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時候,唐佳倩是微笑著的,但是,當葉少楓的車子啟動,離開她,越走越遠的時候,唐佳倩的淚水再一次忍不住的留下來,為什麼要在葉少楓面前假裝堅強,為什麼要把事情變得這麼冰冷,唐佳倩在一次一次的拷問自己,但是問了半天,依舊沒有找到答案。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兩個人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我愛你,你卻要在你我面前,豎起一座不可逾越的洪渠。
唐佳倩豎起了這道洪渠,奈何葉少楓無論如何也是翻越不過去,一切都是那麼的近切,但是,卻有那麼的遙遠,明明看得見模得到,卻誰也觸踫不到誰的心。
葉少楓沒有哭,但是心里也不好受,在高速路上,手機響了,是上官雲夢打來的。
「少楓,會H省了。」上官雲夢問道。
「是,正在回去的路上。」
「回去了別鬧情緒,一切都是官場需要,記住了,上官雲清是我堂兄,咱們都是自己人。」上官雲夢的意思葉少楓明白,意思還是想要葉少楓去輔佐上官雲清。
葉少楓在電話里說︰「可以。」但是心里可不是這麼想了,官場這種事情,有時候和黑道一樣,要麼你就自己當老大,自成一派,要麼,你就給別人當狗,葉少楓不想當這條狗了,不給唐愛民當,也不會給上官雲清當,不給葉家當,也更不會給上官家族當。
當狗但了半天,最後出了事情,自己要首當其沖的去背責任,去挨打,憑什麼啊,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獨樹一幟,開幫立派,發展自己的政界勢力,獨攬大權,然後有了這個基礎,在往更高的層面跳躍。
回到省城之後的葉少楓,誰也沒打招呼,沒有去找過唐愛民,更沒有去見上官雲清,這幾天,自己要麼就是在辦公室里面,要麼就是往古唐市去。
古唐市有一個全H省最大的監獄,汪力就關在那里,葉少楓去古唐市都是直奔監獄,看望汪力的同時,也是在疏通監獄的關系,希望監獄那邊能夠把表現好的犯人名額算在汪力的頭上,好給他減刑。
在監獄里,說誰表現好,說那個犯人貢獻大,完全都是監獄長說了算的,每年,都會有名額,有頭有臉的犯人,會聯系外面的人,買這個名額,監獄長從中收獲不小。
而葉少楓去,完全不用自己花錢,他這個常務副省長,可比監獄長高了太多的級別了,葉少楓點名道姓說要減刑的人,你要是不給個減刑名額,那是你監獄長就太不會做官兒了。
往古唐市跑了幾次,監獄那邊也疏通的差不多了,看汪力在里面過的也是逍遙自在的,葉少楓也就算放心,這次政治斗爭,葉少楓就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兄弟,自己被陷害不說,自己的兄弟為了自己報仇,竟然折了進去,葉少楓這個當哥哥的心里過不去,所以,他現在要盡最大的權利,幫汪力減刑。
從古唐市回來之後,省里召開常務會議,葉少楓自然是要參加的,會議上,唐愛民和上官雲清的矛盾好像是越來越加劇了,幾個常委里面,也是分開了陣營,有站在唐愛民這邊的,也自然有站在上關于你去那個這邊的,在幾個議題上面,他們總是能提出兩個想法,兩個思路,然後兩伙人就針對各自的觀點,進行激烈的辯論,每次開常務會議,葉少楓都覺得自己在開一個辯論會,雙方辯手,那都是口若懸河,說的都比唱的好听,真他媽的辦起事情來,誰都往後撤,對于這些人的嘴臉,葉少楓早就看的是一清二楚的了。
幾次爭論,葉少楓都沒有參加過,好像這一切都跟自己沒關系一樣,當唐愛民或者上官雲清問道葉少楓有什麼看法的事情,葉少楓也只是模稜兩可的說一些套話,葉少楓說話,其中心意思也是越來越含糊不清,誰也听不出來他是站在誰那一邊的,後來,慢慢的大家明白了,現在的葉少楓,似乎已經是心灰意冷,估計,快干部下去了。
葉少楓行事低調,這個常務副省長,似乎已經是名存實亡,交通和土地使用這兩大塊權利,他雖然是牢牢的把握著,但是,再也沒有大刀闊斧的做一些大動作了,他好像隨波逐流,隨遇而安,自己似乎已經看淡了一切名于利,官場的分分合合,早已經對他沒有吸引力了。
至少,在別人眼中,是這樣看葉少楓的,但是這僅僅是葉少楓給世人展示出來的一個假象,讓別人輕視他,只有別人輕視他了,他才能開展自己的工作。
一天晚上,葉少楓接到了彭曉飛在魯陽市打來的電話,說道︰「楓哥,我公司被人砸了。」
當時葉少楓以為自己在做夢,心想,在魯陽市,怎麼能有人敢砸彭曉飛的公司呢,魯陽市,可是龍堂的大本營啊,誰要是跟彭曉飛作對,那不是沒事作死嗎。
「誰敢的。」葉少楓還是嚴肅的問道。
「內鬼。」
「內鬼。」葉少楓反問了一句。
「咱們龍堂內部出內鬼了,他們砸我公司是小事,但是想要分裂弄堂,這可就是大事。」彭曉飛說道。
「那你知道這個內鬼是誰嗎。」葉少楓緊張的問道,他嘴巴自己的組織里面出現內訌。
「李鑫。」彭曉飛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李鑫,怎麼可能呢,咱們可都是兄弟啊。」葉少楓說道。
「沒錢沒勢的時候,咱們在一起拼,那是兄弟,但是現在,有錢有勢了,都開始估計自己的利益了,楓哥,你還不懂嗎,這個社會上,有的人只能跟他同甘苦,絕對不能共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