們緩緩降到床褥上,然後才從兩人的縫隙間悄悄溜了出來,落到床頭邊上重新回復到正常型體。
但即使只是這個簡單的動作,還是耗去了熊貓不少的精力,再次掏出酒葫蘆猛灌了一口,他的臉上才稍微紅潤了起來。
疾風步雖然是一個強大的技能,但白梓墨現在的身體和精神都太過虛弱,微風狀態的精力負擔還是十分明顯的,而剛剛進行復雜形態變化更是讓其流逝得額外迅速起來。
「好的,現在讓我來看看呃,輝月給我留下的慰問品吧。」
熊貓解決了所有雜事,又補充了不少食物後,找了某個合適的位置端坐下來,進入了冥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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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世界中。
這次白梓墨沒有出現在青竹輝月的竹屋旁,而是依舊漂浮在那片浩瀚的虛空中,一眼望去盡是寂寥冷清的天地。也只有世界中央的青竹幼筍和其上的秋儀金葫給這里添加了些許生機。如果不是青竹輝月的信息印記還牢牢刻在大腦中的話,他都快懷疑那一次的偶遇是否只是一個綺麗的幻夢。
稍微搖了搖頭,熊貓將這些雜念拋開,開始打量起輝月所提到的「慰問品」。
首先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兩枚暗金色的古樸徽章,上面雕刻著猙獰各異的惡魔頭顱,看上去和之前的「怯魔徽章」似乎頗有淵源,只不過更加的精致威嚴,而且其中蘊含的力量也遠比其要強大。
角魔徽章——基本材質為星海隕鐵,其中加入了稀釋的「偽托賽亞之血」,並熔煉了一頭角魔督軍的魂魄,能夠穩定地釋放出深淵暗面力量,並且提升佩戴者的力量和體質。(能夠逐步影響使用者,使其朝惡魔轉變)
蟲魔徽章——基本材質為星海隕鐵,其中加入了稀釋的「偽托賽亞之血」,並熔煉了一頭育母蟲魔的魂魄,能夠穩定地釋放出深淵暗面力量,並且提升佩戴者的精神強度和恢復能力。(能夠逐步影響使用者,使其朝惡魔轉變)
「這樣看來那他們果然和黑鴉是一伙的居然敢在格瑞芬帝國找聖輝教團的麻煩,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組織。」
得到輝月留下的信息後,白梓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低聲沉吟道,思索著這個組織的底細。
嚴格分級的身份徽章,高深的惡魔改造技巧,藐視一切的強大氣勢,不應該是個默默無名的團隊,但熊貓的腦袋里找不到符合這些條件的對象。
「算了,先不管這些事情。這些徽章應該是那兩個悲劇黑袍人的信物,不過是什麼時候被輝月收進來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在之前的那場巨人大戰中,熊貓一直全神貫注地戰斗著,根本沒有閑心注意這些小物件。現在想起來,也只有青竹輝月才有這種神通,能夠不知不覺的把這兩枚徽章從炎魔尸體上分離出來。
此時白梓墨並不願浪費太多時間思考這些,稍微停頓了一會,他又轉向一貫我行我素的「秋儀金葫」望去。此時這東西正悠哉地滴溜溜旋轉著,灑落出陣陣淅瀝的淡金色酒雨,滋潤著下方的竹子竹筍們。一段時間不見,葫蘆里的酒水又漲了不少,應該是又消化了什麼東西。
「難道是那個炎魔巨人的遺骸」白梓墨眼珠微轉,似乎想到了什麼。
而感受到熊貓的精神凝視後,「秋儀金葫」人性化地頓了頓,傳來一股對惡魔徽章的渴求意念。它似乎是對這個東西惦記了很久,不過一直等到白梓墨醒來後才敢討要,並沒有趁熊貓昏迷的時候直接吞掉,倒還算是個很有禮貌節操的寶物。
「呵呵,交給你了。」
看著這孩子氣般的舉措,熊貓輕笑一聲,將手中的惡魔徽章拋向了酒葫蘆。而「秋儀金葫」上那個復雜的篆文酒再次活了過來,從葫蘆壁上飛落並將兩枚勛章緊緊包裹成一團,同時它果斷地先噴出一道金色亮光增加篆文的威力。
