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鋒利的刀刃散發著逼人的寒氣,眼看著一把菜刀就要架在葉少楓的腦袋上了,突然間,葉少楓好像是後腦勺長眼一樣,一個側轉身,菜刀劃著葉少楓的鼻尖擦了過去。
躲過這一刀的同時,葉少楓的甚至也轉過來一半了,側身對著黃毛小子。
黃毛小子一招已經發出來了,他這種打架沒有經驗的人很破綻百出。凡事打架沒有經驗的人,第一次攻擊,總會用處全身的力氣,他覺得,自己力氣越大,對方傷的也就越重,他們的想法,只是對方手上的想法,完全沒有考慮到,如果自己這一招沒有打上,會是一個什麼後果。
這種打架沒經驗的人,就是在出招的過程中,不會給自己留下絲毫的余地,一旦對方躲過去了,那麼自己的全身破綻,也就都暴露無遺。
黃毛小子是從背後發起攻擊的,他萬萬也想不到,葉少楓竟然能在轉瞬全做出反應,而且,一個側生,竟然差之毫厘的給躲過去了,刀刃幾乎是貼著的他鼻尖擦過去的,但是,他卻一點都沒有傷到,好像這個轉身,是他已經通過精確計算,而且,計算就之後才做出的一個動作。
黃毛小子一刀輪空,葉少楓順勢就捏住了他的肩膀,手腕稍微一用力,只听見「 」一聲,然後就是黃毛小子痛不欲生的嚎叫。菜刀掉在地上,整個右胳膊,好像和身體月兌離了一樣,耷拉著。
葉少楓剛才漫不經心的這麼一捏,直接把黃毛小子的肩胛骨給捏碎了,這種驚人的力道,是一幫人想都想不到的。
肩胛骨是人體非常堅硬的部位。有時候,就算出車禍,傷到的也基本都是人的胳膊,很少有能把肩胛骨給撞粉碎的,但是,葉少楓就這麼輕輕的一捏,黃毛小子的肩胛骨就被捏碎了,想要愈合,估計不是簡單的事情,沒有個三年五載的,這條胳膊都好不了,甚至,里面還要植入鋼錠,加上鋼板……
黃毛小子疼的跪在地上,骨頭都捏碎了,這確實是疼,比鑽心的疼還要疼好好幾倍。黃毛小子左手捂著自己的右肩膀,痛苦的嚎叫,全道的人,甚至全的人,都能听到這小子的慘痛的嚎叫。
常有福剛才就是去了一趟廁所,一時沒在黃毛小子身邊,沒想到黃毛小子就闖出了大亂子。
常有福從廁所里沖出來的時候,自己的外甥已經痛苦的跪在了地上,眼淚橫飛,疼得他都有一種想要跳自殺的沖動。
「外甥,怎麼了,怎麼了……」常有福跑上去,扶起自己的外甥。
「你外甥持刀傷人,這罪名可不小啊,你先送她去醫院,快去快回,咱們得召開各會議,研究一下怎麼處理你外甥。」葉少楓面不改色的說道。
好黃毛小子被送進醫院來,一聲很不樂觀,說他這條胳膊至少得兩年才能恢復一些基本的能力,畢竟,骨頭壞了,那可不是小事情。現在,這條胳膊,就是個廢胳膊,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葉少楓!老子跟你勢不兩立!」黃毛小子在病床上叫囂著。他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打了,也紛紛趕到了醫院,看兒子的胳膊被傷成這樣,這兩位家長也是心疼的要命,就這麼一個大寶貝兒子,從小打到也沒有被人欺負過,現在,進了鄉政府了,而且,在舅舅的眼皮底下被人打成這樣,讓這倆老人心里肯定不好受。
雖然他們沒有明著埋怨常有福,但是,常有福知道,這倆夫妻肯定會心里怪罪自己沒有把他們的兒子照顧好。
「我說,他舅舅,什麼人打的?怎麼下手這麼狠,我們孩子這麼老實,怎麼能在鄉政府里面就被揍了呢!你也沒看到嗎?」黃毛小子的父親問道,這語氣,明顯是帶著責備和質疑。
「是……是鄉長打的,我當時在廁所,並不知道這個事情,等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了,我為了不延誤病情,趕緊帶他來醫院了。」常有福說道。
「這個狗官,也太猖狂了,在鄉政府里面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誰給他這麼大的權力。我們家孩子這麼老實,怎麼能就這麼被揍呢,他舅舅,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被打的?」黃毛小子的母親問道。
「他和鄉長有過節,而且今天早上,他也有點太沖動了,帶著刀去鄉政府里砍鄉長,鄉長又會武功,結果,他就被打了。」
「帶著刀砍鄉長,這不可能啊,我們孩子這麼老實,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鄉長為難他了,不行,我去找那個狗官去,我倒要跟他說道說道,我兒子,不能就這麼白白的被打!」
「行,要找你找去,這沒我的事情了,我先走了。」說完,常有福撇清了自己的責任,趕緊走出去了。這個黃毛小子對常有福來說,也確實是個禍端,被開除了也好,對他來說,也算是少一個累贅。不然的話,還不知道這小子在鄉政府里面惹出什麼事情來呢。
常有福剛走,黃毛小子的父親也要跟著一起去鄉政府里面理論,但是被黃毛小子叫住了,說道︰「爸,別去,你一個人去了也不管用,叫點人一起去。我認識鐵幫的,你去鐵幫,找一個叫鐵牛的,他是鐵幫里的而一個小頭頭兒,就說我被代理鄉長給打了,讓他們敵我報仇去!他們都是我的哥們,找他們管事兒!」
黃毛小子的父母也是太寵著自己的兒子了,兒子說什麼他們就干什麼,這倆人還真舌忝著臉子回村里去找那個什麼鐵牛的小混混,也真是因為鐵牛的插手,讓整個鐵幫,都繳入了和葉少楓的斗爭當中。
五柳鄉,一場風雨驟然而起,馬騰、鐵幫也好,葉少楓也罷,都要做好應對一場巨大挑戰的準備。
常有福回到鄉政府的時候,鄉里的會議已經結束了,黃毛小子被開除,常有福管理不利,被記過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