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她稍一思索後,又覺得蘇遇不是那樣的人,雖說事實俱在,可不問清終究心里有個疙瘩,還是問道︰「後面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我怎麼會在你這的?」
蘇遇眼底閃過一道光,有點神采飛揚的味道,看得出來他心情明顯很好,笑著道︰「自己想!」
她瞪了他一眼,腦中模模糊糊地浮起後來的影像。
那一扎酒喝進去之後,她整個人都處于混沌狀態了,只覺眼前一切都在搖晃,然後不知和誰玩起小蜜蜂來,之後的意識都是斷斷續續的。
她問︰「我昨晚是不是吐了?」
蘇遇臉一黑,「你說呢?」
她不好意思地說︰「我記得不知誰給我個盆,讓我吐在盆里。」
蘇遇不滿道︰「你先吐了我一身怎麼不說?」
記憶中她吐了小半盆,吐完之後就舒服了,感覺床很軟很舒服,閉上眼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記得自己一直哭,有人拿著熱毛巾不停的替她擦臉。
睡了不知多長時間,被尿憋醒,迷糊著睜開眼就往洗手間奔,門卻怎麼也推不開,里面居然走出個人來,她以為是寧靖,被他拉到洗手間後,想也沒想,月兌了褲子坐下就解了。
解了之後想到自己還沒洗臉刷牙,對皮膚不好,三兩下就把衣服月兌光,打開水蓬頭就往身上沖;然後寧靖沒幫她調好水溫就逃似的沖了出去,她也沒在意,水先是涼的,她冷的直哆嗦,連忙將水龍頭打到另一頭去,又燙的直叫喚,腳下一滑,‘咚’一聲就在洗手間內摔了個四腳朝天,差點把她骨頭都摔散架。
寧靖听到聲音,緊張地敲浴室門,問她怎麼了。
她疼的眼淚直流,叫都叫不出來。
寧靖打開浴室門一看,嚇了一跳,連忙扶她起來,她卻死皮賴臉的就抱上他,小孩兒似的委屈地掉眼淚,嚷嚷著要洗澡,最後不知怎麼著寧靖衣服也濕透就一起洗了。
被抱進房間後,她就一直抱著他不松手,兩人就這麼睡了一晚。
中間還有好多情景她都想不起來,可光是想到的這些就夠她無地自容的。
敢情昨晚上那個不是寧靖,而是蘇遇。
16、
她臉窘的通紅,吶吶道︰「那……那我們沒發生什麼吧?」她突然想到什麼,松了口氣,「你說你還是處男!」
蘇遇臉一下就黑了。
她不自在地撓撓脖子撓撓被,尷尬地呵呵笑道︰「我說我身上怎麼跟車子軋過似的疼,原來是昨晚摔的,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哈,累了你了!」說到後面,她簡直是無地自容了。
累了人家一晚上不說,還誤會人家。
她囧的臉紅,「那你干嘛說什麼我折騰了你一整晚?」她一頓,可不是折騰了一整晚嗎?又尷尬道︰「這詞用的,能不讓人誤會嘛,而且醒來兩人都光溜溜的……」她小心翼翼問道︰「蘇遇,我們……沒發生什麼吧?」
蘇遇像被拋棄的小媳婦一樣,哀怨地瞅著她,瞅著她心底愧疚感騰騰上升,仿佛自己是個拋夫棄子的負心漢,罪大惡極。
可對待這個問題,蘇遇卻閉口不言,只睜著一雙明淨的眸子,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似笑非笑。
那表情讓她頭皮頓時都麻了起來,慌亂地問︰「蘇遇,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蘇遇輕聲道︰「如果說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麼做?」
沈年華嚇了一跳,「開什麼玩笑?」
蘇遇看著她,眼神里漫漫無際的荒涼與孤獨。
他眨了下眼楮,眸內頓時星星點點的升騰起溫暖的笑意,耍賴地說︰「我是處男,你要對我負責的!」
語氣認真的仿佛賴上她的感覺。
他的眼神就一張密密的網,將她牢牢困在網內越掙扎越緊。她不知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心中慌亂的如同飄蕩在海上小船,慌張地問︰「蘇遇,你什麼意思?」
蘇遇的眼神突然一變,極具侵略性,他懶懶地做起,身上的杯子劃到腰際,露出精壯果|露的身體︰「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蘇遇,你……你什麼玩笑?」她用被單裹住身體收了晾著的衣服,也不管干沒干就趕忙穿在身上。
蘇遇起身,被被子遮擋的身軀完全暴露在她眼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她被他看的手忙腳亂,閉上眼窘迫地喊︰「蘇遇,你快把衣服穿上!」
蘇遇很無辜,「你昨晚都看過也模過了。」
沈年華穿衣的動作一頓,臉上盡是尷尬的神色,很無奈道︰「蘇遇,昨晚不過是個誤會。」
蘇遇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抱住渾身僵硬的她,頭埋在她肩胛處用下巴摩挲著。
她能感受到他下|身烙鐵一樣堅硬的地方正抵著她的臀部,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引起一陣陣顫栗。
他輕聲道︰「我喜歡你,不是誤會。」