和當時黑鴉的那枚徽章一樣,「角魔徽章」和「蟲魔徽章」開始激射出猩紅的光芒,其中扭曲狂暴的惡魔靈魂也瘋狂地反撲起來,正頑強地抵抗著金色篆文的侵蝕之力。
雖然同時對抗兩枚強力的惡魔徽章,但此時的「秋儀金葫」似乎並不算特別吃力,閃耀的金光浮動流轉,迅速將徽章包裹成一個璀璨巨繭,牢牢封鎖住一切掙扎異動。當時只對付一枚「怯魔徽章」就頗顯吃力,但現在它居然能在兩枚更高級惡魔徽章的對抗中游刃有余,看來一直以來里它也在不斷成長著,當然也有可能是逐步找回了失去的力量。
雙方對抗了片刻,惡魔徽章似乎由于後勁不足喪失了抵抗能力,被光繭順利地拖入了葫蘆之中。一陣劇烈的光暈流轉後,篆文再次回歸了原處,葫蘆也重新恢復了平靜,壺中的酒水又奇跡般地增長了不少,這讓白梓墨更肯定之前的猜測。
似乎這次的對抗消耗了不少精力,酒葫蘆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後,才吐出來兩顆七彩瑩亮的水晶,並將其溫柔地推送到白梓墨的身邊。熊貓輕輕接住了「秋儀金葫」的反贈,並開始細細打量起手中的稀罕物。
裂開的偽托賽亞之血——通過特殊煉金手段制造的世界精華,能夠用來強化生靈的血脈,並增強1-2階法師對魔法之源的感應。
比起之前從黑鴉那里淬煉出來的「破碎的偽托賽亞之血」,這份裂開的品質似乎要更好一些,而且能夠對2階的法師也起作用,價值陡然上升了不止一倍。如果這東西放在拍賣會上競拍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搶破腦袋,甚至那些大組織們也一定會出手相爭,絕不可能放如此奇寶溜走。
據熊貓對這個世界的經濟情況了解,這東西即使保守估計也能賣個10萬金幣,想到于地球這邊的1億人民幣。看起來似乎很嚇人,但其實這個價位並不算太高,因為在這個力量為尊的世界里,強者們的斂財能力是非常恐怖的,完全不亞于地球的金融巨鱷們。
而且白梓墨從來不會以普通人的邏輯來推算那些有錢人的想法,要知道在地球這邊一些沒實際價值的破銅爛鐵都能賣出天價。比如圓明園十二生肖青銅獸首,明明只是清代乾隆時期請法國人設計,但最後居然被冠以國家歷史的縮影名義,在短短幾年間,從最開始的幾百萬一直炒到了1.1億,而最後買單的都是本國的冤大頭們。
「雖然看起來很誘人,但我可不會傻傻地把這些東西賣出去。」
白梓墨收攏了紛飛的思緒,自嘲般地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從前世界的一切都只是過往雲煙,現在他是一個普通的熊貓。在這個奇妙多姿的魔法世界里,他只想努力活下去並且不斷變強,直到獲得如同古仙人般的大自在逍遙,才不枉此世間的這番闖蕩。
盡管之前也曾幻想過一夜暴富,但依據熊貓的理性分析,要是自己公然拿出這樣的寶物,下場一定十分淒慘。那樣做猶如同三歲幼兒抱著金塊逛鬧市一般,心懷叵測的人絕對能夠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他,而且熊貓也會從此暴露在了那個神秘組織面前。即便是通過瑞德穆恩家的私人途徑,這樣珍貴的寶物也足以勾引起其他貴族的紅眼,更何況到時白梓墨還得找個借口向蕾亞解釋這東西的來歷,其中牽扯的因素實在太多了。
「既然它的原創者都在低調,我這個盜版拆賣專家也不好意思到處晃蕩,看來還是小心為妙。」
考慮到那個神秘莫測組織的威能和做法,熊貓也就放棄了繼續糾結,開始打量起青竹輝月留下來的下一件物品,也是現階段對其意義十分重大的一件
強大的耀芒從這件寶物上閃爍而起,蕩出一層搖曳浮動的黃白光暈,一看便不是普通貨色。
而面對此情此景,熊貓人也不禁發出一聲悠揚的贊嘆。
「真不愧是傳說中的天人,我越來越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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